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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伤的散文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司葆华

所谓先入为主,这话一点都不错。就说我吧。在学校教语文那几年,每逢考试散文为主打的阅读正大行其道。课堂围着考试转。于是便整日里带领学生围着阅读题死缠烂打。就是课堂以外,自己也母鸡挠食似的,在阅读题海里游弋搜寻,算起来过眼的文章也应是海量。

那类心灵鸡汤的文字倒是没怎么滋养自个儿心灵,结果是考题路子整的倍儿熟,同时胃口也因此败坏下来。以致于几年以后的现在,每当看到标有什么“心香一瓣”“心情放送”之类的所谓美文,都禁不住条件反射地心里面酸水直泛。

当时的情况是,心里再怎么腻歪,上课铃一响该怎么滔滔不绝的还得一如既往。依然对着标准答案把那些乏善可陈的文章讲得头头是道。那种口是心非的难受,若非自己除了只会吃粉笔灰便再也谋生无计,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实际上自己的阅读口味也如本人性格一般,大大咧咧的,绝对是粗细都下,雅俗通吃,无奈不招人待见的文章实在太多,多到叫人防不胜防。

心里面整天被这类文字盘踞着,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时日一久居然发展到我对整个当下散文都戴起了有色眼镜。成见之深,好似戴上了孙猴子头上的那顶帽子,看到那些文章便像听到唐僧师傅的咒语,头痛的别提。即便是再走红热销的作品,我都同样打不起精神提不起劲,甚至有些武断的认为这种文体已然是臭满大街了。

 我甚至宁肯把时间交给一篇经不住推敲的小说,而不愿意在那般矫情造作虚假温吞的文字里饱受煎熬。我没有体裁上厚此薄彼的意思。活生生的事实为证,哪个不服也不行啊:不少小说家偶尔客串一下,在散文上露一小手,就能赢来散文家们的满堂哇塞,(技高一筹的还有转行散文的诗人们)。

常常在几节声嘶力竭的晚辅导之后,打开一本小说,怎么舒服怎么来地躺在床上。把几小时甚至大半夜在床头上这么地磨蹭掉,我心甘情愿。往深的说,是让干冷硬挺的心灵在喜欢的文字里一点点温润松软。最起码也可以置换一下心情。其实说白了是用文字养胃,酸性文字吞食太多的胃,就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滋养,我第二天又没事人的在课堂上嚼食吞咽呼吸吐纳。

我当然知道对散文这种态度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文气些,就是有些因噎废食,甚至送一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帽子我也接着。我更也知道散文作为一种时尚文体,写手之众,读者之多,绝对能称得上是炙手可热。可任是怎么都没有了那份阅读的热情甚至耐性。吃东西坏了胃口叫吃伤,看来是那类散文把我给读伤了。对有限的若干散文作家的关注,同样也只是对我日常阅读的一种有限的补充。

尽管这些作家在文学版图上不断为散文开疆拓土,但我对当下整个散文创作的看法或者说偏见依然根深蒂固。在我少得可怜的购书开支里,散文从来没被考虑列入过预算。

每次光顾书店经过所谓散文畅销书柜,基本都是高视阔步,视而不见。就说那两种同出一门的姊妹刊物吧,百花文艺出版社的《小说月报》我差不多每期都买,而《散文》月刊却少有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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