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7 河南唐河 张忠民
这几日,月琴嫂的精神崩溃到了极点。知道内情的,都为她鸣不平。 原来,二十多天前有人亲眼看见她的男人陈秋生,在广州的大街上,怀抱小孩,与一女的上了一辆小车,两人看上去很亲昵。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巴掌大的杏花村几乎家喻户晓。人们指责秋生是陈世美,爹妈也气得要死。月琴更是又气又急,一连几天拨打丈夫的电话,都是关机。她恨不得生双翅飞到广州见丈夫,探个究竟。 柳月琴,三十岁,模样端庄。高中毕业未考上大学,在广州打工期间与陈秋生相爱,二人结婚七年,有一可爱女儿。因又怀上二胎,正在家休养。有了去找秋生的念头,还未行动,偏在这时,年逾六旬的公爹陈焕生,因这事气得病倒床上。婆婆年迈,这该如何是好?无奈,月琴只得暂弃找丈夫念头,为公爹请医抓药,精心伺候。经过月琴半个多月悉心照料,病势渐好。这天晚饭时,月琴提出明天去找秋生的活头。公爹却说:“等等,有件事办完再说。” “啥事,爹?”“明儿你就知道了。”月琴一头雾水,一夜辗转难眠。次日早饭罢,一辆小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男一女。乡人好奇,都想打听陈家到底发生了啥事。不大功夫,小院挤进了不少人。待客人坐定,月琴倒茶。一男同志开言:“我叫李云生,这是何丽,司机小薛。今儿,受领导委派,上门为陈老伯服务。老伯,你把要公证的事讲一遍。”人群寂静无声,都想听老陈要公证啥,柳月琴更想知道谜底。陈焕生清清嗓子,道:“公证处的同志亲自跑来,俺很感激。这阵,村里风传秋生在外与别的女人混,还有了小孩。俺老俩口气的够呛。为这俺生场病,多亏月琴跑前跑后伺候。老话说,儿大不由爷。既然,秋生在外胡混,俺们不能再对不住月琴。这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媳妇,肯吃苦又贤惠,对俺老俩口很孝顺。昨儿,俺老俩口决定认月琴为女儿。请你们来作个公证,俺们百年后,家产归月琴,浑小子休想得一分一文。” 柳月琴愣住了,暗自埋怨公婆事前未与自己商量。起身道:“爹、妈,二老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在没弄清真相前,我是决不会同意,也不会在文书上签字。”“你?”陈焕生没想到儿媳会这样说,一时语塞。公证处的同志也大感意外。正不知如何收场,又有一辆小车,“嘎吱”停在了外面。人们目光齐唰唰转过去,见陈秋生提着大包小包,和一个怀抱小孩的中年妇女下车,朝院里走来。人群一阵骚动,啊呀!陈秋生居然领着野女人,青天白日大摇大摆回家了,这不是要老俩口的命吗? 陈秋生倒显得从容,他面带微笑,掏出香烟与大家打招呼。人们面无表情,有的接烟,有的扭头。都不言语,形同陌路。他放下提包,走到老人跟前,“爹、妈,我回来看你们了。这几位是?”陈焕生扭头装作没看见,他妈噘嘴不吭声。六岁的婉竹拉着妈妈衣襟,怯怯地望着他。陈秋生又转向妻子,“琴,这到底咋回事?” “咋回事?问你自己啊!有钱了?长本事了?在外头养女人瞎胡混。你的良心叫狗吃了?狠心抛弃这个家,抛弃生你养你的爹娘,抛弃俺母女,又回来做什么?这个家不欢迎你们……”柳月琴哽咽着说不下去。婉竹也吓得大哭。人群又是一阵寂静。何丽看不下去,插话道:“大哥啊,不是妹子说你,月琴嫂多好,又能干又孝顺公婆,你却在外找女人。对得起谁呀?人有钱了也不能太任性啊!爹、妈、妻女都不要了,还是个人吗?要遭报应的。”听了月琴、何丽一番没头没脑的数落,陈秋生真是哭笑不得。他带着哭腔道:“你们这都是说的啥话啊?我陈秋生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吗……?” “你?”柳月琴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瞪大眼晴瞅着丈夫。这时,与陈秋生同来的女人终于沉不住气,她走到众人面前,落落大方地说道:“俺叫方霞,婆家是东边郑营的,当家的郑彦斌在广州打工,和秋生是好哥们。大伙误会他了,秋生哥是天底下一顶一的好人!事情是这样的一一”原来,二十多天前的一天夜里,方霞的女儿突然发烧,在医务室打针、吃药,暂时退烧。可次早孩子居然又烧到三十九度,偏偏郑彦斌又出差了。正焦急无助时,遇上陈秋生下班,他二话没说,抱起孩子,和方霞一起到街上拦了辆出租,去儿童医院。孩子住院期间,陈秋生厂里、医院两下跑,手机也跑丢了,也顾不上买新的。孩子的病好后,方霞想让丈夫送她和孩子回家,可他说眼下厂里正忙走不开。陈秋生说,正好他有一段没跟月琴联系,挂念妻子身体。于是,就陪方霞母女回来。他们到镇上下车时,碰见村里老黑叔,谈话中说起了这件事。方霞才知道大伙误会了陈秋生。赶紧叫辆出租,和陈秋生风风火火往家赶,当众把清况说清。 真相大白,众人唏嘘不已,纷纷竖起大拇指。何丽不觉愣住了。作 者 简 介 作者:张忠民 张忠民,男,笔名水木年华。就职于唐河县新合作公司。酷爱文学,多年以来,笔耕不辍。计有日记、散文、诗歌、小说数十万字。有作品见诸媒体、杂志。
作者投稿时,请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谢绝应酬敷衍之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