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粽”情

文/南山

       关于粽子，我总想说点什么。这种传统端午佳节的特色美食，不仅外观象挂件一样棱角分明、标致漂亮，里面箬叶包裹着的糯米，糅而不粘，甜而不腻，一直让我情有独钟。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街头、地摊或超市，只要看上去新鲜特别，我一定会买几个来细细品尝。遇到味道特别好的，我就要过足瘾才罢。颇有一些独醉“粽味”的感觉。

       幼年时，我就好奇母亲变魔法一般，用一、二片竹叶就能把松散的糯米，包扎成立体相间的四个倒三角形，外形分明好看。那时候，不知道是肉和红枣贵呢，还是完全不懂得可以包馅，亦或是南方温度高，包馅不便于久存。总之，我小时候只知道碱粽子。母亲做粽子的步骤也很简单：把半桶糯米洗净，糯米一定要好的纯糯米，不可掺杂粳米，掺杂了粳米便煮不熟。洗好的糯米稍稍发松一下，再放一点碱拌匀，糯米便变成淡黄色。竹叶是提前摘回来，正反两面都洗得干干净净备用。扎粽的绳也要提前备好，有的用白棉绳，更多的是用棕榈叶撕成一条条作扎绳，这样就更天然清香一些。这些都准备好了，便开始手工包粽子了。把一、二片粽叶中间对折成一个漏斗状，漏斗要密封，不能漏米，用汤匙将米装入粽叶，不能太满，压实，再用竹叶翼盖住、包扎。包扎要紧一些，密封要好，不然一蒸煮就会漏出来。以前没有高压锅，煮的时间稍长。这种小时候味道的粽子，碱香盖过了竹叶的清香，保存时间可以长些。而且冷的粽子比热粽更糅硬些，好吃些。

        后来到南京读书，学校里的粽子白白的，拿在手上就清香盈鼻，咬一口咸淡适口唇齿生香，立马有一种来到鱼米之乡的南京，真是赚了的感觉。而且，南京的粽子外形是长条的，像棍子一样圆圆的，比家里的粽子大好多，吃起来很是过瘾。

        以前去南京，可以途经上海转车。而且签票时间常有空隙，有时早上到上海，下午才有去南京的车。有一次，我利用这个时间跑到上海南京路去逛新鲜，就看到街面上有粽子卖，而且一年四季都有，不限端午时令。说是嘉兴粽子，个大，外形像南京的粽子长棍形。我好兴奋，立马买了两个，蹲在南京路边即时品尝。嘉兴粽子就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馅都有：鲜肉馅、板栗馅、火腿馅、甚至蛋黄馅……味道浓郁。当时我就想：怎么嘉兴的粽子像浓妆的美女，有种任性装饰的美。粽子怎么也不能用美女来形容，可是嘉兴粽子的味道就是这么任性，想什么味就什么味，早已形成了鲜明的嘉兴粽文化，让我大开了眼界！

       包粽子是个手工活，虽然不累，但要时间磨，不知道嘉兴包粽子有机器么？如今物产极大的丰富了，又可以冷冻，早已不论时令，大超市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粽子。可是，无论怎样的味道，都无法替代第一次尝到的味道，这种味道留在记忆中是如此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