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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逸：吟风于春，薄酒夜夏 吟风于春，薄酒夜夏 一 “你这酒舍好惬意啊，大哥。我上初中那会儿其实也有一个开酒舍的梦想，我觉得那种既可以玩又可以赚钱的工作真的太好了，除了酒舍之外我还想过经营电玩城、开网吧，实在不行在街边租一个快餐车买关东煮也行。”说话的是高中时的寝室老三，高中毕业后，一心想要出国的他一个人去了欧洲，摸爬滚打的过了两年，这不，那边学校刚一放假，他就折腾到了我这里。“我和你说实话哥，你这儿的酒真得很好，你给我讲的这些故事也很好，可是，我觉得你始终还是没有走出这些故事。” “什么意思？” “你写了这么多的爱情，可是你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经历过爱情，就像是一个闻名遐迩、享誉世界的大厨，他却不吃肉一样。东西好归好，可是总让人感觉不是很让人信服啊。” “可是，我……” “你忘不了我嫂子对吗？”我们都已经毕业两年了，可是老三管小彤叫嫂子的称呼却始终都没有改变过。“你心里最惦记的人，还是她。” “你说的对，我自始至终都没能忘了她，从毕业之后我断断续续的找她谈过很多回，聊人生，聊未来，或者是聊身边的室友、朋友，周围的人事景物，也曾经和她提出过想要和她在一起。” “然后呢？” “失败了，她还是拿我当朋友，可是也已经明确表示，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此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处事态度都不一样，经历的事、三观也都各不相同，即使我们在一起了，强扭的瓜也不会甜的。” “那你还不忘了她。你总得为了以后考虑考虑啊。”老三从酒舍的冰柜里拿出一瓶冰啤酒给我倒了满杯，又给自己倒了一点“别等了，酒舍里估计没有她来，她也不会在回来了。” “其实我知道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等一个人又是何其的难啊。于是我想，把我知道的故事讲出去，是不是就可以让很多的人少走我的老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是不是也就容易一点。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错了，故事外的人终究走不进我的故事，而故事里的人，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样的改变。”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昨天小朔和我发微信，她问我说，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超级想知道一家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回答不出来。她不能理解这些我认为习以为常的生活，就像我不能理解她天天要去酒吧打工一样。除了小朔之外，还有素素，前几天的时期她和我说，她觉得她和南方那做城市的羁绊已经越来越淡了，她印象里的土楼拆掉重建了，那条破路已经翻新，就连她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现在已经开始卖手机了。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会她些什么，曾几何时，我以为我可以通过我的文字改变一些什么，后来发现，我写东西充其量只能感动我自己而已。” “那你还写吗？” “写。” 二 我和老三的关系起初并不好，都是第一次住寝室的我们难免有很多生活上的磕磕绊绊，甚至最狠的一次拌嘴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老三其实人特别好，阳光帅气、可盐可甜还会照顾人，篮球羽毛球足球样样精通，还弹了一手好吉他。几乎满足了当时高中阶段女孩的所有要求，因而追老三的人其实并不少。可是，老三却一一拒绝了她们：“我现在又不着急处对象，我才不处呢，那玩意又累又费钱的。” 作为高中阶段比较突出的寝室，我的这几个室友们其实每一个单拉出来都能赢得班级女生不少的关注。老四是班里的体委，各种体育运动没有不擅长的，发达的肌肉块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女孩们的青睐。而老二，作为我们寝室颜值最高的人，以他出色的男中音更是征服了班级的一大批女孩，可以说，那个时候，除了我以外，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是一个传奇。 与老四早早处对象不同的，老三似乎从来都没有打算处对象的意思，倒是热衷于撮合我们几个室友的感情，还没等我们处成功，他就已经抢先大嫂，二嫂，四嫂的喊了起来。“弟妹那个称呼一点也不好听，而且四嫂本来就比我大了七个月呢，就叫嫂子了。” “你别这么叫，人家四嫂会不高兴的。”老四经常劝老三改口，作为对四嫂知根知底的人，老四知道，她女朋友其实要比其他人要敏感的多。“你就叫她名字就行。”可是，早已经叫习惯的名字又哪是这么容易改过来的，过了没多长时间，老三的一次口误，还是把四嫂的称呼叫了出去，当时的我们都已经能够猜测到四嫂的愠怒，甚至老四都已经想好了补救的措施，谁料想，四嫂听了这个称呼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拍了拍老三的肩：“这个称呼好听诶，我喜欢这个称呼，以后我可就是我们老三的四嫂了啊，谁要是欺负老三就是在欺负我。这样就显得我和你们更能融入到一起去了。” “四嫂说的对，你永远都是我的四嫂。”老三赶紧点了点头。“四嫂，你也帮帮忙，给大哥也介绍一个大嫂。这样你们妯娌的就更亲近了。” “妯娌？”老四的女朋友对这个词还有些陌生，正要询问我们什么意思的时候，老三已经被老四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闭嘴吧三哥，你还真打算让她给大哥介绍对象啊。” “老四！别欺负你三哥，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你三哥，我就还用小剪刀剪你头发。”四嫂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吓得老四赶紧打了一个哆嗦。 三 虽说在四嫂的撮合之下，我这个当大哥的依然没能追小彤追成功，可是老三却和四嫂的一个闺蜜走到了一起。 四嫂的闺蜜叫小双，既是四嫂对床的室友也是四嫂关系最好的朋友。基本上，只要不和老四腻在一起的时候，四嫂都会和小双待在一起。与四嫂的小任性不一样的，小双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孩，说话都总是温声细语的。当时，学校晚自习管的并不严，老四和四嫂又都不是那种可以安心在学校里学习的主儿，只要看着老师不在便偷偷摸摸的去了学校的后操场，那儿是一片巨大的花园，还有一些打更大爷无聊种植的瓜果，因其农作物的隐蔽性，只要一到了晚上，这里就成了情侣们的天堂。而等在了操场外面作为僚机的小双和老三，一来二去也就逐渐的熟稔了。 “你说说，一个寝室的光棍，就最小的那个有了对象了，这让我跟谁说理去，而且我四嫂那么漂亮，插老四那牛粪上了。” “王八看绿豆吧。” “啥玩意？”老三一脸懵的看着旁边的小双，她的长发飘下来，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一种温暖的光芒，让小双整个人看上去都变的飘飘欲仙了起来。“什么王八绿豆的，你在说啥啊。” “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呗。”小双看着老三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一下乐出了声“这是我爸告诉我的歇后语，我小说听我爸告诉我的，我还知道很多呢，什么老太太上鸡窝——笨蛋。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还学的真杂。”老三蹲下来，从地上扯下来一只成熟了的狗尾巴草，三下五除二的剥掉了外面的草茎皮，露出里面嫩绿的茎芯。老三看了看手里的草，将茎芯咬在了自己的嘴里，看着狗尾巴草的穗儿在自己的面前上下的颠着。“他们俩也真的是，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抓紧回来。” “让他俩唠去吧，刚处上的对象难免多腻歪腻歪。”小双笑了笑，伸出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她白嫩的胳膊，黄昏的晚霞倾斜下来，沐浴在了小双的身上，看上去别样的美。小双抬起手从老三的嘴里将草茎拿了下来，同时用她的大眼镜白了一下旁边的老三“你也真是的，你也不嫌脏。” “不脏，外面的脏东西我都剥掉了。你给我叼一会儿。”老三解释着，伸手就去夺小双手里的草茎，可是小双早就有准备，抢先一步把草茎攥在了手里，又把双手背了过去“不给，脏，你等我一下哦。” “等下干嘛啊？”老三有些奇怪，也猜不到身旁的小双在搞什么花样。“你在干嘛啊？” “不告诉你，等我一下下哦。”小双朝老三挤了挤眼睛，把身子侧了过去。微风拂过两个人的面庞，飘出来了一股野草莓的清香。与教室内高压的学习环境相比，没有压力、无拘无束的野外似乎更加的惬意与舒服。“喏，已经好啦。”不大一会儿，小双转了过来，将手里用狗尾巴草编的草叶小狗塞进了老三的手里。“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说你学的真杂吧，我可没有你这两下子水平。”老三仔细把玩了一下手里的草叶小狗，笑嘻嘻的看了看小双，一抬手抓住了小双白嫩的手腕“双儿，你闻到野草莓的味儿了吧，我带你去摘草莓去。” “好。”小双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老三，温柔的点了点头。 四 “诶？他们人呢？”从花园里钻了出来的老四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在整理头发的四嫂便走了过去，轻轻的帮四嫂梳着头发，顺手摘去了挂在了四嫂头发上的树叶，“老三和小双不知道去哪儿了？” “老师来了吗？”四嫂有些慌张的看着老四“我家小双和咱三哥不能成了咱俩替罪羊了吧，要不咱们去找小黑想想办法？” “没事。我觉得啊，他俩应该不是被巡视的老师带走了。”老四侧过身子四下瞅了一圈，周围一圈都是黑压压的野地，根本没有老三和小双两个人的身影了。“他俩不会也进野地了吧？” “太好了。我们家小双终于可以脱单了。”四嫂激动的跳了进来，伸手抓着老四的胳膊来回甩动着“我们寝室这样的话，就都脱单了！” “咱们现在是回去，还是怎么办？”老四挠了挠头，目光转向了四嫂，“咱们要是现在回去有点不太地道啊。可是现在在外面呆着，一会儿巡视的老师可就过来了。” “都不！”四嫂开心的拍着老四的肩膀，眼神中放射出异样的光芒，“进去找他们！”说着，就有一次钻进了野地当中，“诶嘿嘿嘿嘿，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哪儿呢？” “不是，你别。”老四赶忙去抓四嫂的手，可是四嫂早已经像是脱了僵的野兔一样钻入了野地之中。“回来，你回来。” 在野地的另一侧，老三和小双坐在一摞碎秸秆堆积而成的垛子上，小双的腿上披着老三的校服外套，在校服外套上面放着一大捧鲜红的野草莓。 “怎么样？好吃吗？用不用我再去给你摘一把野草莓。”老三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脚，摆弄着手里的茎叶小狗。“也不知道老四他们俩现在出来了没有……” “三哥，着啥急，一会儿他俩出来了肯定得来找咱们的。”小双头都没抬起来，仍旧低着头吃着怀里的野草莓，因为四嫂经常喊老三叫三哥的原因，小双也就跟着喊了起来。“三哥，你为啥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啊？” “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吧。” “那我知道了，你就是太自恋了。”小双笑嘻嘻的推了老三一下“看人家四哥都有对象了，你难道就没点想法？” “想法？四嫂倒是挺漂亮，可是她毕竟是我们老四的对象。”老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憨憨的笑了笑。“朋友妻不可欺。” “咦……三哥，你这什么想法啊，我想说的是，你就不羡慕嫉妒人家小情侣，不想着自己也处一个对象吗。”小双白了三哥一眼，脸红的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样。“你要是处对象，估计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的。” “真的嘛？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你身边的女孩啊，我看看有没有我相中的。”老三用胳膊拱了拱旁边的小双“就看我四嫂的模样，你们寝室颜值还是挺高的啊。” “那……那你看，这个怎么样啊。”小双犹豫了一下，从校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将相册打开，选中了其中一张照片递给了老三。从照片上看，这就是小双刚才照的，在夕阳晚霞的照射之下，小双的侧颜仿佛被阳光镶嵌了一层明媚的金边。“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啊。”小双的脸红的像是怀里的野草莓，娇嫩的能滴出水来。 “厉害啊，我的双儿，啥时候照的啊。我咋不知道呢。”老三看了看小双的照片，不由得赞不绝口。“你这个技术挺强的啊，我都不都知道你啥时候拍的照。也就你这个技术，带手机才能不被老师查出来，我要是带手机，一天不到就得被老师查出来呢。” “哼，不理你了。”小双瞥了老三一眼，一把夺过了老三手中的手机，把老三外套上的草莓都塞进了老三的外套兜里，然后将外套整整齐齐的叠好，递回老三的手里。“直男，我回去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五 “诶，小双，你干嘛去啊。”四嫂从树丛里钻了进来，正看见满脸通红的小双捂着脸跑了出去“小双，喂！小双！” “三哥，你把双儿怎么了？”老四走了过来看着正坐在垛子上的老三，一脸的玩味“她怎么捂着脸跑了啊。” “我知道了。”四嫂瞪着眼睛快步走了老三的面前，两个眼睛直直的盯着老三，双手用力的抬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也不知道小双为啥自己就跑了。”老三，看着四嫂的手抬起来，就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抓四嫂抬起来的胳膊。“不信你去问小双，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啊。” 手掌落下，重重的拍了拍老三的肩，同时传来了四嫂兴奋的声音“行啊，三哥，这你俩就动手了，我还以为得过几天呢，你俩可是真不错，不亏是我专属老四家的三哥啊。这次是你四嫂错了耽误你俩好事了，等哪天，我在帮你俩约出来让你俩好好待一会儿。” “啊？不是，四嫂你是不是弄错了啊。”老三看着直朝自己挤眼睛的四嫂，连忙解释着：“我俩其实没干啥。” 三言两语，老三把两个人的经过给老四和四嫂又复述了一遍。老四倒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翻过了老三的外套兜，拿出野草莓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四嫂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垛子上不知所以的老三，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老三的肩“小双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你让她给你介绍女孩，她给你介绍了她自己，这什么意思啊，你不明白吗？” “笨啊你，小双今天戴了美瞳了，她是让你夸她啊，记住了，你要显得不那么耿直。这种套路往往都是，她和谁比都是她漂亮，谁和她比也是她漂亮。”老四一听小双的话，赶忙把手里的野草莓都放回了老三的兜里，赶忙跟着四嫂一起跟老三说着“她把手机都放到你手里了，你都不知道把她抖音最喜欢的内容看一看？你没听网上那些教处对象的老师说嘛，没事多关注女孩微信运动和抖音最喜欢的内容。” “滚吧你。”四嫂给了老四屁股就是一脚，示意老四没事别说话“小双喜欢你啊。” “小双喜欢我？”老三愣了一下，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又看了看手里的茎叶小狗，赶忙从垛子上跑了下来，朝着教室跑了过去“小双，你等等我小双！” 六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小双就对老三冷淡了许多，即使是来找四嫂的时候，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老三。一晃四五个月可就过去了，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老四和四嫂仍旧时不时的给我们秀一秀恩爱，老三倒是偶尔去找小双，可是小双却一直对老三不理不睬的。 “现在已经十二月末了，已经快到小双的生日了，加上这几天是圣诞节，你要是想追我们家小双的话，就趁这几天表示表示。”一天下课，四嫂把老三偷偷的拽了出去。“小双其实是一个泪窝子特别浅的女孩，那天她从野地里跑出去之后，一个人在寝室里哭了好久，很多人不太理解她的这个性格，觉得她可能多多少少有点矫情，但是我了解小双，她只是太敏感了，她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无论是她周边的朋友和室友还是她喜欢的男孩，哪怕是那些她不认识的、与她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她也会去在意她们对自己的评价和态度。也许那一天，你觉得没什么，可是小双真的伤心了。” “我明白了。”老三憨憨的笑了笑，随后郑重其事的朝四嫂点了点头。“看我的吧，谢谢。” “没事，谁让你是我家老四的三哥呢，反正以后和小双也会成为妯娌的，帮你就是在帮我。” 到了圣诞节当天，老三一大早就从寝室跑了出来，一整天也没回来。等到天色渐黑，老三忽得把电话打了过来“大哥，你们几个来女生寝室楼下一趟。” “好。”听老三说的正式，我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老二，老四，走。去女寝楼下一趟，老三叫咱们。”到了女寝楼下，只见女寝的门口摆着一地闪亮的蜡烛，拼成一个巨大的心形。老四拿着一束巨大的鲜红正一脸激动的看着女寝楼上的方向。 “你们来了，今天是小双的生日，我寻思给小双一个惊喜，我下午的时候买了一株小树苗寻思趁着圣诞节，把松树苗种到女寝的门口，以后小双在寝室只要往外一看就能看到我对她的爱了。” “然后呢？” “我低估了这些冻土的坚硬程度，这树苗我根本就种不进去，就失败了，没有办法，我就给她准备了这些。”说话间，小默和四嫂已经把小双诓了出来，看着地上的蜡烛和蜡烛中间捧着一大簇鲜花的老三，小双的眼角湿润了。还没等老三说话，小双已经跑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老三的怀里。 “我没想到，你会在楼下给我准备这些……” “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我啥都没准备，也没化化妆，也没洗头收拾啥的。” “没关系，你现在也很好看的。” “真的嘛，”小双抬起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沉稳而帅气的老三“你骗我的吧，我知道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 “不，你和谁比都是你漂亮，谁和你比也是你漂亮。” 七 从那天起，两个人就正式在一起了，倘若晚上不上晚自习的话，一定能够看到，老三老四和小双四嫂四个人肩并肩的坐在学校后面的垛子上看着天边的彤云，黄昏的晚霞倾斜下来，沐浴在了小双几个人的身上，看上去别样的美。 “今天的晚霞真美，今天的你们俩也真美。” 老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我看着他们四个人在夕阳下的合照，温馨的笑了笑“或许这就是人生吧，你这个有心摘花的终究没能摘下来我大嫂这朵花，我这个无心插柳的，倒是真的成了荫了。” “小双最近好吗？” “她挺好的，自己一个人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上大学，虽说不常见面吧，但是倒也比高中的时候关系好了很多。高中的时候我们俩天天腻在一起，不是她嫌我今天吃韭菜了，就是我吃醋她和班级男生说话时间多了，现在我俩一年都见不了三次面，也就没有闲心去吵架了。” “倒也是，见得少了，或许思念就重了。” “小彤，现在也在想起吧。”老三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我，用他的酒杯敲了一下我还刚喝了一口的酒杯。“大哥，干了。” （完） 作者简介： 张天逸，网名且听风吟，哈尔滨师范大学大二学生。黑龙江省作协会员，出版有诗集《失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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