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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文书连载 | 药物的相互作用(二十四)

 香气博物馆 2020-07-15

法文书连载


阿丽娜老师是15年从业经验的法国职业药剂师,对自然疗法充满热情,擅长芳香疗法和气味疗法。我们专业年课录制了老师讲解的芳香化学部分,现在征得老师的授权,从今天开始连载老师的著作《药物的相互作用》。

《药物的相互作用》

 


第二部分

第四章 几个烦人的问题(2)



3

数百种不必要的药物?


2013年10月11月至12月,《健康问答》杂志告诉读者,在法国药店有11000种特殊药品可供选择,全国药品消费量相当于每人每年48盒。这样的消耗量导致每年有15万人次住院治疗,导致18000例死亡,据说其中三分之一是由于不合理的处方造成的。

造成事故最多的药品是:

 抗维生素K;

 心血管治疗药物;

 精神药物。

在43%的病例中,医疗事故是由药物相互作用、处方不足或患者的错误造成的。

难道所有的药真的都是必须的吗?

2014年,一群(勇敢的)医生透露,我们只需要150种药就够了。根据这些医生的说法,如果取消所有不必要的或无效的药物,民众的整体健康会得到改善,这有两个原因:

 由不可控的副作用所造成的事故数量会减少;

 可节省大量的资金,可以改善其它地方的护理工作。

这篇信息分析来自于让-克洛德·萨洛蒙博士(Dr Jean-Claude Salomon),他是一名医生,也是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名誉研究主任。这篇文章在让·加德雷博士(Dr Jean Gadrey)的网站上发表过(我们可以将药物种类从15000种减到150种,而不会损害健康)。

这项工作是在没有资金赞助、也没有官方机构支持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它很容易会被主流媒体和政客们所忽视。负责制定卫生和公共财政管理规则的“决策者”,把持着整个系统,使其处于一种会导致公共卫生僵局和财政灾难的恶性循环中。

医学研究提出了惊人的创新纪录。即将上市的“新”药,往往是以“新”的形式出现在市场上的老分子,具有“新”的治疗适应症。

所谓的仿制药的出现,也没有任何改善:都是烟花一现!善良的民众眉头都不皱一下地继续消费新药,却不知道每年法国的药品市场达到约340亿欧元,这是法国经济数据表上提供的数据。牵扯的利益如此庞大,任何政党的政客都不敢触碰这个制度。

民众认为药品是“免费的”(但谁来为所谓的“免费”买单?),是一种“权利”(这些有毒性的东西?),甚至是一种“社会权益”(某些协会或工会领导的要求)。

卫生系统需要从根本上反思。


只要不积极赋予公民智能管理健康的权利,个人和集体的争议就不会改变。


当然,制药业投入了巨额资金,但更重要的是政客和卫生部门的游说,以及新闻宣传,剥夺了保健品消费者的权力,并使其像孩子一样幼稚。

4

抗抑郁药不为人知的一面


抗抑郁药(百忧解®、Deroxat®、Paxil®、Effexor®或Serzone®,自2004年起在美国和加拿大持续销售,是全球销量最大的抗抑郁药),被全世界认为是“快乐药”。

1

法国是世界上最贪吃这种药丸的国家之一,每年有6500万盒的销量(据《Le Point》2009年12月10日报道的调查显示,目前有600万法国人在服用抗抑郁药,其中半数的病例中都有不合理的处方)。

2

魁北克省2008年在全省范围内开出了1100万张处方(自2005年以来,每年增加100万张处方)。血清素(SSRIs),如Effexor®和Celexa®是处方最多的抗抑郁药,2008年处方数量为780万。

3

在法国,超过63,000名青少年和21,000名儿童使用抗抑郁药(据《Le Point》2009年12月10日报道)。

在大西洋两岸的北美和西欧,实验室让我们相信了他们的幸福药丸。如果这是医药行业的大骗局,那怎么办呢?

1980年,一种商业上享有盛誉的抗抑郁药成为了严重的批评对象:给怀孕的老鼠服用Paxil®后,会导致先天性畸形的数量异常增加。服用了抗抑郁药的母亲们,生下了心脏有缺陷的孩子,纷纷向生产商葛兰素史克公司发起攻击。2009年,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FDA)要求该药的药盒包装上应含有对孕妇的警告。

抗抑郁药被巧妙地作为幸福药丸销售:副作用被隐蔽或最小化,其疗效被高估。

现实情况截然不同:这些抗抑郁药不会比安慰剂更有效,但有额外的副作用。研究人员搜索了美国的营销授权文件,发现除了最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外,从未公开显示该药缺乏疗效的研究(载于《PLOS医学》2008年2月26日“最初的严重程度和抗抑郁药的益处”)。

20世纪90年代初,百忧解®上市时,负责说服开药医生的医药销售代表介绍了该研究,强调了研究显示该药对70%的病例有效。这是个半真半假的说法,因为大部分参与治疗的豚鼠同时还在服用镇静剂。

记者盖伊·休格(Guy Huguet)是第一个在《La grande intoxication》(Éditions Le Cherche-Midi出版社,巴黎,2004年)一书中谴责这种药品营销的人。

伪造数字和统计学的能力是无限的,这显然缺乏评价药物疗效的严谨性。例如:睡眠的质量,精神病学家莫妮克·德宝赫(Monique Débauché)揭秘说:“如果你知道这种分子有镇静作用,它只需要做得比安慰剂好,仅在这方面就可以被称作抗抑郁药了”。它是布鲁塞尔与欧洲议会的精神药物合理使用的专家。

在研究中,招募参与的病人越多,就越能从放大效果中的收益,哪怕是最轻微的正面效果也会被放大。而只需要做相反操作,即可最大程度地降低副作用,并表明药物的耐受性良好。


大多数临床试验都是由实验室资助的。他们设计研究,并拥有研究结果,这些结果将作为推广工具。


为了让他们的药物上市,实验室委托专门的媒体撰写赞美性文章,然后以“意见领袖”的名义在科学期刊上发表。研究人员在自己的领域内得到认可,然后便可以用丰厚的报酬买下“抢手”写的文章,有时甚至都不需要校对,就签上自己的落款。因此,葛兰素史克公司(Glaxo Smith Kline,俗称GSK)在1998年“聘请”了一位美国著名的精神病学教授,来大肆宣扬Paxil®药物的优点。

抗抑郁药已经从最初的治疗重度抑郁症转移用途,变成现在治疗精神不振或焦虑的药物。

实验室已经设法(通过市场营销的手段)说服悲伤或焦虑是抑郁症症状的一部分,应该用同样的药物(抗抑郁药)来治疗。

精神药物无疑是缓解严重抑郁症的必要药物,但不应该一夜之间将所有躁郁症、躁狂症、情绪波动和上千种不适症状的疾病都用精神药物来治疗。比如新发现的“对立性反抗疾患”、青少年的叛逆、反抗老板的员工、社交恐惧症、恐高症、焦虑症、强迫症、恐慌症、甚至经前综合症或戒烟,都不归精神药物治疗。

宣称抗抑郁药能治好一切,这要归功于那些“好心的”实验室!

未完待续

更多内容我们下期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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