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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不开心的事活在世上，人生未免太不快活。可做着开心的事儿，也的确要承担风险。你，有勇气，冒这个险吗？ ▼ 你的职业是什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句，对于一心寻求“快活”的自由职业者而言，总归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朝不保夕，困难重重，没有靠山：极大的不确定性，让大部分人在就业时不敢轻易选择“自由”。而那群迫不得已，做了“自由职业者”的人，也并不习惯明白无误地告诉别人，自己真正的工作内容。 原本，用一些看似专业，实则模棱两可的词汇组成一套通用的对外说辞，来避免尴尬、维持尊严，尚算行得通。但是眼下的“旁观者”们越来越聪明。他们常常洞穿一切后送来一个勉强的笑，再伴着一个“哦”，就算是你欠下人家一个“不再深究”的恩情了。 这样的境遇，想必搞文学或者玩艺术的人，最能体会。毕竟，当自由职业不与创造直接利润挂钩的时候，在外人看来，都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儿。 正是这个原因，当我看到村上春树说起《我的职业是小说家》时，窥探名人窘境的好奇心就变得尤为强烈。 可能很多学者，会将这样一种好奇心，归结为一种面临挫折和失败的同理心。但不管怎么说，我总以为，解说成功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反而在失败中快活地“苟活”才是大多数人要学会相处的常态。 村上春树终究满足了大众，没有落入俗套。 “几乎从来没有过狂妄的念头，要与世情背道而驰。”村上春树，在书中竟也承认自己是一个平常人。他坦诚地将特殊的人生轨迹归结为一种身不由己的“木已成舟”，而且并没有对这种不按顺序出牌的人生，进行任何不切实际的鼓吹—— “反正我是一开始先结了婚（至于为什么要结婚，说来话长，姑且略去不提），又讨厌进公司就职（至于为什么讨厌就职，这也说来话长，姑且略去不提），就决定自己开家小店。”被不喜欢的东西驱赶，拼命赚钱，四处举债，最终开了一间可以整天听着爵士乐的小店，每日起来，都要以还上贷款和外债为动力，而不妙的是，斯巴达式的生活状态却未能让他赚到更多的钱…… 事实上，躲避让自己不够快活的东西，是很容易造成这样的局面的。所以，人生在世，快活也需要极大的勇气，躲避本身也在冒险。村上春树从始至终，都并未否认这一点。即便，他的职业最终变成了小说家，也享有了某一方面的社会地位。 值得欣赏的是，整本书中，村上春树都没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传导他的成功与胜利。他只是在陈述一段为了追求内心快活，却过得并不那么容易的真实生活；以及一个职业小说家，每天需要想的问题和做的事儿，仅此而已。 “老实说，我觉得假如不吃苦头就能蒙混过关，当然是不吃更好。”这样的句子从村上春树口中而出，怕是最能让人相信。至少他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他也没忘了这样的提醒：假如您此时此刻刚好陷入了困境，正饱受折磨，那么我很想告诉您：“尽管眼下十分艰难，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花结果。” 这就是村上春树的可贵之处。 承认现实的不可逆之后，还能留给读者那么一点点相信。毕竟，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选择能万无一失，而大部分人终究不甘放弃权利。更何况，“自由”这个选项，关乎快活，如若成功，便是一劳永逸。为此献身，也并不是只亏不赚的买卖。 当然，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仍处在并不满意的经历之中，或许某一天，我们可以洋洋自得地向晚辈说起，这一段不怎么安逸的日子。也或许，我们一辈子都没机会跟人炫耀，这一段谈不上成功的岁月。但至少，像是小说家这样的自由职业，总能给那群有个性，不甘心的人，种下一颗魔豆种子：管他梦想成不成，反正今天我爽了。 三十岁那年， 我获得文艺杂志《群像》的新人奖， 以作家身份正式出道。 那时候，我已经积累了一定的人生经验， 虽然谈不上多么丰富， 却与普通人或者说常人有些不同的意趣。 · 虽说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毕竟负债累累，偿还债务颇为艰苦。 我们不单向银行举债，还向朋友借款。 好在向朋友借的钱没几年就连本带利还清了。 每天早起晚睡、省吃俭用， 终于偿清了欠债，尽管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 通常大家都是先从大学毕业， 接着就业，隔一段时间， 告一段落后再结婚成家。 其实我原先也打算这么做，或者说， 马马虎虎地以为大概会顺理成章变成这样。 因为这么做，呃，是世间约定俗成的顺序。 而且我（好也罢坏也罢）几乎 从来没有过狂妄的念头，要与世情背道而驰。 · 毫无疑问，吃苦受难绝不是乐事一桩， 只怕还有人因此一蹶不振， 再也无法重整旗鼓。 不过，假如您此时此刻刚好陷入了困境， 正饱受折磨，那么我很想告诉您： “尽管眼下十分艰难， 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花结果。 · 我现在仍然是一个发展中的作家， 还有无限的发展余地。 今后我大概会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 在那里展开更深更远的探索。 那里对我来说将成为新的未知的大地， 恐怕也将是我最后的疆域。 · 总之，我们只能凭借手头现有的东西， 全力以赴坚持到底。 不过，假如你能做到这一点， 就握住了巨大的可能性。 那就是你会施展魔法这个妙不可言的事实。
▼ 疯子与天才，这样的双重身份， 造就了两极的世界： 七十余年的悲惨人生，渴望生活的绚丽色彩。 梵高用生命的枯萎，呈现了繁星的长存。
▼ 找到与失去，永远是人生的母题。 经历过杞人忧天，学习过未雨绸缪， 终究先要明白的， 便是好好地、痛快地活下去而已。 · · · END
出品人│王波 主编│刘爱萍 首席执行│穆霖 首席记者│王恩泽 编辑│张爽 李晨璐 田小摔 王小轩 视觉总监│杜放 视频监制│李小姣 设计│刘垚 李心彧 ◎本文由正午文化原创，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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