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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镜头里，藏着一个光怪陆离，奇幻瑰丽的妖怪世界。 去除翅膀和须足， 仍有八十斤的南海蝴蝶； 神色温柔洁净， 出现必引发大水的神兽夫诸； 人面而鱼身， 泣泪能出珍珠的鲛人； 长尾赤如丹火， 叫声如同在呼唤自己名字的奇鸟鴒…… 这些看似荒诞怪异的神怪畏兽， 皆记载于古籍《山海经》中。 在焕焕的镜头下， 《山海经》里的奇幻世界， 幻化成了一个个 充满灵性和情感的“小妖精”。 成都姑娘焕焕， 摄影圈中人称“焕爷”。 小时候， 奶奶嘴里总是有讲不完的神话传说， 一口气把黄河水喝干的巨人， 人面马身，鸟翼蛇尾的怪兽， 九条尾巴的狐狸，长翅膀的鱼， 她吓得躲进被窝， 也还要探出脑袋津津有味地听。 她说， 奶奶带她一同建立的异想世界， 开启了她的想象力， “我看到山洞都忍不住往里瞧， 会不会住着小人儿？” 长大后， 她看《山海经》的时候， 发现其中很多故事， 与奶奶讲得很吻合。 大学期间， 焕焕也总爱讲《山海经》中的奇闻， 但室友们并不买帐。 “她们觉得太荒诞了， 那么好的一本古籍， 记载了那么多的奇异怪兽， 很多年轻人， 好像都不愿意去看了。” 焕焕学的是插画， 一次机缘巧合， 她跟着一位朋友学了摄影， “当时完全没有想过用这个养活自己， 后来就慢慢发展成了职业”。 现在她主要帮公司拍一些产品的画报， 但是人物写真完全是她的私人爱好， “我不想把它变成工作”。
从2017年开始， 焕焕慢慢摸索着， 基于古籍记载， 用神兽拟人化的方式， 把现代美感融入主题摄影， 呈现出她心中对于《山海经》的遐想。 “我们用人物的方式展现神兽， 让它们多了灵性、思想和情感。 同时也注入了时尚元素， 让它更符合现代的审美。”
为了高度还原古籍中的神兽特征， 焕焕将《山海经》看了不知多少遍。 不仅如此， 只要是记载奇珍异兽的古籍， 或是与《山海经》相关的书， 她都会买来研究。 要拍一组照片或者一只神兽之前， 不光要了解它最基本的体态特征， 还需要研究它的生长环境， 要知道它的生活习性。
在道具的制作上， 焕焕还用了很多“黑科技”， 比如3D打印技术。 在为一只名唤“乘黄”的神兽拍照片时， 古籍描述其“状如孤，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她用3D打印机打出7个棱角， 一个个地粘到了模特的背脊上。 “古籍中所写到的关于神兽的特征， 比如牛角、鹿角之类的， 都很难在市面上买到我心中所设想的。 所以现在， 都是我先把道具的图纸设计出来， 再拜托助手用3D打印机做出来。 像是夫诸头上的那4个鹿角， 就打坏过很多次。” 为了能做出与《山海经》还原度更高的道具， 现在焕焕考虑购置更好的打印机设备了。
还原神兽特征已经很难， 在拍摄中， 更困难的是还原神兽生长的环境。 去年， 为了找寻与古籍中描述吻合的拍摄地， 焕焕最远一次走到了甘肃省敦煌市， 历经14天的旅程， 在一片茫茫的戈壁滩中， 完成了两组作品—— 《山海经》中的青丘国九尾狐 和《岭南异物志》中的南海蝴蝶。
在看到书中对南海蝴蝶的描述时， 焕焕第一时间， 想到的是要在戈壁滩中拍摄。 “南海蝴蝶是巨型的蝴蝶， 书中写它去掉翅膀和须足都有八十斤， 那肯定需要一个空旷的地方。 而且我认为， 它是一个美丽少女的形象。” 照片中， 身着彩衣的少女对镜自怜， 漫天飞舞的蝴蝶围绕身边， 而她的身后， 是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 落日余晖中， 她显得如此渺小和孤独。 这组照片， 也是焕焕满意度最高的作品， 在她微博中， 焕焕将这组照片置顶在个人首页上， 被网友转发了上千条。
拍九尾狐那组照片时， 他们选择了一片胡杨林为背景。 但是那片胡杨林本来就很偏僻， 连路都没有， 完全是凭感觉找过去的， 跟着大货车碾出来的路走， 却被困在原地， “因为那条路我们的车爬不上， 只有大货车才可以过”。 焕焕微博有近5万粉丝， 关于神兽题材的写真作品， 最多被转发了上千条。 每天， 她都会收到大量私信， 内容如出一辙： 想要出钱邀请她拍摄人物写真。 而焕焕的态度也很坚决， 那就是不拍。
现在她大概一个月就会出一次有关神兽类的主题作品， 拍摄所需的金额也高低不等， 最低两千块左右， 而最高花了上万块。 “去敦煌拍摄的一次应该是最贵的， 大概花了一万六， 因为前后加起来总共耗了14天”。 对于这项“昂贵”的爱好， 焕焕也表示， 现在的收入能够支撑她继续做下去。 敢想敢做、率性而为， 焕焕承袭了“川妹子”性格的典型特征， 要做，就做到最好。 她的《山海经》系列， 已经跟人民邮电出版社签了合同， 大概七八月份会出一本摄影集， 还有全国巡回签售会。
焕焕说， 自己有一个大目标， 想通过自己的镜头， 让更多年轻人， 多看看老祖宗留下的这些宝贝。 希望有一天， 当年轻人谈起古风时， 都会惊叹一声， 哎哟，酷哦！ · · · END
商业摄影师、网红摄影师。
出品人│王波 主编│刘爱萍 首席执行│穆霖 首席记者│张爽 编辑│王小轩 高原 李晨璐 田小摔 视觉总监│杜放 视频监制│李小姣 设计│刘垚 李心彧 除注明外内容均为正午文化原创 转载请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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