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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宋楼镇王岗集村王花楼:曾熬糖稀出名的专业村,如今还经营吗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图文:程守忠

通往丰县宋楼镇王岗集村王花楼的路,笔直而通畅,虽然已是三十多度的高温,但在树荫下骑行,依然有说不出的惬意。

未到立夏,天气燠热。田间,百姓在收获蒜薹。今年蒜薹行情特差,辛苦一天,还不如打工挣到的钱多;可是蒜薹还得拔掉,不然,影响蒜的产量。前来收购蒜薹的车辆,一辆接一辆,停在蒜地的旁边。

不觉间,就来到了宋楼镇王岗集村王花楼。超市,已经深入农村,极大的方便了大家的生活。不需要赶集,从青菜到五金,从米面到食用油、调味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通往村中的水泥路,洒满阳光。去年此时,杨棉肆虐;通过政府倡导,伐除杨树,杨棉还有,已经不成气候,百姓安居乐业。

农家少闲月,即使没有到麦收时节,不到吃饭的时候,农家大部分是大门紧锁。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居家已经搬走,或去出外打工,农村的空房,越来越多。

终于遇到一名儿童,我热情的打招呼,他并不理我,甚至无视我的存在,只管走过去。“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种情形,而今太难的了。

简陋的墙头院、平房,老家上一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民居主流,而今充满了沧桑,大多闲置。翻动记忆,当时童年的我们,放了学,不是推铁环,就是去割羊草。

熬制糖稀的烟囱还在,只是没有烟灰沾染,怕是闲置起来了吧?

当年,时兴崭新的房子,已经老旧残破不堪了。再好的房屋,如果缺少人气,破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楼房,漂亮的大门,院墙,太阳能,小车,是年轻人结婚的必备条件;更甚者,城里得有套房才行。

通往田地的水泥路。

农家老式的门楼,旺盛的核桃树,开了白花的芫荽,都透露出温馨的气息。

残破的院落、堂屋,只有简陋的门楼,还在勉力支撑。

农家丢弃的大砂缸,当时可是农家的宝贝;石磙,再也没有用处了。

胡同口边,一株蘑菇在自生自灭。令人唏嘘。

虞美人开得不管不顾,给农家平添一缕生气。

校友张克中的大嫂家,大嫂招呼我很热情,说什么也不让我给她拍一张,只让我拍摄她家的庭院。今天,是晾晒衣物的好天气。平房,很接地气,假如水泥地坪下面没有铺石子,就会返潮。

农户和他们的菜园。

蒜,快该挖了。此时脆嫩的蒜,适合腌制糖蒜;捣鸡蛋蒜,淋一点香油,夹在烙饼里,想一想,就垂涎三尺。

猪圈建在院子外边,只是养猪的太少了。当时的猪,要养一年多,甚至更长时间,当然猪肉味美醇香。

幽深的小巷,尽头是树林。

一棵不太老的老槐树。咱们小时候,村里的大树、老树不少,而今都去哪里了?

不太老的树,也已经焦梢了。

农家院墙外的笨韭菜,味道老美了,清炒、抱鸡蛋,包水饺,都很好。

典型的农家新式门楼。

当时可算是美轮美奂的房屋了。

楼房与平房错落有致,土路是家乡的感觉。

曾经的好户,而今再也没有人住了。我们都是匆匆过客,以为无所不能,其实,我们还活不过一棵树的年龄。

院子里,是郁郁葱葱的银杏树。此刻,坐在浓阴下,喝一杯新沏的明前龙井,该是多么开心的事情;而此时大门上有厚厚的尘土。

打开浓阴下的大门,把饭桌搬到大门下,炒一个鸡蛋抱蒜薹,再来一个香椿拌豆腐,一口喝干一大杯冰凉的啤酒,该是多么惬意。

老旧的房檐上,已经长了树,应该是臭椿吧?就是香椿芽,谁能上去摘下来?

老妈妈告诉我,她刚刚送走了开着小车来看望老家人的四儿子,老伴瘫痪在床。老家,父母年轻,孩子绕膝,是多么富有活力,等孩子们大了,各奔东西,老家就是空巢了。不由想起,读过克中写老家的散文,不由哽咽了,泪水再也没有忍住。

多么慈祥的老妈妈!

在村里,遇到了我在杨楼中学教过的学生张淑慧。她在沛县做教师,利用五一假期,回来省亲。这是她娘家漂亮的门楼,门内,一名小丫头分外活泼可爱。

影壁上双松迎福,下边月季开放,未进入家里,已经感到勃勃生气。

不大的庭院里,遍植蔬菜,花香和绿叶,扑面而来。如今这样的院子太少了,不由令人感到人间的美好。

蒜还没有挖,已经要套种蔬菜了,浇水的痕迹宛然。质朴的农家,是见不得一寸闲地的。

角落里,一群小狗崽分外可爱,不由人心生爱怜。

可爱的小丫头抚摸着小狗。

老家的小土狗,一点也不凶。

但你不能接触它的小狗崽。

春意盎然的菜园。薅一把嫩绿的小青菜,下手擀咸面条,那是老家的滋味。多久没有品尝到老家的饭菜了,外面的就是山珍海味,也容易吃坏肠胃,而老家的粗茶淡饭,是最养人的。

淑惠一家人的全家福。一家人,和和美美,是最幸福的,你不羡慕这种温馨的氛围吗?想不到,淑惠的姐姐张允荣也是我教过的学生。

淑惠的爸爸,带着我去看熬制糖稀的工具。他说,熬制糖稀的技术,来自丰县城郊巩庄,前些年非常红火,其实挣得是辛苦钱。当时交通工具落后,推着盛糖稀的篓子走南闯北,那可是力气活。我问他,篓子能盛得住糖稀,他说荆条编制的篓子,填上填充物,刷上桐油,很好使;当时哪有塑料桶等其他工业造的器具啊。

去了两家,都是铁将军把门,但朴实的农家小院外观,令我感到有回到老家的感觉。村子中间,有这样一块闲地,农户栽上了榆树,可能是因为春天的榆钱,价值不菲。嫩榆钱掺上面,捏窝窝头,蘸蒜泥佐食,那是人间至味呢!

白色的小车前,是一棵榆树。早春时,一定结满富丽的榆钱。榆钱,圆圆的,真像古代的铜制制钱。榆钱,榆钱,说出来这两个字,嘴里有榆钱的清香。

老家的巷路里,一位老人开着电动三轮车,载着他的孙子辈,好亲切啊。

这一家,院墙上写着“糖稀”二字,可是大门紧锁。看样子,只能留待下一次看了。

老家,还有当年一些痕迹,例如,这一条土道。

这一户,春联还在。老家不老,永远鲜活在每一位游子的心中。

墙跟前,也能栽一些蒜。

梧桐树长上了墙,一丛二月兰点缀着老家的胡同。

门前长满了野草,主人好久好久没有回老家了。

地标,隐藏在村庄深处。多少年后,王花楼可能只剩下名字了,可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只要听到、看到三个字,就会想起这所乡村。乡愁,从自己感觉灵魂无所依傍开始!

院子间的地上,油菜已经结荚了。菜籽油炸藕夹,色泽是最棒的,烧出的藕夹汤,是老家的大席汤之一。

老家的爱车族,也挺有意思的。

老家的新居。

据说,这是熬制糖稀的大铁锅,有点像法海扩大的钵盂。

老家的韭菜和花椒树。

鲜花椒炖西边子午河的野生鲫鱼,那一个美啊,啧啧!

回望花楼村,麦田连着村庄,绿树掩映着,多么的具有诗情画意。可是咱们的乡村,要渐渐老去。没有谁能抵挡住城市化的浪潮,那么,在咱们的村庄还存在的时候,就多看几眼吧,回到村里住上一段吧。这些,于事无补,但我们对老家的老去的遗憾,或许会少一些。

我们美丽的村庄,是我心中不变的圣土!

丰县宋楼镇王岗集村王花楼,是熬制糖稀的专业村,买猪仔子,就买一窝。几乎家家熬制糖稀,剩下的塘渣,喂窝猪;一家养几十头的,屡见不鲜,曾经富甲一方。好多年,没有去这所自然村了,且进去看看,是否涛声依旧?重温往日的,感觉生活充满紫色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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