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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离开我八年了,你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火山

图:来自网络

想姥姥了,真的很想。八年了不知姥姥在那个世界过得可好。

想姥姥的时候总觉得她还活着,还在小院的房前屋后操持着、忙碌着、等着我们归来。

只是姥姥真的不在了,而我却没能见她最后一面,送她最后一程。姥姥去世时我刚到异地求学,临走前,她特地叮嘱妈妈不要告诉我她去世的消息,担心远在异地的我不能安心读书。

姥姥的遗言成了我最大的遗憾,不知是姥姥太牵挂我,还是我太舍不得姥姥,姥姥下葬的那天,远在异地的我,忽然很想和姥姥说说话,电话拨通舅舅告诉我姥姥睡觉了,但电话里传来的哀乐声已告诉了我一切。

是啊!姥姥睡了,永远的睡了,睡在了村后田地的一堆黄土里,永远也不会醒来,每想到这里泪水便湿了眼眶。

听着隐隐约约的哀乐声,心里想的却是前几天刚刚和姥姥通的最后一次电话,电话那头姥姥叮嘱我好好读书,多吃饭,天凉了记得加衣服,电话这头的我给她讲新来到这个城市的不安、新鲜与好奇,还答应从大城市给她带漂亮的新衣服回去。可惜最后姥姥什么也没等到,甚至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我们就这样永久的分开了,从此天上人间。

想起姥姥时,很少能想起她在病中最后几年的样子,更多的是想念儿时和姥姥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姥姥家的院子很大,边边角角种的都是菜,自家吃、邻居家吃,但姥姥家的菜总是让我觉得怎么吃都吃不完。

小时候最爱吃姥姥做的面煎茄子,菜园里新摘下的茄子切成块,用面拌一拌,放油锅里一煎,围着锅再贴上一圈锅饼,最后用大铁锅小火慢炖上半个小时,我们几个早就像小馋猫一样蹲在堂屋门前的那棵大梧桐树下等着茄子出锅,那个香啊,那个好吃呀,当时的我们都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小时候,妈妈带着我去姥姥家,嫌我不听话时,也会打我,在我的记忆中,每次我泪流满面时,总是姥姥用她的衣袖和前襟擦干我的眼泪,总是在姥姥对妈妈“暴力”行为的评价中享受温暖,所以我对姥姥的依赖和朴素的感恩,直到今天都是强烈而鲜活的。

质朴的姥姥给了我最质朴的爱。逢年过节收到的东西,自己从来不舍得吃,一箱方便面、一箱八宝粥都得留给我们几个,小时候天真的我们都觉得姥姥家有吃不完的美食,长大后才知道那些都是姥姥省下来的,每一份食物里都包含着姥姥对我们的爱。

想念姥姥自然也就想起了姥爷,我们这里都叫外爷爷,而我从小都是喊爷爷,后来全村的外爷爷我都喊爷爷,爷爷脾气好,对我们孙辈的任何一个小孩都没大声说过话。

我们也很爱和他亲近,堂屋门前的那棵大梧桐下除了有姥姥的饭香,还有爷爷带给我们的欢声笑语,当时最爱玩的游戏是荡秋千,每次爷爷都把手臂往大树上一撑,我和表妹表弟三人就轮流用手勾着爷爷的胳膊荡来荡去,四个人在梧桐树下玩的不亦乐乎。

现如今老屋门口的那棵老梧桐已经没有了,爷爷也八十多岁了,那个游戏也已多年没人提起,但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忘记,我们都把这段单纯而又快乐的时光埋藏在记忆里。

八十多岁的爷爷每次打电话总是不忘嘱咐我对工作要认真,负责,说我的工作是个良心活做任何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放心吧爷爷您从小到大的教诲孙女一直没忘记,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做任何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现在的我每年还会抽空回去一两次,熟悉又陌生的村庄依然祥和安静,村里的好多年轻人已经不认识了,只有那些姥姥、爷爷、舅舅、妗子们见到我,会喊着我的小名说我瘦了、变样了,说着说着就会感叹时光过得真快,一直觉得还是黄毛丫头的我都当妈妈了。

听着亲切的乡音,看着经岁月洗礼而变得沧桑的脸,才发现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已成了生命的刻痕。虽然我的姥姥已离我远去,但我仍想发自内心的祝福所有的姥姥爷爷们都能健康长寿、安享晚年。也希望所有的晚辈们都不会像我一样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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