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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肇事逃逸的女人

 凌霜降 2020-07-18
 

长篇连载《风中芍药》

第43次更新

文|凌霜降

校对|坚持

图|网络

往期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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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破产的覃小姐遭遇连环撞车

♡2   车祸撞出来两个睡过的男人

♡3   我曾睡过室友的男友

♡4   车祸目击者的心机

♡5   有娇妻的江先生欲求不满

♡6   江先生的G点与覃小姐的狠心

♡7   室友老公害我半夜流落街头

♡8   遇色狼司机,覃小姐惊艳反击

♡9   邻居寡妇母女的敌意

♡10  别有用心的寡妇

♡11  抢车位的男人

♡12  识破寡妇的旧情

♡13  主妇的艳闻

♡14  女儿的情人

♡15  为美色徇私的男人

♡16  寡妇的桃花运

♡17 十天偷欢三次的江先生

♡18 盖棉被聊天的过夜

♡19 绝望的春药

♡20 卖色未遂的朱小姐突然暴怒

♡21 闺蜜男友半夜提出无耻要求

♡22 覃小姐向闺蜜男友讨了个人情

♡23 被调戏的傅先生

♡24 傅先生欲罢不能的瘾

♡25 向男人借床过夜的覃小姐

♡26 鳏夫的欲望

♡27 想睡女友闺蜜的男人

♡28 女儿命悬一线,亲妈落井下石

♡29 无底线纵容爱人的傅先生

♡30 父亲迷上我睡过的女人

♡31 扶弟魔大姐驾到

♡32 扶弟魔大姐被狠怼

♡33 被色欲攻心的闺蜜男友惦记了

♡34 想吃窝边草的江先生

♡35 覃小姐的不堪过往

♡36 三个男人都想染指覃小姐

♡37 覃小姐又让江先生吃憋了

♡38 觊觎娇妻的闺蜜

♡39 驯养女人的江先生

♡40 半夜求欢的男人

♡41 睡错了女人

♡42 一晚六发的江先生

接上章

208

覃红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她感觉到了来自身体内部的疼痛,以及身上的各种管子,她暗说一声不妙,随后听到了何慕兮低声的哭泣声和江牧云安慰她的声音。

覃红药体内有出血现象,也不知道是上次大手术后恢复得不好造成的,还是暴雨中几次急刹车造成的。岛上的医疗条件不是特别好,她的情况可能要进行手术,只能离开就医。

覃红药在半晕迷中被人用担架直接抬上了飞机,上机的早晨天空碧蓝如洗白云悠悠,覃红药都有点觉得前一天所经历的那种地狱一样的暴风雨到底是不是一场梦。然后她又觉得自己够挫的,明明是蹭了何慕兮的钱来度假,结果倒好,不但这假期没好好度过,还累得何慕兮哭了好几场,还“失身”给江牧云了。

覃红药直接搭乘江牧云的私人飞机回国,从夏威夷的医院到国内的医院直接进手术室,江牧云与何慕兮都全程陪同,手术安排之类的事宜,自然也是江牧云一手包了。江牧云本来是安排覃红药到美国手术的,考虑到覃红药的上次手术是在国内,国内的几位专家安排就医也更方便,所以就直接回国了。

也幸好回国了。手术中出现了两次意外,覃红药两次因为失血过多休克,需要大量输血,血型与覃红药相配的孙晓慧和傅易琛都帮上了大忙。

当然,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覃红药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所有事宜都是江牧云父子在安排――说句很现实的话,如果不是江牧云,覃红药很有可能在夏威夷时就因为严重的内出血而挂掉了。

覃红药完全无意识地昏迷了三天两夜,是那种真正的昏迷而不是睡着。因为她连梦都没做,连恢复意识的瞬间都是被疼痛拉扯着的――没错,她是被痛醒的。痛醒的第一个念头,她还是暗暗地骂了句娘:妈的,身上又被开口子了。

“醒了?是不是很痛?”耳边有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哑得不像话。覃红药痛得动不了,只觉得一只原本就轻握住她的大手轻轻地用了点力,仿佛是想再次确认她醒过来一样,随后她看到了傅易琛那张有些憔悴的俊脸――是真的憔悴,眼下看得见青影,与未刮的胡茬儿相得益彰。覃红药哧的一声笑:“傅易琛,你在演苦情电影么。”她的声音因为昏迷与缺水透着一种虚无的沙哑,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不会病一场连声音都变了吧。

看到她真的醒过来了,傅易琛一直被悬挂在半空中灼烧的心终于稍稍地放了下来:“口渴吗?喝点水。”医生说过了,她醒后可以稍微喝点水。

“嗯。”虽然一直有生理盐水维持水份,但这会儿覃红药还是觉得自己的嘴唇在冒烟儿。傅易琛把吸管杯小心地放到她的唇边,便贪婪地喝了起来。傅易琛知道她渴,但医生说过只能给她喝一点。所以还是强行把水拿开了:“一会儿再喝。”说着拿了一张纸巾擦覃红药很不满意的嘴:“手术后要遵医嘱才能好得彻底。”

言外之意是责怪她手术没多久就跑去旅行差点把自己整挂掉了?覃红药没说话,很不满意地瞪了傅易琛一眼。一醒来就看到傅易琛,她挺感动的。但心里又是难过的,她应该拿傅易琛怎么办才好?

“你只要好好的。别出事。别生病。怎么样都行。”傅易琛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说出来的话,既有些莫名其妙又恰到好处。他放好水杯,起身准备拿温毛巾给她洗脸,昏迷了几天终于醒了,他知道她爱美,他刚才下班去商场给她买了套面霜,应该是她平时用的那个什么牌子的。

“傅易琛……”覃红药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是不是覃小姐醒了?我去叫医生。”特护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走了进来。她是很专业的特护,虽然这两晚傅易琛都是亮了警官证之后进病房里陪着覃红药,但她也没有自己休息,随时注意着病房里的动静,一听到有声响便进来查看情况了。

特护看了一下覃红药的情况后出去叫医生了。这时候是半夜,医生虽然没有回去,但有可能在休息。不过像覃红药这样的特殊病房病人,与贵客差不多,医生自然也是随时需要在的。

医生很快过来了,给覃红药进行了必须的详细检查之后,确认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剩下的是好好恢复就可以了。

傅易琛和特护都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覃红药倒开起了玩笑:“哎呀,还是得苦哈哈地继续活着还债才行呀。”

“覃小姐漂亮又有魅力,多欠点债也是正常的。”医生还是上次那位主治医生,对于覃红药与每晚都会悄悄来守着她的傅易琛,也不算陌生了,所以说的话便有些别样的笑意。

“医生,你变坏了。”覃红药笑嘻嘻,但也不敢大动作,因为她真的很痛:“看在我让你开心的份儿上,刚才那种有效的止痛药多给我一点儿好不好?”

“太过有效的止痛药有上瘾成分。不建议多用。稍微忍一忍,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医生很专业也很冷酷地拒绝了覃红药的要求,出门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傅易琛。

傅易琛明白医生的意思,这种止痛药,覃红药不能再用了。

209 

刚才医生给覃红药用的止痛药,是傅易琛私自带来的。他傍晚的时候来找医生,给他两支止痛剂,问覃红药能不能用。医生看出来那止痛剂是特种军队专用的。普通医院没有,就算是傅易琛要弄来也不容易――说白了不是来自正当途径,万一被发现,大家都会冒险。而且那是专门针对意志坚强的军人用的止痛药物,怕用多了对覃红药也不好。

覃红药自然不会知道,傅易琛只是因为怕她醒来痛得受不了,便去求战友帮忙――若是被揭发,处分是小事,极有可能他与战友都前途尽毁。

这样破坏原则的事情,傅易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做。但是,看到覃红药用了药之后终于笑得出来了,他又觉得是值得的。

这一次死里逃生,在覃红药心里,说对江氏父子一丝半缕的感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她是有原则的人,但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第二天,得知覃红药醒过来之后,关心她的人全都来了。孙晓慧与何慕兮都哭红了眼睛,江氏父子自然又是好一顿哄。秦以南也来了,但没进病房里间,只是把江远安带来的鲜花与礼物放在外间小客厅交给特护后,就出去了。

覃红药也哄了孙晓慧与何慕兮几句,但她最关心的,其实还是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车祸――她肇事逃逸了。如果当时她撞了人,她得负起责任。但离得这么远,这件事情也只能拜托江牧云。

江牧云把何慕兮送回去之后,才又回到医院与覃红药沟通这件事情。

江牧云说,保镖和司机确实发现车头有一些不是特别显眼的撞击的痕迹,他们去她们觉得撞了人的地方看过了,或者说一路上都仔细地检查过了,路上并没有车祸撞人的痕迹,可能是暴雨冲刷掉了,也有可能是她们只是太惊慌出现了幻觉,撞击痕迹可能只是风雨刮到的树枝或者砂石造成的。路边有的地方是陡坡有的地方是海崖,也无法找到是不是有人被撞得掉了下去,因为暴风雨的破坏很严重,所以救援和维修都特别忙,他们缺少案件参数,尝试去报案也没有成功立案。

也就是说,覃红药也不能确定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撞到人,而因为暴风雨,即使是撞到了人,也并没有发现尸体或者伤者,也没有人来追究她的责任。

江牧云是这样说的:“那附近没有任何目击者,也没有任何摄像设备,你们已经回国了,我不希望兮兮因此有心理负担。”

江牧云的意思很明显,他让覃红药把这事给忘了,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追究她们。

覃红药没有出声。她还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掏空一样疲惫与疼痛,她连说话都嫌费力气,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在现在继续深挖这件事情。但是她只是身体病了,她脑袋上也磕了一块儿没错,医生只是说她有一点脑震荡,并没有说她失忆,她的记忆很清晰,她记得清楚,那应该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站在路上求助的男人,她的车速太快,路面也太滑,那个人站的位置也太巧,就那么被连人带车地撞下去了。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的安全帽是黄色的。

所以,她能确定自己当时确实撞了人了,但是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撞到的。因为导航失灵了,她一直是凭着记忆和感觉往回开,会不会是拐到了另一条路了?

“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江牧云的脸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很明显地写着不同意覃红药心里认定自己撞了人的想法。当然,他也不想为这件事情再讨论下去。

江牧云离开之后,秦以南才悄悄地从电梯边的安全楼梯里走出来。他觉得自己知道覃红药出事的消息应该比那位傅警官要早一些,因为他到底是为江家做事的,少爷的私人飞机几次匆忙地使用,以及江先生对医生的联系,他多少都可以猜测出来一些,覃红药的旧伤出事了。

秦以南已经发现了,两位江先生都对覃红药的事情都特别上心,两位表面上的理由都是覃红药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姐妹闺蜜,但很显然,老江先生的意思是那样,小江先生却有点不一样的意味。

少爷有少奶奶了。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在江家工作那么多年的秦以南可是没少见少爷带着何慕兮小姐到处秀恩爱。他起初也觉得江牧云和他的父亲是同一类男人,都是再有钱不会出去搞花花肠子的那一类。但后来慢慢地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之后,秦以南知道,江牧云是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男人。这种男人,既可以对妻子专一,也可以在外面放开了玩。 

210

秦以南是个男人,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理解男人的心思的,比如江先生,心里怀念着初恋,却能对妻子一心一意,在妻子去世之后,才想着要去找像初恋的女人孙晓慧。这种男人念情,而且专情。秦以南觉得自己就做不到。他也很爱妻子,妻子去世后,他找过女人,大多是为身体欲望找的,他喜欢她们。因为如果不喜欢,他也不屑于睡她们。但是,妻子去世这么些年,心里真正有感觉的,也就只遇到覃红药一个了。所以,偶尔他觉得自己也可以理解江牧云的心思,不过就是女人么,你情我愿的,没什么不可以。他也不是对自己的未婚妻不好,只是身体上的不忠,精神上只认定何慕兮一个妻子,有什么不可以呢?

当然,这只是秦以南以前的想法。或者说,是他在莫名其妙地跟着江牧云的飞机去度假之后又匆忙逃跑之前的想法。

现在,他的想法有点变化了。或者说,有点混乱了。

知道覃红药竟然是那种可以与刚认识的陌生男人上床的女人之后,秦以南有两天极度气愤,覃红药怎么是这样的女人,简直匪夷所思!在国外随便遇着个男人她都敢和人睡觉,她就不怕危险吗?不怕有病吗?不怕出什么事吗?

秦以南原本还以为,第二天覃红药知道他忽然离开之后,多少都会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为什么走了,或者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让那个外国男人进房之类的。

但是没有。别说是电话了。覃红药连信息都没有给他发一个,就好像他就是完全陌生的陌生人,不是那个好几次都与她相谈甚欢的男人一样。秦以南以为……他以为,他与覃红药之间,就算不及男女暧昧,至少也到了互相关心的朋友的程度。断没想到,她竟然……

秦以南真的是整整气愤了两天,才慢慢地把心情平复下来。才冷静地觉得,覃红药喜欢让哪个男人进她的房间,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管呀,他不是他的丈夫不是她的男友甚至连关系很好的朋友,都还算不上。不是吗?

秦以南觉得覃红药有权选择谁做为自己的男人,但是他也很气愤覃红药的选择居然不是长期的而是很随便地选择了一个男人短暂地睡一睡,他觉得她水性杨花,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也有这样的权利。

秦以南告诉自己,既然覃红药是这样开放的女人,那也很好呀,至少他也更有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不是吗?到那个时候,他可以选择和她结婚,也可以选择只睡一睡不谈将来,就像他曾经睡过的那些喜欢过的女人一样,不是吗?

然而秦以南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又很明白,覃红药和那些他曾经喜欢过的陌生女人是不一样的,至少,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选择权,她不在乎他会不会与她结婚,甚至结婚这件事情,甚至他是否真的爱她这个事情,对于覃红药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她甚至都不曾去考虑过这件事情。

秦以南犹豫了好久,才决定进病房去看看覃红药。这个女人,到底是无情的,她当着他的面选择让那个外国小子进房间的时候,简直无情至极。可是,秦以南又不得不承认,她仍然是吸引他的。即使她那么坏,那么放荡,可是他还在心里找了一个见她的理由,到底是同在异乡的同乡一场,她病成这样,不问一声,真是说不过去。

特护是认识秦以南。医院里的一切,是江牧云提前打电话让秦以南安排好了的,覃红药一下飞机就进了手术室。所以特护看到秦以南之后,秦以南摆手让她不用通知覃红药,她便也没有出声。

211

覃红药正在讲电话,电话那头是又忙了一天终于有空给她打电话的傅易琛:“……出血止住了就没事了,有伤口当然会痛,你知道止痛药对我没用……没事……比上次好多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是不是术后还没让喝水的关系,有点脆弱的沙哑感。起初秦以南以为她在同家人讲话,听着听着,觉得不对,电话那头,应该是个男人。

直到最后覃红药说了一句:“……说了让你别来了。不用来。傅警官你忙你的吧,我没死,养上半个月,又是好汉一条。嗯。别啰嗦了。好好好。知道了。”

这声傅警官,让秦以南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说真的,秦以南对于自己心底升起来的羡慕与妒忌并不意外,他知道覃红药与那位傅警官的关系不简单,但是他不知道她对他的态度还能像这样柔弱。论强大,秦以南觉得不管是江牧云还是自己,都要比傅警官要强大一些才对,年纪,能力,财富,都比他要好一些吧?可是,覃红药不管是在他面前还是在江牧云面前,都是独立强势的形象与态度,几乎就没有示弱过――然而这会儿她打电话的样子,怎么听着都有点像小女孩在撒娇,

“打扰你了?”秦以南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是怎么扯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愤怒的才对,为在夏威夷时她的选择,为她对傅易琛有轻言轻语以及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可是,他笑了。笑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电话讲完了。”覃红药知道问秦以南为什么在这很多余,江家父子看起来都很信任秦以南,连江牧云那样的人,都一口一个以南哥,那么她在国外出事急忙回国手术,秦以南知道又怎么会奇怪,没准这手术呀什么的都是他着手安排的。

 “痛得狠的话,刚听说有一种美国进口的止痛新药。会有点影响睡眠,医生说问一下你是否要加再说。”秦以南坐下,很顺手地将手里的花放进旁边的花瓶里。唉,他怎么会恨她呢?犹豫着要不要来看她,犹豫了那么久,还不是又买了花来了?

“不加了。忍着吧。本来我就睡得不怎么样。”覃红药也回答得很随意。秦以南竟然没有开口追究她在酒店里将莱克尔放进门的事情,虽然她觉得这是应该的他无权过问,但是她还是有一点儿小惊讶,因为以秦以南的成长环境与直男心态来说,那一夜必定是觉得很煎熬他才会一大早就独自离开。

“一直都睡得不好吗?”秦以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低沉柔软,高高大大面貌稳重英朗的男子,看起来温柔得有点不像话:“我认识有一个中医,江太太确诊癌症之后,医生说她最多只能撑半年,在那名中医的调理下,健康一度恢复得不错,癌症确诊十年后才走的。等你好了出院了,要是愿意的话,我带你去看看。睡眠好了,才能少生病。”

“呵,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跟林黛玉似的多病多灾了。”覃红药笑着说完,又自嘲:“也是,不多病多灾,能半年做两次手术?”

“知道就好。”秦以南看了一眼时间,快晚上十点了,便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我先去问问医生你能吃点什么。江先生让我管你的饭。”

“劳你和江先生挂心了。”覃红药这么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对秦以南真的好客气好客气,又想起上次手术里,大姐带着外甥与父母来深城时给他添的麻烦,又觉得有些愧疚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如果你和我大姐有联系,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她我这次手术住院的事?”免得大姐又一惊一乍再带着一堆人过来给别人添麻烦。

“好的。”上次因为做了覃红萍的导游,秦以南倒是留下了覃红萍联系方式,这些日子,也有一些联系之类的,不过是覃红萍问他去不去香港,能不能帮忙买到一些什么药物之类的。秦以南一一应承办妥了。但是,覃红萍没有问起过覃红药半句。秦以南不知道覃红萍有没有联系覃红药关心问候几句。但他知道好像还真是不太可能,因为上次覃红药明明做了那样大的手术,覃红萍来的时候,没有提起要在医院里照料半点,反而带着孩子父母游山玩水疯狂购物。说真的,秦以南有点看不过去,但是,却也无计可施。他自己不也是父母不怎么关注的孩子么?他只能选择慢慢地对覃红药的大姐冷淡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了。说到底他也是个冷情的人,覃红萍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覃红药。覃红萍对覃红药不好,他又何必对她良善?

想到覃红药做这样大的手术,那么多亲人却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与自己独自在外,父母亲人鲜少联系又有何区别?大约也是因为这种同病相怜的孤独感吧,秦以南便觉得自己对覃红药狠不起心来。

秦以南十点多离开医院的。傅易琛是凌晨一点多到达医院的,他十二点下了夜班,回家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才来的。

从看到夏威夷的突然风暴发生的新闻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是吊着的,一直在关注着航班信息,有了江牧云,覃红药没有搭乘正常的航班,但是,真要有心查一个人在哪儿,总也能查得到。所以,覃红药入院的第一时间,傅易琛便赶过来了。

覃红药在手术中情况危急恰巧血库不足需要输血的时候,他第一个上去了。之后,他又守了她一天一夜,总算等到她醒了。天亮了他就赶去上班,中间只休息了两个小时,脸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所以,再想见她也先跑回家整理一下仪表。

到了覃红药的病房门口要敲门的时候,傅易琛还像个紧张的少年一样理了理自己的衬衣领子,但抬起的手,被里面覃红药的声音给定住了:“江先生,谢谢。麻烦你了。”

江先生?

江牧云?还是江远安?

傅易琛抬手看了一下表,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一,这种时间,不管是哪个江先生,打电话给正在病中的覃红药,都不太对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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