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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的印记里，秋日的玉米田和豆地里，隐藏着我渴盼的神秘。那黄色欲滴的丰足，那蓬勃生机的洋溢，那因丰收的掺杂而清晰起来的喜悦，似乎，不停地在酝酿着突如其来的惊喜。常常于你我的游走间或忙碌时，那些荡气回肠的惊喜，会一下子跳出来，瞬间，就攫取了我的目光。譬如，这次见到的久违的马泡，在自家的豆地里。 孩提时代，在田间帮父母收庄稼，最令人快慰的事，就是能遇到马泡。那时，我之所以愿意去田间，我的期待就是那里。马泡在没有成熟的时候，它的味道既苦又涩，根本无法下咽，只有等到它慢慢变成金黄色，小伙伴们才会采摘下来，放在手掌心，并轻轻地用鼻子触碰，仔细品味它那诱人的香气。 但事实上，一旦我们这些孩子遇到马泡，也不管它是否成熟，便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将它们“颗粒归仓”。随即，在完成父母交代的“工作任务”后，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人炫耀自己的“战果”。 蓦然回首，一晃10几年过去了，偶然在暑期、中秋或国庆节回家，在田间地头，依然还可以看到这种瓜的藤蔓，上面结着些或青或黄的果实，那种温润心灵的感觉，真的好惬意。 有时，我也在想，马泡的生命里确实很顽强，如今的农民都是精耕细作，在田里锄草时，遇到马泡秧苗，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消灭”，原以为这种野瓜会绝种，但没想到还可以在许多地方见着。 我在网上查了下资料，说这种瓜其实营养成份不错的，苦味对人体有好处，尤其是成熟后的那种芳香也是令人陶醉。前天，我把马泡的图片，放在朋友圈，居然很多人都不认识，也确实，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是没有机会领略到它的独特“风骚”的。 事实上，马泡并不好吃，也少有人真正去吃它。那些甜味的马泡并不多见。只有在秋日的庄稼田里，在收获的季节，在你未曾预料的时候，陡然会发现散发着绿意的秧子，然后你沿着秧子攀沿的顺序，用手轻轻一拎，一整串的马泡，便清晰赫然地分列在秧子的两边，它们像懒惰的小宝宝一样，躺卧在土地上。看到这一幕，孩子们便会得意忘形，无所顾忌地欣喜跳跃。 “马泡”放在手心里团，越揉越软，越软越好玩。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有时掐开“马泡”的一点皮，把口对准对方的脸、脖子狠挤“马泡”里面的汁液。有时选择一棵树的树干为目标，一手拿几个“马泡”，看谁砸得准，那个时候，马泡也是孩子们的玩具。 童年记忆中的“马泡”，时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苦涩香甜的味道我永远忘不了。偶尔，在夜不能寐的夜里，在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们的梦里，那延伸的藤蔓之上，依然会闪烁着马泡的身影，揉捏的是心海深处的柔软，炸开来，是记忆中丰润的汁水，一地碎片，也一地温暖…… 当年，我们一起在田间摘马泡的小伙伴，现在，你们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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