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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愚伯的自留地 接到这个“求助”电话的时候，我正和一个朋友谈农业持续发展的事。听到那端近乎绝望的声音，我连忙起身，向大娘告知的地点驱车而去。说真的，如今的时代，我们可以靠着自身掌握的东西，通过不同的渠道谋生，但我觉得，有一件事更加有价值、有意义，那就是——为那些售卖无门的果农们排忧解难。 
打电话的，就是这位孙大娘。尽管天气有些晴朗，但仍有丝丝的寒意。当我到达村庄时，她早已在路口等待多时了，也许是这些天采摘果子的劳顿，也许是销售无门的心里困锁，眼前的孙大娘，一脸愁容。 
孙大娘在前面引路，村庄不大。我们几分钟就到了她的家门口，看的出，做了十几年果农的孙大娘，家境并不富裕，这些年，苹果收成都不错，只是销售成了瓶颈，如果单单遛街串巷或集市上去卖，收入比种普通的庄稼也强不多少。 
“一个亲戚的孩子说，在网上看到“愚伯的自留地”可以帮忙代售苹果，于是，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你们竟真的来了。”孙大娘说着，激动的泪光盈盈。 
孙大娘要去给我们倒茶，我上去连忙制止。我说，大娘，我们还是先到您的果园看看吧。 
看得出，整个村庄，每个家庭都种植规模不等的果树。有些懂得网络销售的人家，几亩苹果短短的一个月，就基本售罄。如今，看着邻居们一户一户的全部卖光，孙大娘真的茶饭不香，有几次，看着满树红灿灿的苹果，她都急哭了。 
有付出，就有收获，每棵树上，都是累累硕果。这是大娘家种植的红富士苹果，个头大，甜分足，这个时节采摘，应该是食用的最佳状态。
此刻，我开始在微信圈发布售卖信息：随后，“订单”一个个接踵而至，我明白，大家之所以这样踊跃参与，想品尝丰县老家的苹果味道，只是原因其一，但更重要的，是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样：用自己的方式，为家乡含辛茹苦的农人们，消化库存。买来吃，就是一种间接的帮助！
我把镜头投向一棵棵果树。大娘说，前几年，每当苹果丰收时，就会有不少外地的客商前来收购，虽然价格不高，但售卖根本不成问题，也用不着担惊受怕的了。
自从大前年开始，村上的大半人家均采用网上销售，自己的孩子们在外地工作，也无暇顾及这些，她和老伴面对丰收的果实，又欣喜又害怕。
大娘说，现在的口感是最好的，随即，她摘了一个，让我尝尝。
还未入口，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沁香。我想，此景此刻，将成为我心中美好的记忆。
这是孙大娘的老伴，寡言少语，人非常踏实。夫妻二人同心经营着这片苹果园，已经有十多个年头。有一年，采摘的时候，适逢雨季，拉苹果的车子根本无法入内，孙大娘和老伴就把上万斤的苹果，用双肩一袋袋扛出来，一趟，两趟……
虽然此时仅仅是耳闻，但我依然能从老人的举止里，看到他们那时扛苹果时的步伐是那样有力，那样的从容。此时，他们在我的眼中和心里，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孩子们心疼父母的艰辛，一致要求把果树砍了，种点省事的庄稼，可，这些果树是孙大娘和老伴亲手栽种的。那一棵棵苹果树，从幼小的苗到成长粗壮并结满果实的苹果树，有他们多少的心血在里面啊。
一年年，在劳累中，在子女的嗔怪声里，果树伴随着它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丰收年。
是的，这片苹果园浸满了孙大娘和老伴辛勤的汗水和艰苦的劳作。
孙大娘说，这个小篮子的苹果，到我走时捎去，让我的同事和朋友也感受下丰县大沙河苹果的独特魅力。
看着枝繁叶茂和郁郁葱葱的果树，对一个并未和农业打过多少交道的读书人而言，似乎是满了诗意。
只有在果树间日日往返奔波的果农们，才真正有资格去解读土地所蕴含的意义。
坐在苹果树下，斑驳的阳光照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虽然这样的画面显得有些重复，但我只想表明，有这样的收成，果农们委实不易。
孙大娘说，这片果园就是她和老伴的“命根子”，当年，几个孩子读书的花销，都是来自果园的馈赠。
他们边聊边摘，孙大爷负责运送。先前原本寂寥的小院，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
先过称后包装，十斤高高的。为了达到或超过分量，孙大娘不住的换来换去。
在网上卖水果，虽然看不到是谁，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但讲究信誉，是必须的。
称好后，一个个装箱。我给孙大娘说，对于江浙沪的“客人”来说，这种普通的包装也足够安全了。当我告知大娘40元包邮的时候，她一直追问：这样的价格是不是太高了？我一时语塞，心想，多么朴实诚恳的乡邻啊！
孙大娘对每个果子精挑细选。个头小的，或看上去有些瑕疵的，就放在一边，留着自己吃。
净重10斤，每箱18个，平均0.56斤一个，没算错吧。嘿嘿……
论色泽和品相，丰县的红富士苹果，应该算是“丑八怪”了，但它们，却在各路苹果大战中，迅速抓住了更多人的味蕾。
先前，主要购买者是在外的丰县人，如今，群体不断扩大，扩大、再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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