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程守忠 特别声明:愚伯的自留地 所拍摄的乡镇和农村照片,仅仅作为乡村变迁的见证。同时也让在外的游子们,及时感受老家的乡亲乡情,使自己的心灵得到最大限度的抚慰。图片非商业用途。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们,微信号:1258747452。 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充满眼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自宋楼镇回老家,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我没有骑行穿村而过的254省道,取道沿着子午河西畔新修的水泥路(河两岸都有)而来。 不到六公里的路程,一盏就到了。村东的水闸,就在眼前了。心不由热了起来,即使彼此距离不远,还是有倦鸟归林的感觉。出生在哪里,自然对哪里充满眷恋。
站在桥闸南望,子午河清波荡漾,似青春的处子。村庄可以变老,而河流日日如新——河水是大地流动的血脉。
北望,隐约可见丰县城里高耸的楼房。我村原来没有重修丰黄公路(丰县到皖北萧县黄口镇,也就是254省道。)前,距离县城九公里,道路取直了,恐怕连七公里也没有。
村东即王岗集村,因此这座水闸,叫做王岗集闸。老水闸服役期满,拆除了,新修的水闸,拔地而起。
沿河水泥路,修到孙楼街道办的地盘,就停止了。如果孙楼段修通,沿河骑行去丰县城里,就太幸福了。没有过多的卡车喧嚣,有轻轻的河水和碧绿的庄稼地相伴,有飘飘欲仙之感。
王岗集闸管所。
板皮加工厂,扑面而来,这才开了个头。板皮加工,就是把杨木截成合适的尺寸,在削切机上,旋出相应厚度的大张杨木薄板,截成相应的小张后,竖在架子上晾晒。晾晒好,按一定数量打成包,就可以出售了。一方板皮,大约一千五百元左右,本村有几十家旋板厂,一年旋出三万方板皮,收入当然是可观的。
这是我村于峰的厂子。老于家个个勤劳吃苦,因此老于家财源滚滚,财大而气不粗,广受村民的拥戴,全村可以说亲如一家,老于家是强力粘合剂!这位挥动锛的小伙子(其实快半百了,但是比我小几岁。),是我的堂弟程守响,他与他媳妇不怕出大力、流大汗,在254省道东侧,建设了一大排气派的楼房。
我兄弟,多给一个镜头。其实,量尺寸,截木头,一天也能抓上二百元。我二哥程守俭截木头,居然供出来一名大学生——程春前(立春前一天出生,我爸给他取此名。),春前如今是菏泽地区的公务员。
我弟妹也在这个厂子里干活,笑得多灿烂,生活肯定过得舒心。
打好包的板皮,堆在简陋的厂篷下,那可是一堆红版的钞票啊!
板皮晾晒出来,需要分级。破损的还要用小块的板皮补上,补板皮,一天挣个百十元,简直是小菜一碟。因此,我村,没有闲人,都有活干,都有钱赚。
说是厂子,其实可以算是家庭式作坊。于峰喂养的老母鸡在觅食,铁丝网外,就是桃园。
厂子是有点简陋,有钱赚,才是硬道理。就是厂区如同风景区,只赔不赚,能维持得住吗?老百姓是最朴素的哲学家!
财富,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买来的原木和简陋的旋切机工棚。
截好的原木。
老哥是宋楼镇李川楼村的,叫杨道伦。川楼村在宋楼镇正东,比于堤口村距离宋楼镇稍微近一点,只是于堤口在正北。他说,他们村来此打工的,有二十多口人。老哥面带微笑,真可亲!
在旋切机旁正在工作的小哥,有点不大待见我。也是,人家正忙,我却东问西问的,耽误人家工作了。耽误别人的工作,等于图财害命。但我还是拍了一张。
再拍一张,所有的劳动者,都是值得尊敬的!
这是抓机,能往旋切机上上木头,也能把打好包的板皮,装上车。出大力的工作,渐渐少了。我们得感谢瓦特。
这又是另一家,据说是于峰堂叔兄弟的厂子
再一家的。 你自己看吧,有的是。
板渣厂。小车前,是晾晒旋好的板皮。
往东看,一家连着一家,都是板皮加工厂,五星红旗高高飘飘。
抓机正在往旋板机上上木头,细白的是木芯,可做成装饰木条。
走到这里,才算走到村口了。于贤敏大哥家的楼房,于峰是老二,还有于正,老四叫干臣,个个都是村里的佼佼者。 才从卡车上卸下来的原木,仅仅这一项卸木头,也能装满荷包。勤劳,是钞票的来源。
哪有闲地,都是厂子。
泥土小巷,怪亲切的。
装满板渣子的卡车,据说板渣子是送到火力发电厂去。收板渣子,拉板渣子,都是生意路,荷包会满满的。
装板皮的卡车,大都运往山东省临沂。
远处是收购的板渣子。二道贩子,开着小货车(大都是大机动三轮车)到个个旋板厂收购,卖给给热电厂送货的坐地户,赚一笔不菲的差价。
侯本武婶娘。老婶娘已经八十多岁了,还认得我。与我老母亲同代的老年人不多了,我二大娘就要九十岁了,我要去看看她的。
这是老婶娘儿子家的预制场。
我嫂子,侯先歌大哥的夫人。
他们经营的预制场。
家家什什的,经营一个场子,操老心了。老家好说:四两生铁动动炉!少了哪一样,也不行啊,不能怕麻烦。这是老年人的韧性,也是无奈。
县苗圃场的老院子,这一排不起眼的房子,可是当年的知青点,当年老风光了。当年的知青,奔七了,或者已经过了古稀之年。
残破的苗圃场厂部,当年可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屋。
后来盖在厂部院子里的院子,如今,也老的不成样子了。摸一摸,还有当年的温度。
回望,犹如时空隧道。诸多的故事,呼之欲出。
熟悉的东西巷口。
通往我大伯家的巷口,多少年不走人了。
推陈出新,是社会发展的规律。
无言的温馨! 泥路,充满时光的芳香。
到了254省道,犹如从古代一下子穿越回到了现代
向东,王岗集村;向西,潘庙村,都是属于宋楼镇的。
我堂弟程守响的门面楼房,被商户租住一些。
马路西侧经营农资。
我近九十岁的二大娘住在老房子里,真不巧,不在家,应该被我几个堂姐接回她们婆家了吧?
程守响的大哥,程守权的门面房。
向东通往华山镇套楼的水泥公路。
沿着254省道向北,就是丰县城里了。
向西,直通宋楼镇刘王楼。
十字路口,较为繁华。
路北。
杨楼村的村民在此开羊汤馆,货真价实,很受欢迎,招牌下的,就是老板。
继续向东看过去。
鲜花为村容增色。
省道西也挺热闹,打烧饼的,卖变蛋的。
路北也有商贩经营。
我的发小高峰哥,身后是他儿子开的批发部。
拿草帽的是高奎杰四爷爷,我家的老邻居。另一位是邻村孟堤口的李廷元老人,孟堤口人会包变蛋,而且技术过硬,远近闻名。
我要买几个吃,老人说不零售。我告诉他我是谁,他笑了。四爷爷剥去壳,变蛋透亮过,蛋黄、蛋清颤颤微微的,口感极好,比煮熟、煎炒的都可口。
高峰哥给了一个特写。割麦炸豆时节,带着一身暑气、汗水回到家,摔剥几个变蛋,直接丢进醋汁里,一气喝光一大杯凉水浸泡过的啤酒,就一个清爽软糯的变蛋,暑气、疲劳,全部跑到爪哇国去了!耶,真过瘾!
戴着帽子的,是我侄子程志箴,家是北边不远孙楼社区陈楼村的,他儿子(当然是我孙子了)开着电动三轮车,来此打烧饼,生意很好。小伙子让我吃烧饼,焦黄酥脆的烧饼真馋人,可我不能吃啊。吃了,是给钱好,还是不给钱好?都不妥,就忍着吧。要是亲孙子就好了,嗨,志箴比我大多了。
四爷爷的老伴,四奶奶。开着三轮车的,不认识,但肯定是邻村的。
老丰黄公路旧址,你还记得吗?
向西的路,就是拆迁了我在老家和父母一同居住的平房,而贯通的。紧靠老丰黄公路,向西的公路南是我二哥家,北边是我大哥家。
向南延伸的老丰黄公路。
二哥家的院子和房子,院门开着,却没有人。老家是淳朴的,夜不闭户安全着呢,况且还是白天。
二哥家里料的小菜园。
大哥家的房子,大门紧锁。
向西的公路上,抓机和小车竞驰。
家西的小清水河一部分。小清水河,也叫一鞭杆河。早年,一位老爷爷,他即将成熟高粱被水淹得只露出头。他悄悄的拿着放羊的鞭杆,在挡住复新河大堤的水边上,捅了一个洞。一夜之间,洼处的水是淌到复新河里了,他的高粱地全被水冲光了,还冲出一个十几里长的清水河。而今,河道的模样,还很清晰。 路南,是一口碧波粼粼的池塘。也是清水河的一部分,不过被开挖改造了。有一口清澈的池塘,村庄就有了灵气。幸亏板皮加工厂,是半自动的;如果是流水线,说不定池塘是另一种样子。
装板子的卡车,好威武。
抓机前头太沉,后边就站两个人配重。真有意思。
在向西,就是复新河了。
河堤,也被晾晒的板皮霸占。
板皮的霸气,无处不在,但是令人欣慰,这是勤劳的象征。
天光云影的复新河,岸边长满芦苇和树木。青青的河水里,有水鸡在游弋。这是我们童年的乐园。
河西,装板子的卡车。
河西侧的水泥路,是原来通往254省道的道路。拆迁了我家的房屋,就取直了从刘王楼而来的道路,这条路,就冷清了。
河畔的小麦和油菜,即将收获。
站在老桥上北望,复新河蜿蜒北上,直通昭阳湖。
老桥老矣,人何以堪!
随处可见的板皮。
一辆卡车,装满杨树枝,准备出发。
东望,即254省道。
原来的胶合板厂,而今改成了装配电动三轮车的厂子了。
一望无际,晾晒的板皮。
遇到了隔着老丰黄公路的老邻居,高先锋爷们,三轮车箱里,是他的孙子。
通衢的省道,怎么也躲不开拉板皮的卡车。
路东的苏北山羊交易市场,旁边正好有卖红高粱散酒的。热熟羊杂佐酒,老美了。当然,用嫩青山羊肉做羊芹细,那是人间至味。
商户大多是外地人。
山一重工,开到咱们乡村来了。
便道旁边的板子厂。
在往北,就是孙楼社区陈楼村了。
南望。
镇东羊肉汤馆的老板镇东,是沛县人,饭店开得老好了。
青岛的叉车,也来了。
喝兰陵吧: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苗圃场加油站到了。
苗圃场老职工——陈乘舟叔。
丰县苗圃场搬迁到这里来了。
宋家老三,是综合商店的老板。
商铺,有的是。
即将到达十字路口。
想吃饭有饭店,病了吃药,有药店,不要出村。
我二婶,可是当年的高中生;我二叔、一直笑呵呵的。
手机坏了,也不怕。
我堂嫂正在卖蔬菜秧子,我的发小魏崇胜要买。
大嫂的儿子程满意,是做板皮生意的妙手。他家的小楼多漂亮。
小吃也不少的。
快递和批发部。
买手机很方便。
我家的房子空着呢,老人已去,儿子在江南。修路拆迁后,我们被安置在这里。我媳妇栽种的山楂树,长高了。
我家的院内,已经荒芜。
房后,有青青的苇子和挂果的核桃树。
发小宋万强的板子厂,与我家是近邻。
戴着眼镜的是万强哥,左侧是嫂子,右侧是苗圃场老职工陈乘舟的小儿子,我二弟。
老丰黄公路一瞥。
我大哥家养的小狗,叫团子,认得我。
程乐富,我远门的二叔,这是他家的院子。
我弟弟程全和弟媳,正在收拾院子。
多么熟悉的胡同啊。
我弟弟,程守林的居所。
二叔、二婶搬到省道边上楼房里了,老院子空着呢。这是本村为数不多的老屋了。 高大的洋槐树,记住了一切。
高玉平大哥家的老院子,当时是全村最好的房子。
绿树花开,而院落寂寂。这是所有乡间老房子的宿命吗?
走在老旧的丰黄公路上,再也没有当年青葱的感觉了。做事,你可以不认输,但无法与时空对抗。生命纵然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时间磨成细沙;况且,生命的载体,只是脆弱的血肉之躯。
整齐、漂亮的民居。
多么典雅的胡同。
路旁,虞美人开得不管不顾。花儿谢了,明年还会照样开放,人老不会转少年。我的老少兄弟爷们们,珍惜过好每一天吧。不要随便酗酒、发火、摔东西、骂街,人生多短暂啊,再不开心的享受人生,转眼人生就要谢幕了。
咱们的渠坑小学,多古老啊。从渠坑庄里搬到丰黄路东,当时咱们还是光腚娃娃啊!咱们魂牵梦绕的渠坑小学,先被群元学校更名,而今又改成丰县致远学校,你们心酸吗?别心酸了,不论怎么改,还是咱们学校的旧址,还是一所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许多古老的学校,到了今天,已经荡然无存了。找谁说去?
再看一眼,咱们曾经的学校吧,虽然换了容颜,至少天和地咱们熟悉啊。
于堤口,是丰县公交线路的一个站点。每当我坐车经过此地,公交车就会报出:于堤口车站到了,下车了旅客请从后门下车……每一次,我都很激动,因为这个地名触及了我的灵魂。
即将离开我亲亲乡村的时候,遇到了我的堂姐程守侠。二姐嫁到潘庙村杨家,与姐夫来看他们的儿子杨朋朋。二姐告诉我,我二大娘被我大姐接走了。
我的外甥,在这里开了一家叫做“三象电动车的铺面”。多好啊,过了通往套楼的东西路,就是他亲舅舅程守权的房屋。亲不亲,一家人;亲不亲,老家人。
于堤口村,把宋楼镇的北大门,是隶属于渠坑村的自然村。本村人口近千人,外来打工、开饭店、商店的务工人员,保守说也有四五百人。本村板皮旋切厂近五十家,板渣厂、木芯厂、收购树枝外销的,总产值至少半个亿。该村东有子午河,西有复新河,254省道(丰黄路)把村庄分成东西两部分,交通十分便利。村庄虽然被众多的厂子包围,但依然天蓝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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