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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少年,是野蛮状态下的一种自然成长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佚名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不自觉的。所以我更想说,在我们最初对生命的体验中,几乎所有的成长都是一种无明的,野蛮状态下的一种自然成长。

我是个对生命有着很强的感知能力与记忆能力的人。很小的时候,我的记忆就象做梦一样,是清晰而且真实的,我忠实于自己的感受。

我记得第一次挨父亲打是因为什么,第一次经历死亡是怎么样的一个过程,第一次受伤害时我的反抗是什么样的。几乎所有人生中经历的第一次都象一个转折点一样,深深地烙在我的生命中,一次次改变着我对人生的态度,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改写着我对自己生命的认识。

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体验。

对生命的恐惧,对苦难的恐惧,对社会的恐惧,对人心的恐惧。

我只想做个简单的人。闭上眼不惧怕鬼神,睁开眼可以坦荡地面对生活。

我追求大化而之的感觉,不想计较太多的事,计较太多的时候,难免会受伤害。

整个的童年期,我都不够快乐,因为贪吃而不得,日子太穷,为了得到更多的美食与关注,我要不停地奋斗,用各种极端的方式来争取自己的利益,偷吃、取巧或者发脾气。

少年期,我是个寂寞的孩子,没有玩伴,没有爱与温暖,我靠写日记打发时间。我对于语言有一种由衷的热爱。既便它不能让我完全表达清楚自己的感受,至少可以让我在书写的过程中,梳理一下,不至于钻进牛角尖里爬不出来。

我写了那么多的日记,两大抽屉,到现在还封存在老家的抽屉里,每一次归家,都要翻一翻那些旧日记,回味一下。  

整个的少年期,我瞪着一双迷茫的双眼,好似深陷于大雾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失去了方向感。正如徐志摩的诗中所写的那样: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清波里依洄。迷茫,叛逆,不知如何是好,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有点无廛头。

没有人关注你内心的成长是什么样的。因为你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就象种庄稼一样,别人怎么着你就怎么着。季节到了,该种种,该割割,该收收,没有理由。所有的成长都是自然生灭的,只有父母的身教在起作用,没有说教,没有鞭打,就象一株长在水边地头的野草,你只管临水而沐,遇雨即饮,迎风疯长就好了。

然而我对于生命的体验却是另外的一种诉求,就好象一直睡在一只透明的大玻璃球里,我想要刺破它,不管安全不安全,我都要冲出去看一看,好奇心害死人。

然而球壁太厚了,我总是被自己内心的无明撞得头破血流。我并没有读太多的书,也没有机会懂太多的道理。我就象一只被孵化到一定程度的鸡仔,一门心思地想要啄破那个壳。无论是生的挣扎还是死的幻相,与人的相处还是与自己的相处,我都想要一探研究。那个过程伴随着我的整个少年期,甚至延及青春期。

青春期我是个烦恼重重的女孩,没有自信,没有爱情,没有快乐,长跑与看书是我最大的爱好。

在无数次的挣扎之后,我成为今天这样的一个我。

 一个人的成长是有很多过往组成的。没有过往就没有今天。

我不想回头,然而有时候回头去看的时候也常常被自己所感动。原来我是这样的。我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做得很美好。

我可以让自己美好,也可以给别人带来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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