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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张丽英:吾心经处绥芬河

 妙趣横生 2020-07-16


张丽英:吾心经处绥芬河


 吾心经处绥芬河

  有一条河蜿蜒流经黑龙江、吉林两省,然后流入俄罗斯境内,最后经海参崴向南流入日本海。这条延伸的河流,有一个诗一样的名字:绥芬河。“绥芬,满语是锥子的意思,绥芬河里生长着一种尖锐如锥的钉螺,”满族人称这条延伸的河为绥芬河。又说,“该河系山溪性河流,水流落差极大,弯曲迂回处也多,其形状如同‘链子’,故得名‘绥芬河’。” 绥芬河这条跨越国际的河流将中国和俄罗斯连接,她在弯延流淌中书写着“东方旗镇”“国境商都”,“百年口岸”——绥芬河。

  24岁那一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后我带着求职需求,坐上了通往绥芬河的火车,那一年是1991年。绥芬河与家乡不同,这里有很多欧式建筑,包括火车站,虽然规模不大,但欧式风味浓浓,这是我初踏这片土地的第一感受。我来到这里的第二年,也就是1992年,黑龙江省绥芬河市收到来自国务院“关于同意设立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开发开放实验区”的批复文件,这个延边开放文件将会使绥芬河这座城市走向俄罗斯远东地区,经由东北亚这条大通道,和日、韩、东北亚区域以及北美等国家和地区握手相拥。绥芬河迎来了它的划时代。

  1992年,那天清晨,我在绥芬河一个物物交换的早市上看到了一个人,他个子不很高,身材也不很魁梧,看上去三十多岁,眼睛明亮,笑容和蔼,挺英俊。他站在一个简单的摊前与俄罗斯人做物物交换,记得当时人不很多,市场也不大,当初的城市没有繁华。这个在1992年的清晨,站在绥芬河物物交换市场做交易的那个英俊的年轻人,是绥芬河当时代市长赵明飞,据说他是少年天才,从北京来到这里,带着党和国家对绥芬河的关怀,用一颗朴素的心和简单的举动,拉开了绥芬河延边开放的序幕。绥芬河这座边陲小城从此日新月异,天翻地覆。


  在赵明飞市长的规划下,一座模仿人民大会堂建造的政府办公大楼巍然耸立在北山脚下,站在大楼前的台阶上远望,绥芬河尽收眼底;向东是佛教圣地大光明寺,大光明保佑你;继续向东,向东是国门,门上“绥芬河口岸”五个字和中国国徽,阳光里熠熠生辉,大门敞开,两侧风帆,气宇轩昂,寓意走出此门,扬帆起航,它身后一二百米处就是俄罗斯;当年赵市长离开时规划的北海公园,现在在盛夏初秋季的夜晚7点到8点,北海公园湖光山色中,水上电影在一曲又一曲的激荡昂扬或柔和玄妙中变幻摇曳,迷离多姿,在腾起的霓虹中梦想的脚步放松,小城人在那些个时光里感受到了城市的文明;大量淘金的外地人蜂拥而至,一个个木材加工厂在绥芬河优惠政策下于建西、黄河路西、北山西等地落户;随着人口增多,市委领导提出打造新城,再造一个绥芬河计划,黄河路上一桥飞架南北,将绥芬河南北贯通,新华街跨线桥,黑龙江省第二大斜拉桥,将绥芬河东西城连为一体,“通天路环型桥是在老城区、北山新区和贸易综合体之间架起的便捷通道,使三个区域形成了有机联系的整体”;城市新旧隧道在悄悄发挥着作用;大楼像雨后春笋,又如林立,高层拔地而起;各大商场商铺,俄罗斯人云集,俄货店鳞次栉比,在这小小城市里,我静享异域风味风情,爱着头顶蓝天,脚下起伏的土地。绥芬河人用最朴素的情怀建设大爱绥芬河,告别了“稀泥汤子没脚脖”的过去,迎来一座焕发青春繁荣的边陲小城。在划时代里,绥芬河走在前列。在这划时代里,国家为绥芬河投资建设了电气化铁路,绥芬河人坐着这舒适的电车,去往牡丹江哈尔滨,去往远方,往来期间,乐此不疲。

  时常去绥芬河最大的西餐厅——马克西姆,他还有一个分店咖啡厅,我去那里吃西餐,优雅的环境,会给心灵上课,安安静静坐下,拿起叉子,刀子,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吃,慢慢地放到嘴里,舒心在举止优雅间,蹦出“尊严”二字;偶尔会看到俄罗斯女孩,金发碧眼,如初春的冰凌,似天山雪莲,超凡脱俗,一尘不染,瞬间让我思念安娜卡列尼娜。俄罗斯人的浪漫为这座百年口岸敲响了动听的音符。吾心经处,情丝悠悠。

  我常常一个人走起,走在黄河大桥,走在斜拉桥 ,走在环形桥,走在人工湖每一处弯道,走在冰天雪地,任风肆意我的衣帽,却动摇不了我的赤诚——绥芬河,我的第二故乡。吾心经处,印着你的腾飞和沧桑。


  作者简介:

张丽英,1967年出生于黑龙江省鸡西市的一个美丽的乡村,1987年考上哈尔滨师范大学,学习汉语言文学专业,1991年7月毕业,学士学位,1991年9月至今,绥芬河市高级中学语文教师,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写作是一件善事,日积月累,终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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