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前妻花样吊打外室(1) 第二集:前妻花样吊打外室(2) 第三集:前妻花样吊打外室(3) 第四集:室友是个放荡美少女(4) 第五集:三儿车祸入院,原配仍有后招(5) 第七集:情人的原配拐走了我姐的孩子(7) 第八集:原配花式吊打三儿(8) 第九集:嚣张的情敌正面挑衅(9) 第十集:一墙之隔的偷欢(10) 第十一集:在闺蜜的卧室撞到了没穿衣服的姐夫(11) 第十二集:前任新欢的挑衅(12) “你不回家要去哪?”一个男声从她身后响起,上官静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似是幻听。不然,那个据说在她家楼下等她见面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妈的这死男人,她明明还不想见,却到处是他的声音。 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忽然有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上官静卉差点吓得跳起来的时候,电梯门重新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外面,眼睛紧紧盯着她,语气中却带着宠溺的笑意:“怎么了?又走神得没听到我跟你说话了?” 上官静卉后来想自己那一刻的样子一定很蠢,她仰着头看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开一合,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知道她应该说什么。 其实她最应该说出来的话是:“纪司行,怎么是你。”或者说:“你为什么跟踪我?” 反正,上官静卉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旧情人相见,她总应该有点风度,她总应该有点气势,她总应该优雅知性大方,她总应该淡定从容神色自若。 就算不能那么完美,她也总应该客气疏离或者干脆装做不认识。 而决不应该是现在这个鸟样,她面对着与七年前相比更成熟更迷人的男人,傻瓜一样仰着头,瞪大眼睛,嘴巴一开一合可就是说不出话来的死相。七年后她终于重遇了他。但是,却是这样一个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刻,她原本打算全副武装,结果却是这样疲惫无助时! 上官静卉在心里大骂自己死蠢的时候,眼前人影一晃,她的嘴巴就被堵上了。并且是被这个男人用嘴巴给堵上的。她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就这么被人用嘴巴给堵住了! 男人吻得专注,他闭上了眼睛,眉毛英挺入云,眼睫浓密修长,小时候听妈妈说,眼睫毛又长又密的人爱哭,可她认识这个男人十二年,她从来没有见他哭过。他的鼻子很挺,很好看,据说,这代表了性能力。这她领教过,确实可令女人食髓知味。比起以前,他似沧桑了些,但他的怀抱,仍坚硬宽大而温暖。 但,这又怎么样?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离她而去。并且,是一声不吭地离她而去。既然他还活着,以他的人脉,以他的敏锐,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为了寻找他,整个人都脱了形,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几乎死去。在当时,哪怕只给她一个电话,说他暂时有事不能回来,说他很好,叫她不必担心。 哪怕是说他要和她分手,她都不会撑得那么艰难。 凭什么?七年过去,她终于重新收拾了自己的时候,他回来了,什么也不解释,抓住就是一个吻?一个吻算什么?他以为,上官静卉是用吻思考的女人吗? 上官静卉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怨恨,她只知道,她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咬断他伸进来的舌头。但这个从来无比灵敏的男人,他伸手抓住她下巴的同时,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嘴,于是,她那么恶狠狠的一咬,咬在了他欲离未离的下嘴唇上,她咬得确实很狠,她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味道在她的嘴巴里弥漫。 一定很痛。但他居然没出声,一只手仍然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嘴角,抹掉那滴留在她嘴角的鲜血,然后,他居然笑了。 上官静卉正摸不着这男人被咬了还笑什么笑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纪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电梯门外,很显然站着打扮入时神情惊诧的李小姐,看到他身后的上官静卉后,眼神忽然变得敌意满满而略带阴狠。 “纪大哥!你的嘴怎么了?”李小姐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将纪司行扯开,纪司行的手,原本可以不放开上官静卉的,但他放开了。他的下嘴唇,仍然在潺潺流血,看来,上官静卉咬得挺狠。 “呃……”上官静卉正要解释,纪司行却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被只猫抓了一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一个人的伦巴的大门,李小姐紧紧跟在他身后,把手塞进了他的臂弯,似在宣示所有权。 上官静卉介意的却并不是这个。 什么?猫? 这么烂的理由,亏他想得出。也亏那个高傲无比的李小姐能相信。看着他们俩进了一个人的伦巴,上官静卉站在电梯里不知所措,到底她是跟进去呢,还是下楼回家? 电梯叮叮叮地闪着,然后,门关了。然后,带着上官静卉下楼去了。 电梯不是上官静卉按的,是一楼有人要上楼按了。一楼出去就是停车场。 上官静卉想,这是上帝在对自己说,回家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上官静卉下了楼,重新开车上路,任由泪水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鬼才知道她为什么要掉眼泪,可她不肯把车停下来,就那么抹着眼泪,把车开回了家。 进了家门,她瘫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个抱枕把脸盖住,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没错,她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鸵鸟。只要把头埋起来,不管事情是什么,就会觉得舒服一些。 这样不行,上官静卉,这样不行。你得振作起来。你三十三岁了,你不能逃避所有的问题。并且问题也绝对不是你逃避就能自己解决的。 上官静卉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她一把丢开抱枕:“白清清,白清清。” 没人应答。洗手间里有水声,白清清应该在洗澡。上官静卉去敲了敲门:“白清清。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妈死了。” 白清清在里面大叫:“说什么?没听到。一会儿我出去再说。” 你看,她多么有勇气多么干脆利落地说出来的时候,对方却接收不到,上官静卉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攒好的勇气泄了好多,她丧气地窝回沙发,继续做一只发呆的鸵鸟。 “今天神情不对劲,我没怎么你吧?”白清清洗完澡后裸着身体,一边擦头发一边开冰箱找饮料的时候才开口问她。 上官静卉深呼吸一口,像机械一样重复那句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白清清。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妈死了。” 她语速正常,说得不快不慢,白清清应该听得清楚。可她愣了会儿,继续打开一罐可乐打开喝了起来。满满一罐可乐喝完了,她才问:“怎么死的?” 白清清的这反应,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说是走在街上,刚巧遇上银行抢劫发生枪战,被流弹打死的。” “哦。” “我们要过去处理一些事,认领尸体,葬礼,财产,还有你学校的事情什么的。” “我不去,你帮我去吧。顺便帮处理那边的学校的事情。我不去那边读书了,我要留在这里。” “……喂,白清清,那是你妈妈……” 白清清没理会上官静卉的无语,转身回房穿衣服去了。十几分钟后,她一脸浓妆地走出来:“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了,今晚晚一点回来。” 白清清无所谓的样子让上官静卉很生气,她冲过去拦住她:“喂,白清清!” “什么事?” “你到底是不是白素瑜生出来的孩子?死的那个可是你妈,一直把你当宝贝当成生命里最重要东西的那个女人,她死了,你竟然还要出去玩?” “不然我要怎么样?哭吗?我哭了她就能回来?接受现实有什么不好?” 上官静卉一个耳光打出去的时候,连自己都吓呆了。她疑心自己的手根本没有跟身体连在一起,怎么就那样打出去了呢――她…… 上官静卉被自己的打人行为吓呆了。 “看在你是我妈最好的朋友份上,这一巴掌,我忍了。不过,你别想再有下一次。”白清清一把推开上官静卉跑了出去,留下上官静卉呆在客厅里,感觉自己打人的手在火辣辣地痛。 很生气。可心里又感觉不对,在白素瑜面前愿意压抑自己装乖巧的白清清,听到妈妈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 忐忑不安着,上官静卉胡乱吃了点东西,坐在沙发前看电视,又玩了一会儿游戏,结果都是同样的,她的心根本看不进去电视也玩不进去游戏,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白清清去了哪?白清清在想什么?白清清会不会出事? 一点。 两点。 两点半。 三点。 上官静卉再也受不了,匆匆换上衣服下楼找人去了。当她开着车飞到酒吧街道,心急火燎转悠在各个酒吧之间却找不着人的时候,上官静卉又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她找个屁呀找,她爱回不回,白清清又不是没自主意识的婴儿。这城市的酒吧这么多,谁能找着得了她?再说了,找着了又怎么样?拖她回来? 四点,没打烊的只剩下几个看起来没几个人的小酒吧了。上官静卉停好车,有气无力一间一间地进去看。 这种一夜未睡又心急焦虑的时刻,上官静卉觉得自己一定脸色发青眼圈发黑嘴唇发紫像只老妖怪。她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愤怒。她发誓,她恨白素瑜。她发誓,她更恨那粒打死白素瑜的子弹。 顺带着,那个狗娘养的眼神儿死烂死烂却不好好学习射击,却还偏偏喜欢在美国某条该死的街道上玩枪战的家伙,也被她恨不得抓他过来剥皮吃肉挫骨扬灰,她甚至开始诅咒美国的自由太可恶,因为他们居然不禁止枪支私有,从而导致纽约街头时有真枪实弹的火拼,时有不少被流弹要了小命的男人女人遭殃。白素瑜就是那些倒霉的人之中最倒霉的一个。去纽约就去纽约吧,没事在街上瞎溜达做什么?结果出事了吧?才三十九岁的漂亮女人就这么死掉了,白清清这个法律上刚成年事实上却让人操碎心的小混账也就这么丢给了她,害她都三十三岁了还凌晨夜半在这里瞎子摸象地瞎转悠找人。 上官静卉这才愤恨着呢,面前冷不丁地出现了一堵人墙,故意挡她似的来回晃动,她以为是哪个醉鬼,她很不耐烦,手一拨拉:“麻烦让让,我有急事。” “美女,有啥事这么急?让哥哥帮你吧。” 拜托,这年头就是调戏女人也要上点档次了吧,怎么把三流电影里的台词也放出来吓人? 上官静卉站定,目不斜视默不作声。小流氓出场了,但总要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演完。 “美女,说呀,你有什么急事?哥哥来帮你,绝对帮忙到底。”对方见上官静卉孤身一人,也没有凌厉的反抗,言语间更显流里流气,那目光更是似要把上官静卉剥光一样:“美女身条儿不错哦。” 不得不说,这些的流氓目光还真是让人很难接受的,上官静卉顿时浑身起了鸡皮――好吧,她承认她对这种三流剧情,已经完全没有配合演下去的必要了――她要发飙了。 “喂,放手。” 咦?居然有人英雄救美来了? 想不到她上官静卉混到了三十三岁,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流氓劫色,居然还能顺带捎上救美英雄,上官静卉在心里向上帝翻了个白眼,来拯救单身狗的英雄来得真不是时候,她这会儿的抓狂心情,她只想狠狠地揍人好不好? 上官静卉看了一眼那位说英雄仁兄,嗯,虽然大晚上穿条米色裤子有点装,但长得十分周正,气质伪装得也不错,有点青年才俊的样子。 男人面前,女人不好表现得太强势的。前辈们都说了,要懂得给男人表现的机会。 于是上官静卉给了他这个机会。 十五分钟后。 想当英雄的青年才俊,一脸衰相一瘸一拐地跟在上官静卉身后亦步亦趋,十分关切地问候她的伤势:“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着你?虽说你身手很不错,可他们毕竟是三个大男人呀。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 上官静卉真想回头甩他一脸:你还要脸不要?没两下子还想装英雄,不会打架早说嘛,装什么英雄,结果给人打成了狗熊,还得麻烦她过去救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也就算了,还死跟在她后面关心她是不是受伤,废话,她要是受伤的话,那伙没长眼睛的小流氓能躺在地上呻吟? “先生,我看你最好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上官静卉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其实她想说,如果像她这样练了十年跆拳道的人都搞不定几个没水平的小流氓,那他这种被人一下甩倒撞翻垃圾筒的人,早去见上帝了。 “小姐,我叫欧阳磊。欧阳子的欧阳,光明磊落的磊。我在天仁医院心理脑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吗……哎呀……”上官静卉在前面快步走,那男人就拖着条伤腿在后面跟着,明明知道自己腿伤了还不老老实实自己去看医生,还跟在她后面找她问名字,真是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说老实话上官静卉实在不想跟一个没有自知之明还自不量力的男人有什么交集。但因为他这么恳切地介绍自己,她还是停下了脚步,这家伙好歹也是好心想帮她才搞成这样,算了,麻烦就麻烦到底,送他去医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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