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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语诵读 | 乘风湖随想

 茉语清澜 2020-07-17
茉语清澜
每晚八点  与你相约

  

乘风湖随想
作者 | 蓝天白云  主播 | 微语
 

乘风湖见证了大庆油田的历史变迁,漫步乘风湖,心旷神怡!

最美人间四月天。 四月真的来啦,在这草长莺飞的季节。总想到乘风湖边走走,看看春姑娘到底把它打扮成什么模样?

远远望去,碧蓝的天空有白色的水鸟盘旋,那是来自遥远的海南、中南半岛乃至印度的候鸟,途经我国东北地区,前往西伯利亚腹地或者北极地区的北冰洋沿岸繁衍生息。

“春江水暖鸭先知”,水鸟们最能感知季节的更替,冰与水的转换。每年三月末四月初,最心急的鸥鸟早早来到乘风湖岸边,在刺骨的早春寒风里寂寞的等待,我猜想它们越冬的家应该遥远而贫瘠,本能地想早一点到达北方生儿育女,有更多的时间让子女更加健壮,能在秋风起时,顺利返回南方。

尽职的鸥鸟见证了乘风湖里阳光和北风的较量,此时昏睡冬眠的鲤鱼只能感受湖面上光线的薄情善变。有些提早惊醒的鱼儿就在一日暖风里,猛然见到了,去年冬天北风雕刻的水晶棺里的同伴僵硬不朽的遗容。运气不好的鱼儿看客们还会在双方激烈的交战中,殉葬于冰块与流水间大象巨人般推推搡搡间的争斗中,此时赶早的鸟儿就有了意外的奖赏。

 

此时南岸的冰凌带里裹挟着新鲜的鱼儿的标本,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怒目圆睁的双眼饱含着难言的哀伤,似乎还有那么点倔强的不舍。愤怒的河岸,在回击夹杂着冰块的湖水的无休止谩骂和挤撞时,用力过猛,自己拉扯出长长的伤口,河堤上静止的大理石围栏,像战地记者照片里定格的即将倒下的中弹士兵,雕像般傾向湖水的方向。可以断言它们一定比意大利的比萨斜塔先走进历史记忆里。

一排深蓝彩钢面板僵硬地呆立在命中注定要扑向湖面的围栏前面,不知道是生怕这最后的一次事故或故事的现场被无意地目睹,还是有心制造点悬念呢?

河边的丁香慢慢涨红了枝条,好像少女在为半月之后那场绽放而害羞,小径两侧的翠柳渐渐小心翼翼地嫩绿了芽孢。在正午阳光热情地照耀下,大地母亲的厚重腰身终于酥软啦,小草趁机钻出它的毛孔,野菜不经意就爬满它的肌肤,所有它的植物子女都贪婪地从它地下粗大的静脉里吸吮着生命之泉—大地的乳汁。含情脉脉的大地母亲竟容纳如此之多,不由自主地渗透出了地面,左一潭右一潭,像极了母亲喜悦的泪珠。


去年六月在那潭满是芦苇的晶莹中,一对野鸭父母成功地带大了六只小鸭子。今年它们还能有几只回到出生的地方呢?邻居喜鹊不会告诉你的。他们正忙着携草衔枝,修葺老屋呢。

       
湖心岛的抽油机虔诚地就像西藏圣山上还愿的信徒。不知疲倦地给千米之下的土地公公扣头,只为那带给这座城市生命的液体乌金,它源源不断提供着维持几代油田人的财富 ,已经快到一个甲子啦 。

环湖路上人到中年的大姐们成群结队的放着广场舞金曲徒步绕湖,常常还有一些三五成群的老人,他们或听歌骑行、或一边缓步一边聊着各种国际大事,中年大哥们身着运动服脚蹬慢跑鞋带着手环使命感满满地独自运动,婆婆们都在林间草地幸福搜寻着那诗意十足的蒲公英的童年玩伴——苦味的去火的婆婆丁,花甲的油城只有记忆中那飘飞的柳絮和满眼的磕头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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