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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几乎被遗忘的二十年(一)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编者语:人只有在特定的场合,你经历过的往事也会真正的历历在目,每日的繁忙,让我们的脚步始终没有机会停歇,那些随时回望就能带给我们的幸福,就这样随着我们的忙碌和变老,也渐渐地从记忆中消退,直至磨灭不留痕迹。

文:李祥宁

而立之年的我,已瘫痪卧床十年。十年来,太多的煎熬和痛苦,让我多次有逃避离开的想法,是爸爸妈妈和社会各界的爱,一次次的拉回了我。现在的我特别的得充实和阳光。已经不会再为那些无谓的事情去浪费时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切都已是过去!

前几天,一位从小生活在外地的老乡回家来,找我聊天。说:宁呀,这十年,你可遭了罪,受了苦了。前些年应该一直很好吧?说到这,我心头一震。是啊,这么久以来,我的情感常常纠葛在这十年里,即便有一些考虑,也是仅仅为着父母孩子和自己的将来。好像都忘了自己的前二十年。细数数我的前二十年并不是一路坦途。反而是多灾多难,也有过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

刚出生时,因为是二胎,就被计划生育罚了80块钱,并牵走了一只羊。在当时的农村,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但因为我这个长子长孙的到来,全家人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中,没人去理会。


当时,我爸刚从搬运站下岗,我妈在欢口镇水泥厂上班。为了方便照顾我,我妈去上班时,我们全家也一起搬到了厂职工宿舍去住。白天爸爸看着我,带着我在办公区到处溜达,饿了就去我妈办公室。在我11个月大的时候,已经入了腊月,天特别冷。那天睡觉时我爸还逗我玩呢,一切都很正常。凌晨五点多,我爸的一朋友叫我爸一起去审驾照和单位用车。

我爸起来后,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脸蛋,发现不对劲,特别烫。赶紧叫我妈起床,开车就往医院赶。我爸妈都吓坏了,当时我已经接近休克,太烫了。听医生说:没事,小孩子受凉发热,来的快去的也快。爸妈才安下心来。她给打了一针,就让回去了。确实,回去我又睡了一觉,醒来后便又活蹦乱跳的了。那天,我妈去上班了。爸爸也没有去审证,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我。

后来,我爸在水泥厂干起了机修,就让爷爷奶奶看着我。两岁多时,一天爷爷正带我玩呢,发现我的下巴比之前大了好多,伸手一摸,起了一个肉疙瘩。爷爷赶紧骑着自行车带我去找我爸妈。然后,就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是个囊肿,需要手术,但要去县级以上医院做。第二天,厂里正好有车去市里出差,我们就一块去了。到医院后,医生检查完以后说:现在还不能手术,这是个脓包性囊肿,要到它化脓后才能手术。医生还说:等什么时候摸着软软的,里面像水一样了,你们再过来。

到家以后,爸爸妈妈一会就摸一下,一会就摸一下,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担心和爱怜。两天后,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化脓。我妈的一个同事听说后告诉她:我们村有人专治这种奇怪的疙瘩。等中午下班,爸妈就带我去了。到那之后,那人弄了块黑黑的药膏烀在了我的下巴上,用纱布从下往上缠了好多圈。然后很有把握的说:三天后就好了!

果然三天后我妈小心翼翼的取下纱布和药膏后,摸了摸,疙瘩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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