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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伊晨:我们热爱的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7-14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463】

我们热爱的

但凡是此生热爱的,一定是春风细雨柳暗花明


河南邓州  伊晨

吃过早饭,我和三姐一起去上学。沿着卫生院东边那条土路往北走,刚下过雨的路面有些粘鞋子,走上又高又窄的沟边小路更是得小心翼翼,三姐前边走我在后边。这时,再前边有一位扎辫子的女生面向哗哗流的沟水,站在那没有向前走的意思,三姐轻轻地从她身边擦过,我照着样过去的时候回一下眼,只见那位女生带着眼镜,细咪咪的眼睛正凝视雨后的沟水,丝毫没被路人打扰的神情,再看那沟里涨高的泥土色的水,比平时喧闹了不少,抒情小调变成了进行曲。往前走了一段路,三姐说,那个是三班作文写的好的同学,观察多仔细。我记住了三姐的话,再过那个沟口的时候有意无意总要多看了几眼悠悠流动的水。 
 


初二的时候,学校分来了几位年轻的老师,其中国强老师教语文,人长得特别帅,作文讲得特别有吸引力。有次作文课上问同学们有写日记的吗,举手的人无几,老师鼓励大家把日记写起来,并表扬了我的日记,说仅看标题就有看点,比如:夜行人。他一页一页地翻着,一篇一篇地读着,一本信纸将近过半,说我的日记有诗的雏形,我感觉脸上烫烫的,一个不大爱表现的孩子常有的情况,老师的动作在同学们眼前,老师赞许的表情赞美的语言记进了我的心里。

初三没有住校,晚自习放学回到父亲单位宿舍,我尽快把要看的书看完,然后把挤出的时间用在自己想干的事情上,最值得骄傲又最浪费时间的是把以往的寒暑假作业本边框上的格言剪下来,自己用缝衣针订了一个厚本子,用浆糊一张一张贴上去,有时很晚,三姐已躺下睡了。那时父亲出差的时候很多,每晚自留的一个人的时光平静而又匆忙。眼看初中将要结束,我至爱的奶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悲痛中我写了一篇《我是一棵小树》,建敏老师在考试内容分析后,用最后的时间读了这篇有两页纸的作文,说我的作文有文章的模样,字体也有很大进步,并很抱谦地说把我惹哭了。作文能在课上当范文读,对我是鼓励,我内心一直很感动。也一直记得那时的字小而整齐。

高二分文理班,我们文科班的同学利用课外活动时间,自发组织了文学社,由起头的燕晓当社长并根据几人候选人的特长选了编委,课余时间出了一期刊。有次利用周末去了一趟杏山,得到了杏山负责人的接待。


记得那是一个周五下午大家两个人骑一辆自行车,走前去学校小店买了方便面,又去食堂带了一大袋馒头。晚上吃住在社长舅舅家,第二天一大早向杏山挺进,走一段平路以后上山,走走歇歇,爬过山顶然后在松树丛中辟路直着下山,再走一段平路来到杏山基地,和杏山及负责人合影。好的方面在杏山基地吃了午饭虽然是顿面条饭。当时的眼里有高的山一座一座,苍劲的松柏树一丛丛,心里觉得自在宽敞,就像笼子里关久了的小鸟飞一次蓝天的感觉。走下山来,才发现我们班的班长就住在杏山脚下。约好下次再来,住的地方就离山近了。
 
高中毕业的暑假,我来到二姐上班的南都医院,白天一个人在南阳的大街道上转,找到了南阳报社,大概午休时间,科室内的人不多,有人的办公室有二三个,我在门外向内张望,看到两个人在说话,桌子对着桌子放,桌上堆满了书籍、纸张。去之前是有想找份工作的打算,可一到了门前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没敢多想什么,就退出来了。

又一天下午,冀哥来到二姐单位,说晚上有作家讲痤,正好带我去听听。二姐当时有辆红色的轻便自行车,可是仨人怎么去。二姐让冀哥把我先带过去。送到了,我跟着上楼的人进去了,室内已聚了不少人,正中坐的有两位老师,主持人介绍,让二月河先生先给大家讲文学创作,最后廖华歌老师讲诗歌创作。二月河先生,平头微胖,着便装,笑咪咪的眼,声音细腻,有说有笑,很随和,记忆最深的是说他参加国家作协会议,接了“军令壮”乾隆大帝的创作,然后是千方百计地寻找写作素材。廖华歌老师当时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漂亮又会写诗对我来说是巨大的吸引,她的讲话中有一个故事如今还记忆犹新,说一个热爱创作的人极热情地请她到家,最后说请留下来吃饭,结果在屋内做了好长时间端出来一碗面条,尴尬中没吃。在极其简陋条件仍不减热情的创作让她感动。鼓励在座的大家,保持创作热情。期间我不住地回头,终于看到二姐冀哥被前面的人挤在门口那过不来,讲座结束了二姐招手等我,才知道冀哥在回头接二姐时由于抢时间,拐弯时与一个人相行碰撞,眼看着不碍事,免于解释再费时间,冀哥掏出记者证,说对不起有急事先赶路了。我看到二姐释然又关切的眼光看了看冀哥,为冀哥急中生智而赞许地含了含首。


前几年,当QQ聊天流行的时候,这时我离开学校也有近十年了,我开始联系记忆最深的同学,再一个个找以前的同学,星星之火,时明时暗。最大的遗憾是社长燕晓同学定居国外,如今仍无音讯。

后来微信聊天先进过QQ,QQ好友纷纷转移阵地,建立了大群小群班群,你拉我牵,一个系一个,一个班的同学缕缕续续地联系上了。虽然潜水的大部分同学不出声,但作为群主,每晚一下班必泡群若干时间,有女同学说我难道不用做家务,我没说什么,我做家务快呀。

微信聊了二年左右的时间,联络了不少同学。一次有同学带进来一位做公号的微刊主编。她进群也不多说话每日在群里分享文章。我当时也把高中时期文学社的成员找得差不多,自己也有自己的公号,注册了简书,发了不少文及图,就是没能鼓起社员写作劲头。就把这位主编同学带进了小群,心里想我做不起来的她做起来了,向先进学习,于是主编同学每日分享文章到大群小群各一份,一有分享,我就跟着看,每看必评。

“太后”,我一位同学自封的绰号,也做起了公号,发自己特有风格的文。直到有一天见到太后的文发到主编的微刊上,心里突然一紧,暗中观察良久。写!随即写了几首诗,又仔细研究了中州文刊的投稿须知,看到文责自负的时候,心里有点打鼓。后来在张静主编的鼓励下,投了过去。是的,总是要有一次的,我记住了主编的话。


有了第一次,一路豪气接下来在写《怀念我的父亲》感觉很轻松,记得当时一次发给主编的是四篇,主编说《怀念我的父亲》这篇好,已分上下部,登刊时分两天刊登。当文档变成文章,心里的感觉真不一样, 被主编邀请进了作家群,很激动。在群里互动,凡是给我留言的马上添加朋友,看到群里有一个本家的纪红,就主动加了他,很开心很自然聊天,他竟对我家比较了解,他说他到过我家,我努力地回忆,再看他现在的照片就觉得见过小时候的他。我一遍遍地看《怀念我的父亲》排版以及留言档,竟在留言档找到了“小柱子”。他俩在文学的路上已走得很远,对我刚拿起笔的人,鼓励有加,庆幸之余,马上建立一个文字三人群,在以后的写作日子里理所当然地把此群当成自己的娘家。在此了解了一些邓州作家团队以及几大微刊的前前后后,继红说他在最初选择了岁月同期声,一是主编的个人魅力二是主编是个语文老师,对自己没上完的学,是个帮助。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有文章还是想着投给“老根儿”。继红说他到过我家,到我家是来还借我妹妹的作文书。我记得每逢放假,同学们都互相借书,我也有捧着借来的书躲在没人的小柴屋里看的经历。

鉴于纪红的介绍,我关注了岁月同期声公号,悄悄地去看了公号里的文章,认可后加了主编的微信,投了一组诗。墨雅主编给“长得好、诗也写得这么好”的人聊了天,并邀请回家了去玩。

一篇接着一篇地写,到了一种井喷的境界,比如《丽姑娘1》刚发刊,《丽姑娘2》的构思已成竹在胸。张静主编也一再鼓励:期待下一个《丽姑娘》。在中州文刊作家群里学习了几个月的时间 ,体会到了每个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均是友情出演。每个人工作之余,把有限的时候投入到无私的学习、奉献中。特别是两位主编,往往牺牲自己的写作时间,校正编辑,每日三四篇刊登出来。在我接手江浙沪基地选稿编辑时,日益体会她俩担当保质保量日更的不易。我特别佩服张主编超强的外联内纵的能力。

两个月内出了几篇文章几组诗,与张主编接触多起来了,因为“编”字,手写慢就直接简称“主”了,每日跟新文,阅读点评转发。同时在三四个文刊的发文且在这几个文学群中穿梭。这一年的成绩浓缩在《七里河》,得益于主编的推荐,登上市级纸媒。一位圈外朋友私信我:诗和远方你都具有。一直默默关注我的建敏老师也给点了赞,并说读学生的佳作,心里有说不出的乐。

花儿是我最佩服的一位文友,文独特且高产,包袱抖得出其不意,赢得一大帮粉丝。人简单率直,与之结交,一如故人。来看豫西南曹编评《三朵花》:真情流露,追梦的路上,一起努力,展放花儿的芬芳!因为喜欢花儿,知道她有俩个好姐妹,不设防就都喜欢上了!祝愿花儿朵朵开!张丽是花儿推荐给我的,我俩是彼此交流最多的文友。有天,她把几篇成稿托付给我,暂退文学。我没去问为什么也没去依依挽留,她的文已成气候,她的人已和她的文章一样留名圈子里,我要负责任地告诉她,她找对人了。此时竟有些许悲壮。当通过我的手她的文章出现在公号时一点不减文友们对她不在场的热情欣赏点评转发。因为在花儿的近万字小说《冰点》的背后,三朵花的友谊已无限升级,有目共睹。


有一种依赖是一天一天养成的,有一种信任是尽管抛过来,有一个话题,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接起来聊。在这时代突飞猛进的事与物面前,真心给你浪费时间的人不多,一起进来的人一直都在你身边,即使不说话,一个圈子就是一个无形的带动。

梁老师,既是良师又是诤友。有几首诗被他称做灵魂诗,虽是夸奖,在心里真正地感到无比鼓励。在这种肯定中我知道自己缺得很多,唯默默地学习,力争不掉队。梁老师总是第一时间关注每日新文章,点评的话语多是鼓励多是赞美,常常在文学群里活跃,给一个不同层次的文学群增添了无穷生机,如若不是对文学的热爱,若不是把平台当事业去经营维护,谁有闲情在此空洞抒情。白老师不仅擅长格律,文章也写得别具风味,也是我们十分值得尊敬的老师,更是没有老师的架子,与之交流全无障碍。有次,他说他的贵人说他放弃了会太可惜,他说他业务上已经开始忙了,忙起来会顾不上写作、阅读每日新文、点评。他说尽量挤时间写文,是真心放不下。当一个老爷们说到悲壮时说想哭的时候,我竟没接着,那时在忙家务,还有一句话:一定会坚持下去,一定。是自言自语也是互相勉励。再去看手机时,有一段时间过去了,竟不想去烘托已经的感情宣泄。我誓言我见证,牢记白老师对文字的热爱,对中州平台的付出。


写,寻思着不停止地写下去。不方便写的时候,入眼入心地念着,保持这个状态,对文学热爱、记录、撰写的念头。


作 者 简 介

伊晨,河南邓州,文学爱好者,喜欢分行的文字,喜欢讲故事


中州作家文刊编辑部
顾问:刁仁庆   徐  文
主编:张   静
执行主编: 刘  娜   白长新
副主编:高宏民  杨存德  赵建强

审稿编辑:史锋华  袁荣丽  鲁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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