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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李兴柏:激情燃烧的大祝大队岁月

 中州作家文刊 2020-07-14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600】 

激情燃烧的大祝大队岁月 

辽宁沈阳   李兴柏



往事像融融的春风,轻轻地翻动着我记忆的篇章,我离开大祝大队已经40多年了,但对那段发生的一件件旧事,像奔流不息的小河,在我心中流淌,那么令我荡气回肠。

1974年1月11日,大祝大队第三生产队队长李兴尧通知我,上大队当脱产执勤民兵,在治保主任杰成宝领导下开展工作。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后经了解,原来是大队想找一个能写的,有人就推荐了我。

成为大队脱产执勤民兵一员,我很高兴,毕竟不用下地干农活了,不用与天斗、与地斗了,不用定点上下班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一天到大队上班的早上,我穿上了干净的衣裤,干净的胶鞋,来到民兵值班室。从此,便开始了不分白昼,与其它民兵在村内外巡逻,维护社会秩序,保护小学校、供销社、生产队、青年点及农民家庭财产人身的安全工作,并打击赌博、盗窃、抢劫等不法行为。

那时的大队执勤民兵工作,实行了弹性工作制,白天可以休息,也可以工作。而在夜间,尤其深夜或者下半夜,必须外出巡逻。

夜间巡逻,每个人拎着、拿着大型的手电筒,筒内能装三四节一号电池。其特点是:射程远、亮度高、聚光好。

抓赌,就是大队民兵干的一项主要工作。冬闲时节,农活比较少,社员在家里呆的时间长,个别农民得找个乐。于是,几个人就开始聚在一块赌博。而赌博工具,大都使用扑克,玩的是“推牌九”。男人们上赌场,顶多带上三五元钱,参赌者除彼此间输赢之外,还要向临时赌场付费,叫做“抽红”。应该说,赌场风险很大,一有风吹草动,赌徒们便望风而逃。赌场主人却跑不了,只能自认倒霉。所以,只有很困难的人家,或者胆子大的农民,才会为这一两元钱的“抽红”,而铤身走险。

那年的腊月的二十三深夜,治保主任带领民兵,悄悄来到村西后街某某某的家。那家没养狗,周围邻居家也没养狗,只见设赌家窗外边牛皮纸蒙的很严,但室内灯光很亮,并有男人们嘲杂的声音。民兵商维胜、郑新成、李绍霞等慢慢将双脚挪到窗户前,竟没被屋里人发觉,民兵们几乎同时举起手电筒,使劲用电筒后屁股将玻璃砸坏,然后冲入里屋,有人喊:“不许动!”有人喊:“站起来!”民兵们小心翼翼从炕席下,柜子底下翻出一些现钱,有一毛、五毛、也有一元,瞬间,“战果”出来了,共没收赌资十三元七毛整。

赌徒们靠墙站着,人人低着头,被治保主任训斥着。相继表示:以后不再赌博了。设赌家主人也表示:今后不再提供赌博场地了。那时不兴罚款,就让他们写保证书。不会写也得写,写不好就重写。

可怜被砸坏玻璃的那户人家,印象被砸了5块下扇大玻璃,只有1块玻璃保留,是靠西墙垛那块。还有下半宿时间,冰天雪地,寒风嗖嗖吹进屋,一家人怎么睡觉?那是物质匮乏的年代,次日上哪淘弄这么多的玻璃?这个年该怎么过?

设卡,也是大队民兵工作之一。时间不固定,地点不固定,方向不固定,主要在各个主要交通道口,检查社员们下班是否偷拿了集体的东西。

一次,在通往侯家大队的路口设卡,正是七小队、八小队女社员下班的时间,你说巧不巧,碰上了堂嫂(杨玉华、兴旺家),走了过来,㧟个土篮子,内装很多野菜,留做喂猪。我坚持原则,六亲不认,敢于向不良现象作斗争,上前主动跟三嫂说了一句话,“两眼一抹黑”,一本正经地翻起了篮子里野菜,一察看,从上到下全是野菜,没有瘾藏的生产队的蔬菜,没有慷国家之慨。

刚一入秋,治保主任给我一个任务,写个护秋公约。因为,庄稼是神圣的,为了保卫丰收成果,从保证粮食颗粒归仓,还要保证秋菜上市出发,教育每人爱惜粮菜,不能破坏。我把公约写好后,交给治保主任。主任再交给大队广播室播音员,循环向村内百姓广播。新的护秋公约,次日起开始生效。

在护秋公约里,对发现偷拿粮食、蔬菜者,做出了处罚标准,如偷拿小队一斤粮食,处罚十斤。在计划经济年代,其惩罚的力度,还是不轻的。遗憾的是,尽管民兵各个路口堵卡、早晚出去检查,但没发现有人偷拿公家的粮食和蔬菜。

民兵值班室,红砖铺地,有一铺大火炕,可以供十多个人同时睡觉。巡逻民兵都是青年小伙子,十八九岁,二十刚出头,没有一个结婚的。有时打闹,开玩笑,大家相处十分融洽。每次巡逻回来,已是凌晨时间,大家洗一洗,才能上炕睡觉,一直睡到太阳照腚。

1975年1月15日,大队党支部班子研究决定:由我接替原大队出纳员林延福工作。在会计姜广祥的监督下,正式办理了移交工作,开始拨弄算盘珠子,正式与算盘打交道,成了脱产的“干部”,虽说不是“肥差”,也让很多年轻人为之羡慕,很是自豪。

当我接过钥匙和账本后,很是激动,很是忐忑,有些诚惶诚恐。那时的大队贫穷,现金账面只有4、30元,一查库存现金正好。

我办公桌面下是三个抽屉,而姜会计是三屉带柜的办公桌。我后面有一个“金柜”,据说是用榆木做成的。高约一米,宽约六十公分,每块木板的厚度超过十公分。

我一走马上任,就清醒意识到,大队出纳员(保管员),是个重要岗位,是大队“内当家”。大队能将我安排到这个岗位,是对我的信任,我必须认真负责,不辜负大队党支部的厚望,做一个称职的出纳员。

开始时,尽管我有高中文化,心想担任出纳不成问题,但面对从未接触过的现金账务,还是显得生疏。于是,我就下决心,虚心向富有经验的姜会计请教。经过一段学习和摸索,终于掌握了工作要领,很快适应了岗位要求。

刚工作时,会计姜广祥手把手教我打算盘。起初,我五指不分,速度极慢。一边拨弄算珠,一边口念“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去一”这些珠算口诀。

为了练好指法,使之纯熟,有空就练习打算盘。必须使用“185”来练,就是在空的算盘上,不断加“185”,连加三次,得出数是“555”,连加六次,得出“1110”,连加10次,得“1850”。

一到月末,我的桌面堆积了一堆未记账的凭证,要一个一个地记账。忙时肚子里早就咕咕叫了,这传票怎么还那么多?记完账,还要清点现金,保证账款不差一分,必须账款相等。

出纳员管理现金(保管、支出、收入)。当时银行明确规定:开户单位,一次只能提取现金30元,每天只能提取一次现金。取现金凭证是一式二联,中间用蓝色复印纸(整张自己裁)。第一联是软联,用于大队作记账凭证。第二联是硬联,上有印鉴,一枚是圆形的大队财务章,一枚是方形个人名章(财务主任),另一枚是我经办人的方形名章。硬联留做银行,当传票上账用。

银行在公社所在地,如果靠两脚走去,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通常是先取现金,然后到供销社购物,之后才能返回大队。这样一去一回,就得半天以上时间,也就有了伙食补助,因在公社之内,每天补助0、40元。当时进城补助的标准略微高点,一天补助0、70元。通常报销是积攒几次,再填单、审批、签字、报销。

大队财经主任是郝永成,共产党员,大字不识一个。但本人签字的姓名,不知哪位高人给予指点,却写得很有意思。三个汉字,上转下绕,有点烂漫,还能看清。因为,只要报销,就得由他签批,才能拿到现金,才能走账。

每天到大队财务室上班,我是第一人,道路比较近,步行也就三四分钟。而姜会计的家住在仙女河北岸,从家到单位,起码也需要十多分钟。

早晨到大队办公室后,立即戴上一副蓝色套袖,接着是扫地,擦桌子。这幅套袖,是母亲在供销社买的布头,为我制作的。带上套袖,并不是为了美观,是因为胳膊总接触办公桌,目的防止衣袖弄脏,防止袖口磨坏。

公社农经站的常殿满、银行管理现金的李朝钦,均检查过我管理的现金帐和库存现金,从未有过错账,从未有过差款。

1月30日,大队党支部为8队社员李多生、宋素英举行革命婚礼。前一天的29日,书记我策划了婚礼的程序,共设计14项。婚礼现场在大队民兵值班室,其中就有一对新人向毛主席敬礼,大队向新人赠送礼品,带有政治色彩、最时兴的珍贵礼物,精装“毛选”一套,新婚夫妇同唱革命歌曲等。大队的扩音器,抬到了婚礼现场,并通过线路传输四个打喇叭,向全大队的人们进行了现场直播。

从1975年春天起,不管什么工程大会战,凡是公社派队伍参加,保证点我的名,在公社指挥部(民兵连)从事宣传报道工作。如辽浑太抗震筑提工程大会战(省里工程),棋盘山水库工程大会战(市里工程),辽河油田筑路工程大会战(省里工程),短则二三十天,长则几个月,我都跑不掉,但要与接任者办理出纳员交接工作。

待大会战一结束,再回到大队,与原出纳员办理接交手续。就这样,先后与同大队女同志六队高淑芬、四队赵玉芳、七队李兴杰、六队张秀梅、三队林桂芬办理过出纳员接交和交接工作。

在大队工作期间,有时写材料忙不过来,我就找来知识青年来写作,这就出现了写材料挣工分的事情。那时的政治宣传工作,被摆在一个重要位置,不容得有半点马虎。大队想临时调用一个人,任何小队都会全力支持。

为了给临时帮忙的人员记工分,我自己刻蜡纸,仿照介绍信模式,制作了简易证明。印刷之后有香烟盒的外皮大,左面有存根,中间有虚线,大写多少号。抬头为第几生产队,谁谁谁于几月几日至几月几日,在大队帮忙,请给予记工分,末尾是年月日,并盖上大队鲜红的公章。

自从大队有了写材料的轻松活后,我先和大队政工主任郭荣褔打招呼,批准之后,马上告诉广播员,用大喇叭通知知青某某某到大队来。向其交待任务,提出要求,定好交稿时间。知青回去,坐在寝室就可写作,就不用上生产小队干农活了。一般时间都不长,大约一俩天。知青拿着我开据的证明,交给小队长后,记工员就会给记工分。

3月6日,参加沈阳市农村有线广播经验交流会,地点在新城子区虎石台公社。我被市里授予“优秀报道员”称号,并在大会上做了题为《认真看书学习,大造革命舆论》的经验介绍。得到一个奖状,这是我参加工作后获得的第一个荣誉,没有物资奖。纪念品是日记本,扉页盖有菱形红色广播会议全称章。

1976年3月22日,在参加沈阳市棋盘山水库大会战中,在长达四个多月的日子里,我主动积极给团政治处提供稿子,这天被于洪区民兵团评为“先进民兵”,奖品是0,18元的小型日记本。

4月31日早上,突然听说四小队知青李宝贞患胃出血,生命垂危。大队号召团员青年到大队,坐汽车进城,义务献血救人。我在没有告诉父母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当机立断献血去。便乘坐沈阳电缆厂大客车,飞快地来到市内第五人民医院,经过血液检测,血型正对号,既没有感冒生病,也没有不符合献血标准,把衣服袖子往上一撸,终于完成了200CC全血捐献,使李宝贞转危为安,生命保住了。自己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当别人需要的时候,我可以站出来。我为自己的举动而自豪,为共青团员而自豪,为善良之举而自豪。

同年5月11日,大队召开插秧大会战党员干部动员大会。5月20日大队创办“插秧简报”,一共编印4期。我主动到各小队了解情况,自己采访、自己写稿、自己刻钢板、自己油印,由大队通讯员分发各生产小队。

9月9日,我进城购买办公用品,骑自行车回来途中,时间是下午4点刚过,骑行在四王大队前面时,听到大喇叭响起了低沉的哀乐声,待我下车站在路边聆听后,哀乐停了,紧接着播放的是《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才知道伟大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

9月18日的早上,大队全体人员忙活起来,利用大队院里空地,开始布置追悼会“分会场”。头一天买的黑布,我用剪子剪的白色图画纸字,用大头针别上的。黑底白字悬挂起来,十分醒目、又特庄重,字样是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追悼大会,会标下面,挂着毛主席遗像,然后摆满了各个小队送来的花圈。

在规定时间之前,十个小队的社员都来到大队追悼会现场,个个胸前佩戴白花,胳臂戴着黑纱,每个小队站立两排,共有20个排。

10点整,大队按照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场实况传播的程序,追悼会开始,奏哀乐,全体肃立,默哀三分钟,向伟大领袖毛主席遗像三鞠躬,听着华国锋主席宣读悼词。全体社员们站立一个多小时,直到追悼会结束,才离开大队现场。

10月10日,在大队财务办公室,写一夜拥护华国锋主席的大字块和标语,再打糨子,粘贴彩车(拖拉机)。大字块使用了宋体字、黑体字、美术字,标语有行书体、隶书体。虽然辛苦,一夜未睡,满院就我一人在工作,但当时并未觉得怎样,因为当时我的心中,有一种激情激荡着。

从1976年晚秋开始,大队林业队将收获的花生(种子)、大豆等值钱东西拉到大队仓库保管。东西足有三千多斤,这个仓库的钥匙,只有我一人有。可以说,珍贵的花生,当时没有个人种植。但我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有往家拿回一个粒,真是一个心眼为国家,两袖清风。

1977年12月12日,向大潘供销社卖一头毛猪,其它地方无资格收购。当时规定,181斤以上为特级毛猪,我们家卖的毛猪体重220斤,自然是特等,每斤0、597元。共卖钱131、34元,苦中有甜,奖励粮票380斤,布票2尺,回扣肉票11斤。

白天在大队工作,夜晚回家,挑灯写作,主动承担了全大队新闻报道的写作。作为一名业余新闻报道员的我,笔耕不辍,痴心不改,把大队和十个生产小队的好人好事,和农活进展情况,绘声绘色地写好,及实地向公社广播站、区广播站、市电台、沈阳日报等单位投稿。那时的我,常常是写到下半夜。

当时,没有电脑,全靠钢笔写稿、修改、抄写。给上边新闻单位投稿,并在有线广播和报纸采用,这无遗对自己写文章能力,是一次检验。我觉得有酸有甜,有苦也有乐,但相比之下,还是其乐无穷。俗话说“多读心中有本,多写妙笔生花。”经常爬格子,是对生活及周围事务的洞察和感悟,不仅使我增强了观察分析判断能力,增添了不少情趣,尤其文章编发之后,亲朋好友分享我的成功与喜悦时,感觉自己是一个凯旋的将军,激动得几夜睡不好觉,那劲头,甭提了!

自从提笔写作的那天起,我就爱上了这个方块字组成的奇妙世界。其实,记日记已经坚持很多年,哪怕是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字,也要写下来。一日不下笔,一日不得安然,“不用扬鞭自奋蹄”。当我提笔一吐为快时,真不亚于瘾君子过把瘾的感觉。可以说,我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唯独不让我写稿,这个困难我克服不了。

为广播站、报社投稿,必须为编辑着想,我坚持了七忌:忌字迹潦草、忌标点混乱、忌规格不一、忌生造汉字、忌铅笔改稿、忌划改过乱、忌符号不明。

在大队工作期间,主动“承包”了大队墙上两块黑板报。由于过去在中学时经常出黑板报,所以回到大队再出黑板报,对我来说是重操旧业,轻车熟路。那时,我们国家很穷,人们的生活质量很低。但是,政治空气却很浓,全国上下对舆论宣传非常重视,大队、小队经常组织社员们开会学习。

大队的黑板,是在房子砖墙上抹的水泥做成的,然后刷上墨汁。黑板报两块大小相等,高有一米五,宽约三米。别看这简陋的大黑板,当年我对他的感情却很深。我把它作为自己的亲密伙伴,百般地呵护它,精心地使用它。它就像一个小小的舞台,让我在上面尽情地表演。它还像一个笔记本,记录着我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

为了办好黑板报,每次进城都注意观察商场、工厂、副食店等的墙报。还到新华书店,购买美术书籍,然后,在出黑板报时,就照猫画虎地写画起来。

大队黑板报,成了大队的自办媒体,构成了“中央大街”上的一道人文景观。其内容紧跟政治形势,随时加以调整、更换,吸引着大家的目光,成了家乡父老的精神食粮。

为了把黑板报办得好看,每次除标题、正文外,都注意插图、尾花、花边的设置及处理。内容不但有新闻报道,简讯,还有短诗。彩色粉笔的运用,如虎添翼,恰如其分。还把篆刻的阴文、阳文利用上,并把字形进行了变化,印边做了残破处理,起到了活跃版面的作用。在我的努力下,大队黑板报内容丰富了,社员们爱看了,更愿意驻足地看。

编写黑板报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板报内容没有人给我提供,只能由自己采访、编写。抄写报纸上的东西比较乏味,身边的人和事定会欢迎。于是,我经常到各小队走访,与小队长唠闲嗑,从中发现新闻线索。

每次写完黑板报后,我要走到远处向黑板报观看,从左边看,来到右边看。是否一头高、一头低?有没有横竖歪了?那份陶醉,那份欣赏,那份满足,真的让人难以忘怀。

由于黑板报在房子外面的墙上,没遮没挡。每到下雨时,黑板报就被雨水浇得不成样子,看不清字,只好重新再写。而冬天写黑板报,冒着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迎着凛冽刺骨的寒风,手刚伸出去,没写几个字,就冻得钻心疼。粉笔在水泥墙板上打哧溜滑,我是咬着牙,硬挺着把黑板报写完。

直到今天,马庆平儿子马祥久经常与别人讲,他的小时候,常常看我为大队站在板凳上写黑板报,注意颜色的搭配,注意字形的变化。郭荣祥儿子郭忠泽与他人讲,我出黑板报时,他最爱看影讯。因我常在板报右下角,写出各种美术字:今天放映;《鲜花盛开的村庄》、《青松岭》、《春苗》、《火红的年代》、《难忘的战斗》、《艳阳天》、《列宁在十月》等。

乡下人厚道,我始终把农民的冷暖挂在心上,为他们排忧解难。有时,姜会计暂时不来,公章、介绍信归我管理。只要有人来开介绍信,不分男女,问清事由,立即办理。大队氨水窖的锁头,只有我一人能打开,有时正在办公室忙着,有小队需要氨水,我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即走到细河北岸,打开窖门,让小队打氨水。有时正在家里吃饭,广播喇叭响了,让我马上回大队,我立即放下碗筷,回到大队,处理公家事务。

在大队工作,每年庆祝十一等节日的红纸黑字(白字)大横额,都由我来写就并粘贴。大队每年过年用的春联,都是由我用毛笔和提斗书写。当时裁的是卷红纸(五十米长),有一幅较高较宽的大门对,其余都是窄小的房门对。大门对粘贴在外边,内容大都贴近现实,政治性较强。其它屋门则是地地道道,充满喜庆的春联。

由于我刻苦加努力,使我在村里,成为在沈阳日报登稿第一人、在沈阳广播电台发稿第一人,在全区,成为市里“优秀报道员”第一人,《鸭绿江》用稿第一人。

1978年4月22日,我穿上整洁的衣服,来到大潘地区医院,走进了院党支部书记杨士金办公室报道,做起了临时工工作。跳出广阔天地,在那个年月可是梦寐以求的。从此,告别了当农民的生活,开始了挣现钱的日子。

在大队工作,是在农村艰苦奋斗的岁月。不管在什么岗位上,我都是主动争先,与时俱进,不断充实提高自己,不仅得到了学习和实践,锤炼了我的毅力,锻炼了我的意志,丰富了我的人生,给了我逆境中奋起的勇气,给我向上拼搏的力量,使我把困难一个个踩在脚下。

时光一闪而逝,转眼离开故乡四十多年了。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华,却留下美好的回忆。每当回想起在大队点滴趣事,我就会想起那段充满革命激情的难忘年代。回忆过去,我曾经求索过、奋斗过,拥有过闪亮的日子。我敢说,我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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