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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516】 河南南阳 李向前 
王员外没有儿子，有三个女儿，都已经出嫁。大女婿举人出身，一表人才，在衙门供职主薄，俸禄颇丰。二女婿是名秀才，在书院里做教书先生，温文尔雅，相貌堂堂。三女婿以打渔为生，身材魁梧，面色黝黑，言谈粗犷。
这日，王员外六十大寿，大摆筵席，亲朋好友纷纷上门道贺，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三位女婿也陆续前来给岳父拜寿。吉时到，宾客落座。三位女婿自然与王员外同桌，王员外位居上座，大女婿在岳父左侧入座，三女婿大步上前，欲在岳父右侧入座。王员外不悦，挥手掩鼻，斜眼，冷语道：“你身上味道太大，坐对面去吧。”三女婿应声而退下几步，转身往岳父对面落座。二女婿便在岳父右侧坐下。席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大女婿起身举杯：“晚辈恭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常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一饮而尽，众人鼓掌叫好。二女婿起身举杯：“我祝岳父大人，‘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饮而尽，众人鼓掌叫好。三女婿起身举杯：“俺祝爹爹，天天有鱼吃，日日睡懒觉！”一饮而尽，众人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王员外问管家：“三位女婿给我献的什么贺礼啊？”“回老爷，大姑爷献了一颗稀世珍宝——夜明珠，二姑爷献的是一副‘松鹤延年’水墨画，栩栩如生，甚是精美！这三姑爷嘛……”管家说到三姑爷时，面露难色。管家顿了顿，说道：“三姑爷送了两桶活鲤鱼，一桶，今儿个已被厨房做成菜肴上桌了，老爷您正在吃的便是。另一桶，下人们将它们放养在后花园的水塘里，以备日后供老爷、夫人享用。”“嗯……很好，很好。”王员外擦擦嘴，频频点头，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大女婿和二女婿，当目光扫过三姑爷时轻声道：“这鱼是挺新鲜，味道也不错，只是腥味有点大……”众人正陶醉在美酒佳肴之中，忽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声嘶力竭地哭喊：“不好了，不好了，疯狗来了……老爷、夫人快跑！”众人愕然，愣神片刻，果然见一只凶猛的恶犬从大门口狂奔而来，见人就叫，逢人便咬！一时间，宾客们四散而逃。混乱之下，只剩王员外和夫人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一来年岁大，行动迟缓，二来猛然受到惊吓，面色苍白，不知所措。眼看着恶犬朝着他们扑咬过去，本已躲到一旁的三女婿抡起一把椅子，向恶犬扔过去，恶犬机敏地躲开，椅子砸空落地。三女婿见状，疾步上前，捡起椅子再朝恶犬打去，恶犬躲闪不及，背部被击中，惨叫一声，迅疾起身朝大门口逃窜而去。
少时，王员外回过神来，拉着三女婿的手，语重心长道：“老三啊，今日多亏你啦，不然，我和你岳母，可能就老命不保了。”三女婿说道：“爹，您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再说咱们是一家人嘛，俺不出手谁出手啊。”“老爷，方才您不是说，三姑爷身上腥味儿大嘛？”旁边的管家，见此情景，忙提醒道。王员外瞪了一眼管家，笑道：“哪有什么腥味儿？我说的那是人情味，老三最有人情味啦！”边说边拉三女婿坐在身边，“老大和老二呢？”“回老爷，那两位姑爷……早就跑没影儿了！”管家答道。投稿须原创首发，请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