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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丁可 清塘子逮上来的鱼 现在它们已被抬到了市场 半筐老老少少的鱼 气喘吁吁 有的还让淤泥糊着眼睛 是来自那个小坑的鱼吗 我去过那坑边 我知道 里面的鱼没怎么受到培养 只能算是在水里活着 偶尔能吃到一些雨点 但采访过的鸭子披露 那里的幸福指数 很高 鸭子说 反正我信了 我听见过它们的歌唱 一堆小鱼 大街拐弯处 他蹲在街边 面前铺开的塑料布上 一堆小鱼 顶多有五六斤 几百条鱼婴儿 互相挤压着 奄奄一息 我知道这些小鱼出生在乡下 在一汪浅水里刚活到童年 春节之前从泥窝里被一 一捏住 蹲在小鱼后面 他的裤腿上有许多的泥点 望一眼行人 他又低下头 挑出小鱼里面的树叶和草梗 太阳已经偏西南了 他还蹲在街边 等着 愿意咀嚼这些小鱼的牙齿 白 菜 一个和我乡下的老姐姐 年龄相仿的人 蹬着三轮车从街边走过 我看见 车斗里 卧着一口袋白菜 白菜让我亲切 买白菜的人让我觉得亲切 我问 白菜多少钱斤 她说 一角 就像热爱青草 符合牛羊的身份 朴实低廉的白菜 最适合我和妻儿 向小饭桌前 围坐 天好像就要落雪了 寒冷中与雪花呼应着的洁白啊 我也要去接它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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