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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于荣亚 每个人都有自己童年，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我的童年是在惊恐中走过的，这种惊恐不是来自家庭内部，而是来自邻里之间。这使我至今对于邻里关系都心有余悸，忍让为先，可以说，这种潜意识的伤害，是一生的。 说起老家的这位邻居，我们还是很亲的关系，可能还没有出五服。在我们这个家族中是最亲的关系了。可是恰恰就是这最亲的关系，给我的童年蒙上了厚厚的阴影，让我至今想起来心中仍充满怨恨。 很小的时候，两家关系还算不错，后来因为什么闹起来的我是不知道的，隐隐约约通过奶奶的话大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我的这位邻居西边就是他的亲兄弟，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产生了矛盾，两家之间经常又吵、又闹、又打。他们之间势均力敌，难分伯仲。 有一次，奶奶去她家西边的大奶奶家借东西，大奶奶将奶奶送出家门，两个人站在门口拉了一会呱，正好被从家里出来的她看到了，她就怀疑奶奶和大奶奶在背后议论她。当奶奶回家路过她家的门口时，她不但不打招呼，而且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指桑骂槐。奶奶开始没有放到心上，后来每次经过她的门口，她都是如此，于是奶奶就上前质问她：“你骂谁呢？” “我想骂谁，你管得着吗？就骂你的咋了？” 于是奶奶就和她吵了起来。梁子也就因此结下了。 为什么她竟敢如此的放肆的骂我们呢？而对于她的西边又开始收敛了呢？ 原因是我们三家中，她的孩子最多：三个儿子，三个女儿。而且孩子大都成人了。在农村也属于大户人家了。西边的大奶奶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是父亲一个人，还在外面工作，家里没有顶梁柱，打，我们打不过她，骂，骂不过她。我们在她的眼中是软柿子。所以她在我们面前肆无忌惮，横行于世。 在后辈人当中，我们西边的大奶奶又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可以说，人丁兴旺；而我们仍然是兄弟二人，而且哥还在外地跟着父亲读书，我尚且年幼，所以她更加肆无忌惮、胆大妄为了。 每天吃完饭后，闲来无事，她就开始在院子里亮开嗓子先骂东家，见东家没有动静，就开始骂西家，如果哪家还口，那可能就是一场大战。所以，我们一直都是默默的忍受。有时候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和她对骂一场，这时候，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会冲出院子在大门口破口大骂，她的这种行为就连邻居都看不下去。所以，每次吵架、打架的时候，邻居们都会有意无意的偏向我们。 几十年过去了，她骂的东西两家，不但没有一家人绝户，而且都人丁兴旺，西边的大奶奶家孙子、重孙近十个，我们这边也是男丁也是好几个，反观她家呢，真的有点人丁不旺了。由于她的这些行径，儿子没有给找媳妇的，虽然通过其它的方式找到了，但是依然人丁不旺，而她自己确是死在大年初一。 随着老人们的故去，现在邻里之间关系有了缓和，有过去的见面不说话，慢慢的有了来往。不过，现在每次回到老家，看到过去的一切，我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因为这个噩梦一直陪着我离开故乡，甚至还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几次曾在梦里哭醒。 这真是应了母亲的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迟早要归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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