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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腊月，冷得能冻掉下巴。 可乡下人对于赶年集，却永远是热情如火的，没有一户在“猫冬”，都在赶年集，都在办年货。 辛苦一年了，不管贫与富，都要过个痛快年。平时再节省的乡亲们，赶年集也会舍得花钱。 相比之下，城区的街道就显得冷清了许多，这是因为打算回家过年的每天都在返乡当中，城里的人少了许多，街道也冷清了许多。 我所住的原王庄是个城中村，村北口有一段路，每隔三天就有一个集。 因为工作原因，每天都要经过那里，算是挺熟悉的了。 昨天无事，专门去逛了两个来回，也不是想买些啥？ 就是想找找赶集的感觉。 我这人向来不爱往人多的地方挤，买东西也一向持“速战速决”的态度。 对于赶年集这件事，也一直当作“差事”来办，实在没奈何时才“支”一下。出点错自然也是常态了。 那年奉“家主”之命去买二斤猪肉，挑好后到门口往桌上一放，等待过了称结了帐，拎着袋子就打道回府。 拎回家后，父亲说：“这是羊肉，至少有三斤还多。多大的人了，连猪肉羊肉都分不出来”。 大冷的天，窘得我直冒汗。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出门拿错了？还是一开始就把猪肉羊肉给搞差了？ 这年谣里称：“腊月二十七，宰年鸡、赶大集”，意思是说，腊月二十七这天除了在家宰杀一两只家养的鸡，还要去最近的市上赶赶集，集中采办年货。 现在的人都“假干净”，即便在农村，家里养鸡的也不多，想吃都到超市里去买现成的，其实还真不如自家养的鸡吃着放心。 既然这宰年鸡的活儿不用干了，剩下的就是赶年集了。 印象中，各地市镇的大集，要三六九，要么五天一集，总是有固定的日子。然而一过腊月二十三就乱了，每天都成了集。 天一亮，各地商贩们便蜂拥而至，抢占挤满公路两侧的黄金地带，再宽的街道都会不够用，交警城管什么的也没了往日的威风，换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 由于物质层面的极大丰富，春节前的赶集内容，与平日里逛集市要采购的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增添了一些年节必备的物品，例如：鞭炮、春联、神马、香烛、蜡台、桌布等等。 春节所需物品都在这几天里置办齐全，因此各地乡镇农村的集市很是红火热闹。 说到底，还是乡村腊月里的年集最繁华，如同城里大型的商品交易会。
乡亲们对年集的不舍，那是对农历时期朴实生活深深的依恋，也是在拥挤热闹的人群中升腾的激越梦想。 年集有多长，父亲乡亲们的好日子就有多长；年集有多宽，父老乡亲们的幸福生活就有多宽！
2018.2.12于山西运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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