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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洼村的华 在槐树林，玩着玩着，发现羊不见了，就去找，河堤上、庄稼地里、桥底下……到处都找不到，就在绝望时，忽然在红薯地里发现了羊群，于是跑过去，一不小心被红薯秧子绊了一脚。醒了，原来是梦一场。 多次做过找羊的梦，因为我的童年、学生时代的活几乎都是和放羊有关，童年跟着爷爷去放羊，上学了假期里去放羊。 村子东头有片茅草荒，后来变成了林场，种的是槐树和松树，里面有杂草，是天然的放羊场所。林场很大，我们自在自己村子的田地和林场接壤处活动，一是离家近，一是别的村子里放羊都在自己村庄的附近，防止混了羊群，且羊都长得差不多，万一丢了不好办，同是一个村子的就好办多了。 放羊的多是老弱病残，年轻力壮的除非是好吃懒做的才去放羊。放羊很轻松，把羊往地里一撵，到该回家吃饭的时候聚拢一下就行，当然要防止偷吃庄稼，庄稼地里都有人，他们抓到都吃的羊会狠狠地打一顿，尤其是外村的羊。 新媳妇也去放羊。新媳妇新三天，重活、脏活还可以暂时不干，所以可以干点清闲的活，那就去放羊。 但是新媳妇一般不愿意放羊，放羊的而不是老头就是光腚孩，也没个拉呱的，再说羊跑了偷吃庄稼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吆吆喝喝地捡坷垃或砖头之类的又打又骂地去撵，并且“羊吃贱草”，没有那只羊规规矩矩地肯草，都是老奸巨猾地偷吃庄稼，尤其是山羊。它们就在地边上遛，你稍不注意，它就跑到地里啃两口，你一咋呼，它有很听话地跑出来；如果遇到庄稼的主人说两句难听的咋办？ 学生也去放羊。可以带着作业去，把要背的、看的消灭掉，但是放羊的孩子哪里有心情做作业？拿个编织袋子，或打纸牌或舒舒服服睡个觉，干脆弄点火，烤蚂蚱、烧红薯、煮花生，学习那是大煞风景的。当然，也有该中考或高考的书呆子，躲在树林深处，嘴里念念有词，他真的想摆脱放羊的命运。 很多考上大学的人，都有过放羊的经历，毕竟放羊的时候，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会思考很多，如果一辈子和羊打交道，的确太乏味了，书里描绘的世界更精彩。 放羊的时候，做的梦是端上铁饭碗；在城里安家了，做的梦是童年时在放羊。现在不是很多人睡不着的时候在数羊吗？人类的童年，都该是在放羊，这才是快乐的源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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