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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老故事】从沙金辽墓群谈辽代的葬俗

 公众号辽河记忆 2020-07-18

康平县沙金台乡张家窑林场西部的长白山辽墓群在考古界享有很高的声望。时光回到2015年12月至2017年11月,沈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此抢救性发掘被盗石室墓1座,主动性考古发掘辽代大型砖室墓和中小型石室墓9座。发现1座结构完整、未经盗掘的大型辽代砖室墓,3座墓葬随葬品组合完整,总计出土随葬品500余件,并且发现有金和银鎏金面具、银丝网络、镂空金冠、木制棺椁等高等级葬具。张家窑辽墓群规模之大,墓葬等级之高,随葬品之丰厚震惊考古界,同时辽代的葬俗文化由于流传下来的文字资料较少,关于辽代的丧葬习俗一直吸引着专家和广大考古爱好者。很多辽代葬俗如今并没有完全破解,已知辽代葬俗与中原习俗不同,令人费解,感觉萌萌哒!

张家窑辽墓群Ⅰ区的M2、M3墓圹

一、辽代早期墓葬——树葬加火葬

你听过人死后,不许亲朋悲伤痛苦,把亲人尸体放在树上的葬人方式吗?

在古代的契丹族早期就是这样葬法——树葬。契丹是在我国北方的游牧民族,趋水草而居,没有固定居所,哪里水草丰美,他们就把牲畜赶到那里放牧,天为铺盖,地为床,孩子睡在马背上。这种生活方式是由当时契丹族生产力水平决定的。契丹的原始宗教就是对自然崇拜,他们崇拜山、崇拜天、崇拜太阳。他们认为人死后其灵魂回归自然。《北史・契丹传》记载,契丹人的父母等长辈去世之后,不准悲伤痛哭,只是将遗体放置在山里的树木之上,三年之后,再收殓骨殖焚烧。《旧唐书・北狄传》记载,契丹人并不为死者建造坟墓,而是用马车将遗体送进大山中,放置到树上。此外,《隋书》、《契丹国志》等史料均有类似记载,契丹人的这种古老葬俗,称之为“树葬”。

死后三年之后收敛骨殖火化装入陶罐中,罐上覆盖砖或瓦片,罐子的鼓腹部位留有直径2厘米左右圆孔,契丹人认为,人死后灵魂可以这个孔自由出入,20世纪90年代,在康平的辽金遗址都有出土,康平县博物馆就有带孔的辽代陶罐陈列。

《旧唐书·契丹传》中不仅有相同的记载,而且记道:子孙死,父母晨夕哭之;父母死,子孙不哭。反映了早期契丹贵少贱老的习俗。这种古老的葬式可归结为火葬,但又不同于以后直接焚尸的火葬。是古老天葬的一大进步,即不是将尸体放在野外永远不管。这种葬俗在民间一直延续到南宋末年。楼钥奉使金朝路过契丹地区,曾见契丹置尸木上,并记到:道中有一晒尸棚,其俗,行有死者,不理,立四木高丈余,为棚其上,以荆棘覆其尸,以防鸱枭狗鼠之害,立一碑以记其姓名年月。(楼钥《玫瑰集·北行日记》)。焚尸火葬在僧人和平民间盛行,后又逐渐演变成焚尸土葬。

二、辽中后期的墓葬——火葬和土葬

辽早期,火葬只是一部分人,辽代中后期,实行火葬的人越来越少。辽代初期的火葬墓一般为土坑竖穴墓,也有一些是用长方形青砖侧立砌成的简陋的砖室墓。墓的规模都比较小,形状多为长方形。

火葬加土葬是契丹与汉族交往增多而使葬俗引起的变化。随着辽朝经济、文化的不断进步,契丹的葬式逐步由天葬、火葬向土葬过渡。特别是辽朝晚期,是契丹墓葬构筑史上的繁荣时期。不仅形制多样,而且砖、木、石混合的仿木结构大量用于墓室建造,普遍出现斗拱,室内装饰已变成了墓主人生前生活的缩影。   

早期由于经济原因,契丹平民死后经火化,只是将骨灰盛于陶罐、小石棺内了事,甚至还有多人用一个骨灰罐的。在辽上京地区曾发现有契丹族大量的火葬墓,其中就有毡帐式陶质骨灰罐和瓷质骨灰罐,有的还有鹿、鱼等纹饰,反映了契丹族游牧、渔猎的生活习惯。墓葬中的小型石棺则呈屋顶式,反映了契丹中后期居住环境的汉化情况。小石棺有长方形、正方形等形制。在辽代的木制骨灰匣中,既有正方形的,也有长方形的,还有无底的。至辽圣宗时期,契丹人还不使用棺材。因宋使章濒于天圣(1023--1032年)中死于辽境,无有棺材,舆至范阳方就殓,自此后,辽人才造数口棺材,各使入境,则载以同行(沈括《梦溪笔谈》)。   

契丹墓坑形制有土坑竖穴墓、土坑火葬墓、石棺墓等。墓室有单室、双室、多室等。除土坑墓外,还有砖室墓和石砌墓。即有单人墓,又有双人墓,还有多人合葬墓,后者多是为主殉葬或僧侣的合葬墓。单室墓、双人墓和多室墓。而辽圣宗的陵墓有前、中、后三个正室,四个侧室,以后室为主。   

大多数辽墓都砌有尸床,这是契丹族独有的葬法。即将木棺或石棺作为葬具放于尸床上。皇帝和大贵族尸床上还罩有小木帐,有的还悬垂帷幔。有的棺前还有供桌。   

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及与中原汉族农耕文化的融合,后期的墓葬,特别是贵族则多采取土葬方式,而且陵墓建筑讲究,陪葬品亦多。帝陵和大贵族墓更为奢侈。辽墓陪葬品多为金银饰品、生产生活用品。值得一提的是,辽瓷是重要的陪葬品,特别是辽代典型器物鸡冠壶,出土较多。出土的契丹马具也为数不少。

辽代墓葬早期随葬的铁器多为农具,如铧、锄、镐、镰、刀、叉等。早期车马具多以成组的鞍具、铜铃、马镫等入墓随葬。

这就是辽代早期的丧葬方式,体现契丹族生产力发展水平。

随着契丹族建国,辽朝的生产力有了很大的发展,人民的物质生活有了很大的,提高,这也导致葬俗的变化。

辽代中期,火葬墓出现了一些变化。结构多为砖(石)室墓,规模比前期略大,形状多为圆形。

张家窑辽墓Ⅰ区M2墓室形制

张家窑辽墓Ⅰ区M3三维扫描图

辽代中后期的土葬墓规模,就目前已发现和发掘的看,除皇陵及个别重臣、节度使级官员为大型土葬墓外,其余大都为中、小型墓,尤以小型墓居多。其形制有单室和多室两大类;形状有圆形、方形、长方形、六角形、八角形等。构筑有砖室、石室、石棺、木椁等。到辽代晚期,火葬墓的形制和葬式更加复杂,有砖(石)室墓、土洞墓和石棺墓等。其中“砖(石)室墓为主。墓的形状有圆形、方形(或长方形)、梯形和多角形。葬具除陶罐、将军罐、石棺、木棺(匣)外,还出现了砖砌骨灰槽(盒)以及所谓“真容偶像”的木雕拟人形盛骨灰物。此外,不用葬具,直接将骨灰置于尸床(砖台)上或散放于墓中的葬法亦比较流行。

墓葬中陶质冥币

辽代中期,土葬墓形制逐渐统一。这一时期除了少数沿袭早期圆形或方形单室墓外,大多已为多角形墓,结构较前期复杂,并开始流行石木、砖木的混合结构;墓室内多有棺床或尸台,合葬居多。其次多室墓此时已经出现,但还不算普遍。辽代晚期土葬墓有一些较大变化。一是多室墓更为普遍。其构筑一般都由墓道、墓门、甬道、天井、前室、东西耳室及后室等部分组成。二是结构更为复杂。多种材料混合运用,仿木结构普遍盛行。三是装饰结构逐渐被淘汰。除个别者外,中期那种墓壁上的装饰桌、椅等,到晚期已被实用器物所代替。随葬物品与墓窒壁画。辽人死后入葬,一般均要随葬一些器物,富者多,贫者寡。尤其是到辽代中后期,厚葬之风更为盛行。考古资料表明,契丹墓葬中的随葬物从生产工具到生活用品等等,应有尽有,异常丰富。如各类陶瓷器:辽墓随葬的陶器多印纹灰陶和黑陶。器型有罐、钵、碗、瓶及瓜菱形壶等。早期陶器多为实用器,其中有仿皮囊式鸡冠壶,器腹有穿耳。中晚期出现的成组的“明(冥)器”锅、灶、铛、箕、鼎、壶等。又如铁器、木器和骨器。中晚期则多为生活用具,如锅、盆、熨斗及木工工具锛、凿、斧等。随葬木器主要有桌、椅、枕、衣架和少量的木雕,多为“明(冥)器”。又如丝织品与车马器。辽墓随葬丝织品有绢、沙、罗、绫、锦、刻丝等,多为蚕丝织成。中期以后,开始用银质鎏金来装饰鞍辔,并錾刻华丽复杂的花饰图案。又如兵器与刑具。随葬的兵器有镝、镞、骨朵、弓、箭及箭壶等。辽墓出土刑具极少,所见之者仅有脚镣、手铐等。又如钱币、玩具与宗教用品。辽人有以本国钱币随葬者,但不多。辽、宋交好后,宋币大量输入,因而辽代中晚期墓中随葬的多为宋币。辽墓出土的玩具主要是围棋。辽人崇佛,宗教迷信用品入墓随葬较多,常见者有经幢、佛牌、卜具等。再如金、银、铜器与装饰品。早期墓葬中的金银器多为小型“明器”壶、杯、碗、勺和狩猎用的银号角及各种首饰。中期以后,辽朝统治者严禁金银品入葬,所以随葬金银器很少,只有一些鎏金银质鞍辔装饰,制作比较精致。铜器以铜镜为主。

▲张家窑辽墓群Ⅰ区的M3出土金手镯

张家窑辽墓群Ⅰ区的M1银鎏金龙纹蹀躞带

墓志:辽墓出土墓志铭志文既有汉字,也有契丹大字和小字。墓志内容多记述了墓主人的家世及本人经历。壁画:墓室以壁画做装饰,也是辽代葬俗的一大特色。在已发现的辽人墓葬中,在白灰壁面或木椁棺板及石椁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彩绘,内容丰富多彩。辽墓早期壁画内容以辽地自然风光为题材,描绘契丹人的游牧生活,生动再现了契丹人逐水草、牧牛羊的特点,具有浓郁的草原气息。辽代中后期壁画出现了场面大、人物多、形象生动、线条流畅的特点。“干尸”处理与铜丝网络及金属面具。在辽人的葬俗中,还有一种比较奇特的习俗,就是在人死之后,对尸体进行“药物”和“物理”处理,制成“干尸”,然后在尸体各部位都穿上铜丝网络,面部再覆盖金属面具。如北宋一位以雕刻佛像为生的石匠文惟简在《虏廷事实》中记载:契丹人死后有“用金银为面具,铜丝络其手足”的习俗。“北人丧葬之礼,盖各不同……惟契丹一种特有异焉。其富贵之家,人有亡者,以刃破腹,取其肠胃涤之,实以香药、盐矾,五彩缝之,又以尖苇筒刺于皮肤,沥其膏血且尽,用金银为面具,铜丝络其手足。耶律德光之死,盖用此法。时人目为‘帝羓’,信有之也。”这段史料,已被辽墓考古证实。2017年康平县张家窑辽墓群10号墓发现有银鎏金面具、银丝网络。原中国辽金史学会会长宋德金老先生在他的《一本书读懂辽金》中记载:铜丝网络有全身和手足两种。宋德金老先生所记述的30多具网络都是铜丝网络,银丝网络极其罕见,仅在内蒙古奈曼旗青龙山陈国公主的墓中出土过两具,康平张家窑林场10号墓出土的这具是全国第二例。证明10号墓主人生前官阶很高,可以推断,死后用要药物进行“干尸”处理,然后套上银丝网络,戴上高浮雕银鎏金属面具。契丹人在对尸体进行“干尸”处理完毕后,便开始给尸身穿戴铜丝网络。铜丝网络由六个部分、十一件组合而成。一是头网络。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为半圆形球体状,下半部由脑后下垂,呈帘弧形,整个头网络略呈头盔状。二是身网络。由前胸与后背两片组合而成,基本相同,上部留有半月形领口,下部为齐边。三是臂网络。臂网络展开,与现代西式衣袖相似,其缝合后类似通肩式衣袖。四是手网络。左右手各一只,为五指全分式。五是腿网络。由左右腿两片组合而成,连接处在臀部下,与中式裤片相似。六是足网络。左右各一只,呈短靴状,开衩处在足背上,靴腰两边各有一三角形突起,左右对称。全身铜丝网络及丝织葬服穿完之后,就该往尸体脸部戴金属面具了。根据契丹辽墓出土的实物资料,契丹人死后所戴的金属面具质地有银、铜和铜鎏金三类。据已出土的面具看,其覆盖面部的深浅不同,大体可以分为三种样式,即扁平浮雕式、半浮雕式和高浮雕式。金属面具的造型大致有三类,即成年男性面具,成年女性面具和儿童面具。男性面具,脸型胖、瘦、方、圆各不同,五官各有特点,有的还刻画有胡须。多数为闭目状,也有睁眼的。面部表情多为忧郁悲苦状。契丹女性面具的脸型有长、有圆、有方,五官也各不相同。然而,那弯弯的双眉,低垂的眼帘,安详而平静的表情,含有深意的嘴角,却是大体相似的。儿童面具具有童颜特色,扁平的圆脸上,眼帘下垂,双唇紧闭而嘴角向下,流露有一种令人怜悯的悲戚表情。

张家窑10号墓出土的眉毛胡子清晰的银鎏金面具

四,康平沙金乡蕴藏丰富的辽丧葬文化资源

20世纪80年代文物普查以来,发现了大量的辽墓群。墓葬形式、葬具、随葬品等情况分析,包含了辽代早期墓葬和辽代中后期墓葬。有贫民墓,也有等级很高的契丹贵族墓,例如位于沙金台乡嘎土窝堡村马架子屯北的马家山辽金墓群,均为石筑方形券顶单室墓;马架子屯东北的清沟辽金石室墓群;嘎屯村古寺拉北古寺拉墓为石室墓,属辽金时代墓葬;嘎土窝堡村克宝窝堡西克宝窝堡辽墓群,出土遗物有矛式镞、铁钉、马蹬、马衔等遗物;后窑村后府后山墓,均系辽金时期墓葬,由于早期遭到盗掘,有些形制不清。值得一提的是张家窑辽墓群的发掘,显露出气势恢宏的辽代墓葬的文化,无论从墓葬形制葬具随葬品,可知此辽墓群为辽中晚期。国内资料记载的大多是铜流金面具,铜丝网络。而张家窑辽墓群出土的是银鎏金面具,银丝网络,可见墓主人身份高贵,惋惜的是墓中没有墓志出土。但是这些出土文物为研究辽代葬俗文化提供可贵的资料。

契丹墓葬的形制  契丹墓葬不留坟头,是故至今仍有许多墓葬不为人们所知。契丹皇帝和大贵族的陵寝,需按照堪舆之术,选背山、面水、向阳的风水宝地,凿山为殿而葬之。砌穹隆顶和彩绘壁画是契丹墓的典型特征。穹隆顶及墓室均为青砖或石块垒砌。后期墓制多演变成长条形,也曾发现过六角形和八角形的墓葬。有条件的墓室地面还用青砖或条石错缝铺就。棺为石棺或木棺。较大型墓葬还有墓道和墓门。多数契丹墓葬内都有墓志一盒,以记死者生卒年月、埋葬时间和地点、族属、家庭成员、功绩等。帝陵地面有神道,神道帝还建有祭殿、享堂和膳房。排列有石羊、石虎、狻猊、麒麟、石人等石刻。关于壁画,多绘祥云、飞鹤、莲花于穹隆顶。墓壁则多绘主人生前生活场景,如出行、畜牧、狩猎、烹饪、饮宴活动及侍仆、花卉、吉祥图案等。皇帝及贵族墓墓壁因用柏木装修,壁面平整,工匠们就在用白灰粉刷过的壁上创作。而一般的墓葬则是将墓壁用草泥抹平,然后在抹一层白灰,干后再在上面作画。由于契丹墓壁画用金属颜料绘制,非经破坏,若干年后仍光彩夺目、栩栩如生。个别的贵族墓棺材和覆尸小帐上也绘有壁画。因为辽代绘画作品传世甚少,其壁画是我们了解其绘画艺术的重要渠道。契丹贵族墓葬的石棺还要进行雕刻,一般为抽象化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图,棺前刻门吏,棺盖亦刻牡丹、飞凤等各种美丽的花纹。  

   契丹墓中还有葬木俑的习俗。这种葬式僧侣居多。木俑一般用柏木按死者生前的容貌雕刻。有的用一块木头雕成,有的用几块木头雕成。头、躯干、四肢各关节用木榫连接,所以很多部位是活的,甚至可将木俑做成不同的姿势,或坐或卧,或四肢屈伸。有的还在头、躯干部位凿出长方形槽,放入死者相应部位的骨骼或骨灰,以示埋葬的死者真身。而木俑又代替了骨灰匣。木俑还要着合体的衣饰。契丹族笃信佛教,因此贵族中也有用木俑、石俑作陪葬的。   

   契丹族有烧饭的习俗。还源于古代灵魂不死的观念。死者葬后,每逢朔、望、节辰、忌日等,有焚烧酒食,祭祀亡灵的仪式,名曰烧饭。此俗由契丹族创建,女真、蒙古等族沿袭。《虏廷事实》就曾记金、元时;尝见女真贵人初亡之时,其亲戚、部曲、奴婢设牲牢、酒馔以为祭奠,名曰烧饭现平泉一带城乡居民中仍普遍存在。甚至还发展成了每逢年、节,在十字路口焚烧白酒、点心、水果、纸钱,遥祭亡故亲人的习俗。

辽代葬俗文化远非如此,还有很多谜团尚未破解。例如墓葬由方形,八角形、多角形、梯形,这些形状代表什么含义,有何等级的划分?辽代墓葬是如何选择地势的,老幼尊卑在墓葬中如何排列?面具和银丝网络代表什么含义?其材质和官员官阶是如何对应的?……

笔者是辽文化的爱好者,对辽代葬俗有一些粗浅的见解。

首先,丧葬文化属于上层建筑,是生产力发展的结果。生产力水平低的情况下,丧葬形势简单,随葬品少而且档次低劣。

其次,辽朝受中原文化的影响深远,在其丧葬文化中既有汉族丧葬文化的影子,也有本民族的文化特色。所以研究辽代丧葬文化不能脱离中原丧葬文化,它们是互相联系又有所区别。

辽朝崇尚佛教和道教,方形券顶是否和道教天圆地方文化的影响呢。契丹人居住帐篷,圆形券顶墓葬是否和帐篷有关呢。八角墓葬是否和佛教有关,特别在八角形的墓葬发现佛教摩羯鱼,是否墓主人信仰哪一个宗教死后采用与这个宗教有关的墓葬形式呢。

张家窑辽墓群Ⅰ区的M3出土摩羯金耳环

第三,当下的各民族的葬俗和辽代的葬俗也有继承和发展。

汉族人在去世的人脸上盖上黄纸,和辽代在亡人脸上戴金面具有相似的作用,可以掩盖逝者恐怖的嘴脸,对去世的人一种尊重。朝鲜族在人去世后,用布带把尸体缠起来,和辽代给亡者穿金属丝络的衣服有是否有相似的作用,防止尸体变形走样。

当然,任何猜测都需要充分的证据,我们需要用科学的态度看待辽代葬俗,用科学的方法求证各种猜想。

 参考张国庆《辽代社会史研究》

博客:吴军长《契丹葬俗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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