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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只读一本书 · 每6秒售出一本,5次登顶推理榜榜首,东野圭吾用沉默讲述法律的无奈

 正午文化 2020-07-17

视频制作 曹欣宇、解说 穆暮插画 杜子腾

重点不是凶手,而是动机与人性。

2018年,东野圭吾推出全新长篇小说《沉默的巡游》,这是继《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放学后》、《新参者》后,其作品第5次获得周刊文春推理榜年度第1名。周刊文春在推荐这本书时这样说:“我们翘首以盼,等到了超出期待的作品。”作为东野圭吾最新的推理小说,《沉默的巡游》上市首月销量就高达20万余册,平均每6秒就售出一本。这个成绩几乎横扫了各大图书畅销榜,更是在2019年跻身《达文西》杂志年度小说TOP3。2020年3月,该书的简体中文版本首次出版,用东野圭吾自己的话说:“《沉默的巡游》是我的集大成之作,希望能将《嫌疑人X的献身》没能拿到的爱伦·坡奖一举拿下。”

故事从失踪三年的佐织开始,小镇上的凶杀案被侦破。但是凶手在法庭上的沉默导致他被无罪释放。虽然大家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警察和法律都拿他没办法。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们开始准备私下里对凶手进行惩治。一场突发事故让所有人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但是凶手还是被杀了,所有人都成为了嫌疑人。

小说一开始是经典的“复仇”“法外正义”的模式,很像是《东方快车谋杀案》的情节,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棋子的时候,却发现所有棋子都是下棋之人。东野圭吾也在书中非常直接的点名了《东方快车谋杀案》和《犹大之窗》两本经典推理小说,引用其中的推理,将这种团伙复仇的情感融入了他比较擅长的社会派推理中。当然也贯彻了他一贯的风格:重点不是凶手是谁,而是对动机以及人性的讨论。他将让真相大白的权利交给了当事人,这种安排也是为了不再发生《嫌疑人X献身》里的遗憾,同时也让汤川学温柔了很多,更让人喜欢。但就像东野圭吾自己所说的,这一次的对手是“一群失去挚爱、善良平凡的普通人”,他们联手制造了一个谜题。这对于自己是一次全新的挑战,他也直呼开始写的时候才发现难度非常大。因为“一旦认真考虑书中每个角色的想法和行动,就会发现没有谁会顺着作者的意思去说话做事。”

书中叙述的问题很具讽刺性。正如汤川学所预料的那样,“制造出莲沼这个怪物的不是别人,正是日本警方自己”,这就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本书所要阐述的社会悲剧的真相。

在东野圭吾的早期作品中,大多喜欢设置一个魔性的角色。这些角色要不就是心理变态,要不就是人格扭曲,依靠这些角色的变态心理,可以合理地做出一些反常的行为,以推动剧情向他设想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一次,东野圭吾放弃了拿手的人设,反而设计了一个好色的小人作为主要反派,并在小人物的故事中加入两层反转,完成了一次全新的尝试。

整本书的前300页是比较正常的侦探故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稀奇,直到最后100页左右,剧情开始反转再反转,当你以为终于抓到真相时,它又从你的掌控中脱离。总的来说,如果将这本书拍成电影,那一定会成为一部反转神剧。然而,即便后半程不停反转,也没逃过日式推理剧本一贯的写作模式:越是看上去无辜的人,最后成为凶手的可能性越大。

作为“神探伽利略”系列作品,《沉默的巡游》的主角依旧是物理学教授汤川学。故事发生在《嫌疑人X献身》案件后。时隔10年,汤川在书中再次提到了之前的案件,竟然露出遗憾的神情。文中是这样描述的:“曾经,因为我揭穿了真相,一个男人的献身化为了泡影,那件事让我很难受。”

在东野圭吾写《嫌疑人X的献身》时曾说过,汤川学在此前作品中只是解密的工具,因此他想创作一部以汤川学为主角的小说,这才有了天才数学家石神这样的对手。从《嫌疑人X的献身》到《沉默的巡游》里汤川学的转变,能明显感觉到作者东野圭吾的探索与改变,两部作品所体现出来的连续性,就像个彩蛋。当汤川学为石神感叹的时候,或许也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就像东野圭吾曾提到过的,石神理想化的纯爱,让读者会更倾向于站在他那边。

小说通篇都在强调“沉默”。是沉默促成了案件的发展和结束,每个角色都因为沉默而被赋予了不同的职责。“沉默是我的自由,沉默不会被判罪。”当被害人的圈子开始陷入混乱,不仅仅凶手在逍遥法外,所有人都要为他的死背负更多,被害人摇身一变成了被告,受害者又变成了嫌疑人,这一切也只是因为人命大于一切。当法律无法保护本应被抚慰的人们,而真凶却无法被制裁,这种荒唐的悲伤,到底是不能言语的无奈?还是可笑的嘲讽?或许这就是东野圭吾想通过《沉默的巡游》传达给世人的东西吧。

《沉默的巡游》

作者: [日] 东野圭吾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原作名: 沈黙のパレード
出版年: 2020-3
定价: 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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