No.288 他回去秋收,走了一个月,刚回到出租屋,还没来得及放下包,就有个女人过来说话。“哦,刚回来”他对这个女人很陌生,他记得他的隔壁是一对老夫妻。“你看看你这屋是不是水龙头坏了,总能听到水滴滴答答的”他赶紧放下包跑到卫生间,一看水龙头果然在滴水,可能是走时太匆忙了,都没好好检查一下。“对不起哈……”他赶紧道歉,也是这房子隔音太差了,水滴声都能听见。女人看坐着也无趣,站起来就准备回去了,他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串辣香肠:他也很高兴遇到老乡,英子常说出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回去一个多月,帮助家里秋收完,看着可爱的儿子,漂亮的英子,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你不走,这老的小的咋办,挑粪桶种菜,一年都卖不出娃的学费钱”英子说的话他明白,结婚快十年,英子一直任劳任怨的在家里守着母亲带着娃,脸上过早的爬上了细细的邹纹。虽有千般不舍,他还是告别了英子的温柔乡,再次北漂。第二天,他早早地来到公司,他还是按照惯例,把公司里里外外的卫生搞了一下,同事们都陆续上班了。 当几个要好的同事看到他带回的四川特产时,都说那么远的带来,小武辛苦了。但他发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很怪,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公司每天八点必须打卡考勤,当他把工作牌放上打卡时,显示他的工作号已经不存在了,就是说他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他以为是工作牌坏了,找同事的比了一下,没啥问题啊。除名,他不太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競競业业做的工作,咋就莫名消失了呢。他颤抖着手敲响了经理的门,经理正坐在老板椅上喝茶,一看他进来,赶紧放下杯子。“经理,我不能失去工作,我家还等我寄钱回家……”他话没说完,眼泪就要流。都说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没有七尺,爱流就痛快的流。他本来普通话就说不太标准,一哭一急,再加上个小,让经理反有点坐立不安了。经理说这么多年,他在公司的表现都看在眼里,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他经常回家春耕秋收,耽误时间,耽误工作,有时候本来是他的项目,他一走,成了无头苍蝇了。所以公司考虑再三,让他另谋高就。不管他如何解释,不管他如何的不舍,他还是离开了他工作了几年的公司。当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出租屋时,隔壁的女人赶紧招呼他。他刚来,屋里还啥都没买,又失业,看着隔壁女人的邀请,他想的是又能省一顿饭钱。就俩个人吃饭,女人做了满满八个菜,她说今天是她的生日,独自北漂,也没个亲人,就和老乡你聚聚。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几十度的白酒辣的他直翻白眼,他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女人说她叫亚楠,七八年的,在北京做家政,每天早出晚归,八个小时。“妹子,我这个武大郎不会卖烧饼,但我会唱歌,今晚你生日,我给你唱一个最流行歌曲……成都”当太阳照进窗户,阳光洒在他脸上,他醒了,揉揉还有点头晕地脑袋,嘴里渴地要冒烟。他看看自己乱七八糟地屋里,昨晚应该是亚楠把他整过来地,他记得他喝晕了。清醒之后他开始了找工作,他必须要尽快地找工作,房租费,儿子地学费,还有母亲每个月腿疼不定时地要去医院开药。他在电脑上发了求职信息,人家不是说他文化少了,就是个矮了没形象。“老子又不是做鸭子,要形象干嘛”他狠狠地合上了电脑!午后地太阳变地温和,他坐在出租屋门口望着天上那几朵云彩,一会好像观音,一会好像火凤凰……“哟,老乡没上班啊”亚楠都下班了,身边跟了位男士。他不好意思总是白吃,出去买了俩瓶酒,一个西瓜回来,亚楠切了点熟食就吃开了。他说他在北京混了十多年了,黑白道都通,哥们以后有啥事,一个电话就成。他听着哼哈着,他是没能力去吹牛的,北漂十年多,工作都没了,看人家俩口子亲热劲,他早早的回屋了。也许是没工作不累,也许是昨晚睡多了,明月当头,他怎么也无法入睡,他不由的想起了英子。隔壁的干柴烈火也正燃烧着,他口干舌燥,不住的喝水,这房间应该再加一层水泥,隔音太差了。半夜,有点小雨朦胧,却没有浇灭隔壁的烈火,他真想砸墙,但他只是悄悄地走出了出租屋,漫步在雨夜里。几天之后,他终于找了份开司家车的活,工资还可以,也不累,平时送老板去公司后,就帮老板开车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啥的。亚楠沉默了一分钟,说那个不是妹夫,是她的情人,她已经离婚五年了,自己挣钱供孩子上学呢。自从知道亚楠离婚了,那个是亚楠情人后,他就很少再去亚楠屋吃饭了,他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对情人一词不太认可。老板是个很严肃的人,经常他开车,老板自己做导航,有时导的全是堵的不能走的路。其实北京的路他很熟,但他愿意听老板导航,因为他是员工。月底拿到工资,他第一时间打给了英子,顺便买了点菜,准备请亚楠吃一顿,平时都是吃亚楠的。他哼着歌曲刚把菜做好,亚楠就来了,白底黑花的小风衣,过膝的靴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城市少妇,一点都不像一个家政服务员。两个是北漂的单身男女喝的喝的又有点醉了,亚楠说一个人的日子就不是日子,过节,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哭,生病了喝水都没人倒。他说北漂的日子就不是日子,看不到老婆,抱不到儿子,也不能尽孝于母亲。过年过节逃荒一样的往家跑,再回来兜里就剩钢镚了。当闹钟响起时,他感觉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他呼的一下坐起来,亚楠正睡在身边。他看亚楠鞋也脱了,风衣也脱了,自己昨晚好像也比现在穿得多。“早上为什么不等我”当中午吃饭,面对亚楠的眼睛,他悄悄的躲开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亚楠往他屋里去的时间更多了,不是灯坏了,就是水管坏了,要不就是马桶堵了。他有时看亚楠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对于长期不见老婆的他,不得不说是一种考验。夜深时,他总想起和英子的奇缘,自己的苦追,英子的非他不嫁……正在他翻来翻去看英子照片时,手机里闪过来亚楠的信息:这是深夜的挑逗,赤裸裸的诱惑,他想假装没看见,但明天还要工作,明天还要见面。他很快回了一条信息:作 者 简 介 作家:徐木花
徐木花,四川省自贡市人,七三年生,平时的故事都来自于生活的积累,现从事家政服务,业余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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