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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窗 || 冷柔儿 || 二十四节气之清明

 溪云斋 2020-07-18

乔延凤——著名诗人,中国作协会员,国家一级作家,《诗歌报》原主编,《溪云斋》特邀顾问。

溪云斋

二十四节气之清明

作者:冷柔儿

版面:豆丁

从古至今,由冬而春

陶复陶穴,野处薪火

雷天大壮,卦气厚曰

纤云四卷,温蓝和成

清明之阐释

细细想来、清明实在是一个极美的词汇!清、明二字叠加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是纤云四卷,清风吹空的一种温暖和澄晴。

清明乃天清地明之意,这一时期的太阳是清新的太阳,流转于天地之间的阳气也是清新的阳气,那是因为“雷天大壮”的卦气由薄及厚开始进入了生机勃勃,气候开始稳定,上古先民也逐渐把生活重心从室内搬到室外。当人们从室内移居于室外,恢复“野处”,其心情可以想见,这一声“清明”道出他们对大自然、对春天由衷的赞美!

这一刻里对“清明”的定义,更能抒发出百十天里“冬藏”的郁闷,冬已去,春盎起,“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后世医家倡导的,春天早晨起来,“披发跣足,缓步广庭”,也是学习先民对“清明”的享受。因此,“清明”来了,也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此后的二百多天里,除了下雨刮风和睡觉大多时间都是过露天生活了,先民与大自然关系的密切和对大自然的依赖,是把大多时间放在室内生活的“文明人”不能理解的。从古至今清明节在冬至后第108天,108代表完满、吉祥、久远、高深的大数,可见清明更是一种心向的清韵……

天蓝花白,纵有期

墙头枝语,已无倚

根身血脉,若福邸

风尘几诉,复归亦

清明之杏花

远处、近处,此时的春意已然是很浓了、浓在花树的盛放里举色如潮、浓在凭听的风香里涌动如浪……

半举有色可是这一层又一层的疏影、相叠;半饮有香可是这一树又一树的花鬓、相约;原来啊,那些过往、那些曾经、那些再也无法触摸的春声,真的、真的是离我而去了,只是又有谁人能懂,越是走进在这春音的深处,就越会触动思念的痛楚,究竟是谁人种下的花树,谁人翘望的果州,又是谁人的身舟轻轻划过花开的岸头,浅浅、由由!

而,生命的笔下弥淡的容清正在酝酿一场骤然的情愫,是谁悠坐在时光的墙头之上与那一树杏花的无妒,共享成图!却有安静的怀想躲进在小心翼翼里偷偷地张望着。杏花如纱,隔着一道道鲜活的影像;杏花似梦,交织着不肯离去的过往;只是纱皖梦散之后呢,我的青涩、我的遗落,早已不能重回那棵年仿的杏树,更不可能接捧过枝梢的阳光与澈净的天蓝,花写成赋!光阴还是自顾自的远走而去,故人已矣,树依成离,只有记忆深处的花白如雨,挥洒在外公的院落里拂绕着小脚的外婆,一点一点地加深着暮色!

祭台有方,寸心无长

一缕心香,梦牵魂乡

六十又载,阴阳相望

少时儿郎,鬓额添霜

清明之绦柳

这个时节,柳树的新芽又生,春风的动向又更,仿佛就连那黄绦的思念也变得好似无所适从的垂垂、又顾顾!

 而,路口的人群又开始了这再一度的集体寻亲!祭台有方,寸心无长,那香起的袅绕哦,魂缠着几世的牵挂!那边这头相隔着阴阳的两岸,再次的相见已是不能再有时空的对话,却只有骨血的出处感应绵延,只是你看到了吗?你那少时的儿郎早已是鬓白的雪凉,他的思念、你的眺望,同时寄养成了你墓头上的尖尖青草,在风里不停地长……

 在我来说对于你的概念只有姓氏名谁、再无他多,小时候看见她人奶奶那静美的梳妆台,也曾悄悄地揣想过奶奶的样子和拥有奶奶的日子,可你却早早的就变成了村外的垂柳,在春季里一曾、一曾地蜕变着叶弱枝柔,于是那种特定便加深成倒垂的依柳、倒映成你给予我生命内外的一种象形、一种解诉。真的是呢!"梦中见柳,高垂有疏,未人问及,示指而呼",当然了,那就是对奶奶的一种呼唤,即便是在梦里,那也是我缺失的爱愿,六十年过去了、我在字行里祭奠你的离去,更愿这一捧新土能安顿好这相伴的纷扰和尘所!

清阳天远,阴恙地岸

荡气回肠,忆梦还乡

溪下有绵,河床归海

一脐血脉,几世魂缘

清明之感悟

走进清明,就走进了天地的清长与舒朗,走进清明,就走进了自古的豁然与浩荡。

清明的天是清阳的天,清明的地是阴恙的地,清明的树下是眺望的空长,清明的路上是追忆的寻找,清明的人间是魂与的绵源,清明的衣帕是泪诉的淡蓝;这一天啊,花在树上尽情绽放,风在树梢偷偷站望,雨在惆悵里不停飘扰,我,沿走在节令的知觉里拾字疗伤!你看,那行色匆匆的脚印啊、又是漫漫新绿无声的铺长(zhang),即便是走进了梦里又能怎样,那睡着的模样依然抵挡不了拂绕在梦外的那一声轻扬……

需不需要借用一杯酒寓的担当呢!我好住进这一杯阴与阳的重合里,敬故、敬远!需不需要斟一杯酒以的温软呢!我好埋进这一种水与火的交融里,醉己、醉愁!顺时的方向啊,一直一直在幡动的影子下往前、往前……

世态与事态,又都是难以掌控的动态,我却总是被卷裹在其中不能幸免,一切都在变,一切都会走,清明的意义之后,又何尝有人能躲过一场背影!外公走了,日子空了,屋子老了,土墙倒了,和我同龄的那棵大杏树也被砍伐了,要知道我多想留下它,留下它站在月光的原地,留下它能陪着我到很老、很老!也许到了那时我就还原了外婆的身影投落成一地的瓣香,随着越过墙头的目光飘向远方……

溪下有泉,河外有滩,清明是一个椭圆的落点,清明又是一迈翘盼的起点,谁又不是那一脐的血脉、谁又不是那牵扯的魂衫!

一、

尘居魂檐之下,执衫而望。

衣袭在青泛的季还里,倚篇汝烟;小路蜿蜒着人间的春堰,绵然去远……

颜忆的昨日,静静的、通往另一面的山脉;人生绕过那座光阴的峰峦,笛曲弯弯;梦里用脚印丈量着思亲的随年,拂飞雨丝的容畔、淡睡着一枕黎晓的别行;隔断的乡愁,在行囊里装满了咸咸的牵掂。

铺画心卷,沿着唐宋的那一抹淡彩,游弋眉心的凄婉,云遮归途的窗外,溢流一地的清愁漫过土丘的田间,去亲吻那捧气息的眷土;那是涓涓的轻语,诉说在亲情的门环;人世里再也没有了慈颜的顾隽,儿啊!变成了一魄流浪的泣然;好想让自己袅缕乘烟,回到你的怀里依偎温暖;可是,又有谁人能掀开那一道阴阳的垂帘、去走进香案的灵台,只有跪拜在纱幔的界线处,凝息、长安!

二、

喝醉在诗笺的深处,慢步。

挽一息影约,走向村外的小路,那一场季雨的尽头,飘拂着亲颜的黄柳。

风,越过血脉的墙头,抚弄着浅绿的屋幽,坡后的草尖上站满了长长的望眺,思捻躲在目光里觅寻着掂牵的走近,放不下世外的身养,隔不断生命的息喉,地府的窗帘外,也是月明的九州;尘烟的码头上,奔波着胎蔓续写的儿孩。

有节日的习俗,从心窝的碎絮里,拎来一提竹篮的祭奠,香燃两别的斯年,在那刻里灵语阶台,沐立在空间的界隔,互望着、互望着……

那一天翻飞的纸钱,铺典了冥国的街槛;白白的一片全是孝言的羽善;那一页魂依的相挽,栏栅着人间的亲缘;泪衫的容面扣链哀思的情环。

夜了,细语里是娘的嘱托,依然还如懵懂的年少,在耳弦上,绕愿,息软。

三、

史卷上下千年余,纵横南北华人域。

年年的今日、是一曦灰色的调板,在世间的情愫里,沉落、偎泥。

祭摆一寸的平台,在骨脉的感应里,魂见先颜;缄语叩拜,有,碑刻的仁厚呵佑崛起的后代;再,添一捧续燃的香灰告慰云幡的祖德;泼三盅孝廉的感悟默绿坟头的光月,洒几行灵酌的清泪赋写词蕴的缘业。

任凭他滚动的岁轮辙辙撞撞,孙息的骨格依然会是铮铮如铁,一定不辱姓氏里的那一笔挥写;尽管啊!年月的征程里,也时常的会有独踏洲漠的旅骆,但是几经彷徨的故事之后,一定会是又一曲廖亮的豪迈、饶宇祠堂之上的瓦檐,放眼从前;那就是血脉执冉的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轮红旭的临阅。

望,袅绕的青烟,在心弦上拨唱春天那不老的传说;沿袭而来的生生世世,无非是一阕阙死的精魂和活的韶华;悠远,儒逸。

作者简介

冷柔儿,本名李海霞,太行脚畔一名普通的道医传承者,烟火低处一位淡若的文学爱好者,愿文字的馨香能涂染成一道篱笆的风景悠然成远方的听觉,与你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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