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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 他用“纯属虚构”的红鼻头人物,构建无悲无喜的“乌托邦”

 正午文化 2020-07-17

模棱两可的状态和不确定的心理,才是人类世界的本来面目。李璟说,出走此刻,抽离悲喜,才能看到更多东西的价值。

“谈不上喜欢,

只是在没有小朋友一起玩儿的时候,

就在家照着图画书临摹。”

对于童年的李璟而言,

绘画艺术更像是独处时的玩伴,

可以很好地用来打发时间。

牧童放牛、孙悟空大闹天宫……

孩子似的游戏,

成了李璟接触绘画的最早方式。

甚至,他眼下的很多作品中,

还有着独自游戏的影子。

《爷》

40x30cm,布面丙烯,2016 

《印象010号》

30×25cm,布面丙烯,2017

《印象011号》

40×30cm,布面丙烯,2018

红脸蛋、红鼻头,

表情木讷、神情飘忽、无悲无喜,

眼中呈现出一片和谐、统一的精神涣散。

这就是李璟笔下的人物,

没有身份,也不分职业,

男女老少,甚至无人能够跳脱这种神游状态,

独自清醒。

《小W的秘密花园》

120X60cm,布面丙烯,2016 

《今夜没有星光》

100X80cm,布面丙烯,2016

“我想借由画面主人公的‘神’,

带着观者的‘神’一起出走,

离开此刻,去往彼处。”

必须脱离自己,才能看清自己,

这是李璟在创作中一直追求的“第三视角”。

像是孩子玩着娃娃,

就能与其对话,构建一个世界,

李璟的画并非在刻意制造深刻,

而是更关注观者与画中人的精神抽离,和交流互动。

不慌不忙,

在李璟的画中,几乎不会看到任何急功近利的情绪,

反而所有的涌动,都被掩藏起来,

无论是人物的面部表情,还是画中的幽暗色调,

都似乎有着凝固时间的功效。

“我并不是刻意营造这种幽暗和沉静,

可能是潜意识里更喜欢这样的空间和环境。

幽暗一些的环境,身处其中会更舒服、更有安全感,

我觉得我的画面故事应该在这样的氛围中讲述。”

《静止在1917》

100×100cm,布面丙烯,2017

《平行世界》

100×100cm, 布面丙烯, 2018

《江山修辞学》

100×100cm,布面丙烯,2017

文具、积木、玻璃球……

它们有时以拟人化的身份和主体人物发起对话,

有时作为画面的旁白或者特定时期的标注,对其进行解读,

有时,则只是附属于主角的简单工具、点缀和填充。

80后的李璟,把属于自己成长年代和特定记忆中的东西,

作为道具,搬进画里,

配合主体人物,搭建一个个舞台戏剧式的定格瞬间。

李璟有意对这些瞬间进行去时间维度,去具象时空的处理,

呈现出一个完全“虚构”的世界。

可有趣的是,当这个世界完全被虚构了以后,

观者反而会看到一个个最熟悉的场景和记忆。

虽然李璟无意于用画来进行自传性的讲述,

但画中却的的确确藏着他的记忆,

比如《样板家庭》。

《样板家庭003号》

130×150cm,布面丙烯,2017

《样板家庭005号》

120×120cm,布面丙烯,2017

“因为当时家里有了孩子,

自己的社会角色转变了,

关照范围和思考方式也都随之有了变化,

不知不觉,就反应在了创作中。”

与此前多以个体方式呈现画面不同,

《样板家庭》中,李璟将家庭作为社会构成的基本单位,

让它具有模板性的同时,也具有被刻画性,

看得出,突破了一味的内化和自我审视,

《样板家庭》让李璟的笔触延伸到内部与外部的社会关系中。

《乌托邦计划》

80×120cm,布面丙烯,2016

同样是刻画群生相,

《乌托邦计划》则完全凭借臆想设置人物。

“他们一个个神态呆板,各有所思,

显然看不出幸福或者不幸福。

他们和现实或者过往一样,没有不同。”

在李璟看来,

乌托邦想要构建的“统一”和“幸福感”

显然没有实现。

或者所谓的理想,人们已经经历过,

只不过,从幸福指数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小就开始的涂鸦习惯,

让李璟一直处于具有创造性的状态。

当被问及第一幅正式创作的作品时,

李璟自己也没能很明确地界定。

不过,《样板家庭》系列的第一张作品,

对于他有着明确的记忆,

“这幅画我2014年开始画,但没有完成,

我常常会自己拿出来看,

里面有很多我当时思考的印记,

有很多不足,但也有很多具有参照价值的东西,

我想就这样保留着,

把它作为一面镜子自己常常照一照。”

《宣言》

Φ70cm,布面丙烯,2017

《午后》

Φ70cm,布面丙烯,2017

《飞行记》

Φ70cm,布面丙烯,2017

《赏》

Φ70cm,布面丙烯,2017

正午文化:你的作品中出现过众多的人物,为什么都是红鼻头、红脸蛋?他们是否有明确的身份指向?

李璟:人物形象的红脸蛋红鼻头也是想表现介于人为与非人为,自然与非自然的表面状态和模棱两可的心理。我的作品当中的人物没有明确的身份指向性,包括动物和器物等等东西在内,它们都是平行存在的个体物,都分别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不逾越自己的界线,每一个存在物都有它的使命。任何人物都可以成为我画面当中的主角,我会用我的方式围绕它编织一个似乎存在的故事。

《向阳花》

80×120cm,布面丙烯,2016

《一座他始终未曾攻陷之城》

120×120cm,布面丙烯,2017

正午文化:画面中有哪些经历,是你实实在在经历过的吗?有没有自传或者回忆性的东西?

李璟:我的作品画面具有叙述体性质,但基本没有自己的经历,都是我‘捏造’出来的场景以及人物状态,是虚幻出来的所谓现实或者记忆的瞬间,有时会从一些图片或者绘画素材出发进行思考让自己需要的戏剧画面逐渐呈现。作品虽然不具有自传性质但一定跟记忆产生某种关联。

正午文化:画画之外,还有那些爱好?目前的生活工作状态是怎样的?

李璟:除了画画,我爱打打网球,这是在上学期间受学长影响喜欢上这项运动,我们有一个由爱打球的艺术家朋友们共同组建的微信群,定期约着打球,相互督促锻炼身体,出汗可以排泄负面情绪。

正午文化:其实,从你的作品,能看出来你的记忆或者经历中,有很大一部分80后的印记。如何看待时代对你艺术创作的影响?

李璟:每一个特定年龄段的人的语言和表达意图必然属于自己的时代,一个创作者更不可能脱离了历史时代进行艺术创作,反过来说脱离时代印记的作品是不具有价值的。80后去中心化、去精英化、去政治化,不背负沉重使命,无意批判和指责,更倾向于观照个体经验,我具有这种不可回避的共性,作品的创作必然不自觉地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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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李璟

1980年生于山西,

年毕业于山西大学师范学院美术系获学士学位,

2008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获硕士学位,

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近年展览

2017年 2017“青年艺术+”年度大展 喜玛拉雅美术馆 上海

2017年 首届‘艺术山西’博览会 太原美术馆 太原

2017年 多维度·第二回当代艺术邀请展 山水美术馆 北京

2017年 追光 Artand Space 798艺术区 北京

2017年 Hi 21新锐艺术市集 官舍/龙美术馆 北京/上海

出品人│王波

主编│刘爱萍

首席执行│穆霖  首席记者│张爽  

编辑│王小轩  高原  李晨璐  田小摔  

视觉总监│杜放  视频监制│李小姣  设计│刘垚  李心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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