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苗运强 图:红艳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总是怀念童年的村庄,那荡漾的一汪碧水,包罗万千的灌木丛,那满眼皆是的榆树、槐树,那满村的串门人。但如今,已只能随着时间的逝去,残存于我的脑海里了,乡村的自然之物承载了我们的童趣,随着它原始模样的逝去,我们也与那种原生态的村庄,越来越远了。 我沿着这条水泥路前行,五年前,它还是土路。不管它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它都始终是那样的迷人。这些年,我在它的上面走过千次万次。 这二十年来,村庄的中青年,一个个离去,不少人家的房屋都成了这个样子,院里长满了荒草。 大喇叭,曾是村里宣贯政策的主要工具。那时,我们上学的孩子,都是按照它开播的时间去的,如今,它们还在,只是已经成了一个悬挂在空中的躯壳。 他们,大多60岁以上,成了村里的“主力军”。 他们,大多10岁以下,在村里,看到的是他们的身影。 这些年,为了生活,我在遥远的城市忙碌,但心里依然牵挂着生我养我的村庄。 可现实,让我们一个个成了故乡的“逃兵”,一个个离开故乡的怀抱,再也没有回来。 村里的老人不断的离去,唯有它们,还缄默着存在。我想,如果它是一台摄像机的话,它一定存储了几万G的内容。 小黄狗趴着的地方,曾是如此的鼎沸与惊艳,孩子的笑声在其间荡漾,似乎 ,还隐隐觉得,有我们当初做迷藏的地方,但此刻,这里已经被推土机荡平,成了一片荒凉。 村庄,已经开始拆迁了。 父亲的这辆平板车,还保存的好好的,不知道拆迁后的它,还有没有藏身的地方。 这块磨盘也是,从院内挪移到院外,未来再也没有安放它的地点。 这位爷爷坐在家门口的自留地头,不知是和村庄做最后的告别,还是在那里做最后一次的凝望。 房屋,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这棵柿子树还静静地立在那里守望,它还能坚持多久呢? 眼前的凌乱和我们的离开一样,都是那样不堪回首。 守候在家的奶奶,也不知子孙的归期,不知道他们回来时,家里的小屋还在不在? 泥土房上,坑坑洼洼的,留下岁月的印痕,散落在门前的柴禾,也刺痛着记忆里的忧伤。 这位爷爷叫住我,他说,他想和老屋合个影,让自己记住老屋最后的样子。 听说,拆迁后,这里的池塘,也将填为平地。儿时藏梦的地方,也将销声匿迹。
一座座钢筋混凝土的楼房如雨后春笋般耸立起来,原来的村子已经消失了,我们村只是中国消失的那万千村庄的缩影。 此刻,我想,肯定会有一些人和我一样感到伤感,因为我是在那里长大的,以后我要回乡,可能是无乡可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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