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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崔运山 图：来自网络 不知道从那里说起，那时我的家庭是一团乱，哥哥说，他从小都是在父母的打骂声中长大的，总感觉父母的结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父亲的长相算是一表人才，但吃喝嫖赌抽五样俱全，按照农村的话来说，父亲就属于“闯青皮”的那种，母亲比较老实能干，稍一指责父亲，就会招来父亲的拳脚交加。 哥哥告诉我，那时，特别恨父亲，也恨母亲，但后来慢慢长大，才体会到母亲的不容易，人常言：宁要乞讨的娘，不要做官的爹。母爱，真的是人世间最永恒的主题。 父亲虽然不务正业，但和他相好的女人还真不少，关于他的风流韵事，时常传到我母亲那里，但母亲听到后，除了痛哭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在我六岁那年，父亲那天打过母亲之后，就跟别一个相好的女人浪迹天涯去了，后来听人说是去了徐州市。 那时，弟弟四岁，妹妹两岁。母亲在短暂的难过之后，母亲鼓起生活的勇气，一个人硬是把整个家给撑下来了，母亲说，先前心累，如今身体上累点，但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她累死也心甘情愿。 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母亲对大哥比较溺爱，大哥上了初中一年级，就开始逃学流荡于社会，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后来他参与团伙盗窃，被判刑五年，在江苏泗洪监狱服刑。其间，识字不多的母亲，排除万难，多次到那里探监，也许哥哥是被感动了，也许是长大心自开，大哥在里面表现优异，坐了三年十个月就回来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哥在里面学会了修车手艺，刑满释放后，在家乡的小镇上，开了一个修车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成了当地的知名人物。我和妹妹也先后考上了大学，我在县里一家中学做老师，妹妹是派出所户籍民警，生活在经历万般艰辛之后，都渐渐稳定。 母亲如今72岁了，看着几个孩子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她也很知足了。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个离家42年的男人，在今年七月份突然回来了。他的到来，把大家着实地吓了一跳。原来，他得了直肠癌中晚期，那个女人把他不知什么原因，把他赶出来了。 他无处可去，想起了曾经的糟糠之妻和儿女。但事实上，我和哥哥、妹妹都不认识曾经的亲爹了，因他走时，连大哥对他的感觉都是感觉朦朦胧胧的，我和妹妹更没有任何印象。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对于他的做法，我们大家都惊呆了！ 那男人站在大哥的修理厂门口，大哥的老丈人告诉女儿和女婿这人是谁的时候，哥哥直接拿出了棍子，扬言要打死他，后在老丈人的阻止下，才善罢甘休。 母亲听说那男人来了，一边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边打电话报警，那男人当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泼不想走，最后是他的亲孙子把他赶走了。随后母亲跟着民警，拉着他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母亲没有掉一点眼泪，也许是那男人对母亲的伤害太深，母亲没有选择原谅，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带大的三个孩子选择原谅。 母亲说告诉他，你今天的结局，完全是自食其果。你当年撇下我们母子四人，这些年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你离家时想到过吗？现在你有病了，没钱了，被人抛弃了，再来找我们，你说这可能吗？ 我只想说：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家了，就要对孩子和家庭负起责任，否则，要想安暗度晚年，恐怕只是一句空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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