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就是家乡，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它是古老的小镇，繁华的都市，稀朗的县城，抑或淳朴的小村。夏湾小村，就弥漫了老少爷们浓郁的乡愁和起伏的篇章。 说是小村，也有一百来户人家。说是小村，也有近200年的沧桑。村庄祖祖辈辈的演绎，在风雪迭代的河边，涂抹兴盛与苍凉。厚重的期盼，把艰辛的步履，尽力迈向一曲勤劳的欢歌。漫长的雨雪风霜，贯穿了小村世代的渴望。  改革开放后40多年遽然式的社会发展，催生了人们无限的欲望，迁徙的步伐覆盖了祖辈们坎坷的足迹。喧闹的小村渐渐沉寂下来，都市和小村之间，像候鸟一样的行程，把村庄放在梦的深处，人马穿梭的沃土呈现季节式的攒聚与空旷。村头的犬吠和月夜里春猫的呼唤，在河水的记忆里，波光粼粼。  人们把裹满泥巴的双脚，争先恐后地从深情的地墒里，奋力拔出来，踏上城市的高楼。浓厚的乡情在背后的寒风里，瑟瑟踉跄。寒来暑往，逝去的亲人在田野里孤坟打坐，烟雨纷纷的清明，难得一见断魂的子孙。桃花一如既往地开放，忙碌的乡亲，何时牵手蜜蜂赏花的翅膀？  乡亲们捎来远方的惦念，问询回村的乡党，可曾见过我的爹娘？老人的风霜，爱人的渴望，在颠簸的心中无尽地徜徉。即使青梅竹马的初恋，也随着一卷长发，在城市的霓虹里，风雨飘荡。不论离开小村有多久，翱翔振翅的来生，四平八稳的归途，在小村的河边，历来都是涟漪滳滳，细水流长。  城市是家吗？来不及细想。捧着无处安放的灵魂，掠过市井的匆忙，以先辈不曾熟悉的生存方式，走街串巷。在街灯恍惚的夜里，曾苟且地修改家的概念，但面对小村的行程，总是聆听过年的爆竹，欢快地背起回村的行囊。想家的念头，在汗水淋漓的岁月里流淌。想家的时候，记忆中的村口小店，已无法满足悸动的心房。只好提上一串虔诚的香火，在城市的十字街口，模糊地面朝小村的方向，点燃辽远的怅惘。把关于小村的全部乡愁，在橘红的路灯下，尽情地弥望。  村后树荫下的小桥，村前河水的碧波，村头平坦的麦场，依稀传来陈年往事的跌宕。回忆长长的烟袋伴随促膝的唠嗑，在城市里收工的黄昏，掺兑霓虹闪烁的迷茫，把陌生的鸟语花香，一起饮下。酩酊过后，天大地大，也是一片芬芳。 离开小村的时候，以为江南就在长江的南边，真的听到了哔哩哔哩的吴侬软语，才晓得，江南还在懵懂遥远的梦里，在摩登高耸的云里，在烟雨缭绕的歌里，在流水婉转的诗里，还有鱼米飘香的评弹和繁华兴盛的越曲，还有那无法诠释的远方……  安身立命和安放灵魂的距离，总被新修的马路不断地延长，直至暮霭沉沉的尽头，苍白的视野和疲惫的视线，才踏着一袭风尘，在寄居的屋里，趁着缤纷的街灯，浏览鳞次栉比的楼瓦雪坊。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村的木门，小村的井台，小村的瓦砾，小村的斑驳，还是在小村的变迁中，无限酝酿。 对夏湾小村的仰望，一直在心扉上珍藏。小村的归程，就在节日的那边。深一脚，浅一脚，迎着风雪的苍茫，锚起温馨的船，泊进避风的港。 小村的窗口，总有一爿期待的灯光！  文/夏中联 图片/手机相册 2020、7、9写于珠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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