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依旧是山花烂漫的谷雨时节。 在外打工的二哥回来,还带了两个朋友来家玩,一个是他的女友慧子,还有我没见过的另一个男生。 不知道是不是山神故意的安排,也许是上苍把缘份提前恩赏于我,我不由得注意起这个叫文的大男孩。 他人如其名,斯斯文文的,话也不多,莫名其妙的还会脸红。 发现他总是等别人问了才张嘴,我就主动找他搭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瞎问:“第一次上山吗?” 文的嘴很慢,让人急,而且还经常的答非所问:“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沈秀真,村里人都叫我真。你呀,叫我真姐好了。”我开玩笑。 他疑惑地看着我,把目光转向我爸。 爸拿大眼瞪瞪我的小眼,对他说:“这憨憨妮,被她妈惯的没一点样儿。你别理她。” 他可真听话,真的不理我。 看看跟前没人,我想欺负欺负他,悄悄地踢出一脚,没想到他躲的倒挺快:“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 哼!骂我是小人,有什么好说的,做你不动手的君子去吧! 我抓起苍蝇拍子,朝他拍去,嘴里直嚷着:“打苍蝇,打苍蝇”。 他一把就夺了过去,反过来直往我的手上、胳膊上敲。 倒也不是很疼,可就是躲不开。 我只好求饶:“别打了别打了,苍蝇都飞了。哥、哥、哥,别打别打。” 他住了手,还不忘挖苦我一句:“这么刁蛮,谁敢娶你啊。多学学你慧子姐。” 我不服气,嘟嘟哝哝着:“你说过君子不动手的,也不知道让让我一个小女子。” “我这叫以小女子之道还治小女子之身!” 我——想呸他,想想还是算了吧! 慧子姐暗地里告诫我:“吃亏了吧,别再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再说,他是咱家的客人。” “姐,他……好吗?”我奇怪,自己干嘛问这个。 慧子姐拍拍我的脑袋,笑着说:“傻妹妹,想什么呢?” 夜里,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文。 第二天,我们几个到后山去玩。 文显然走不惯这崎岖的山路,没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 看他落下老远,我停下来等他。等他赶过来,我取笑他:“哎,你怎么回事?走起路来比蜗牛还慢。” 文这次没跟我强嘴:“嗯嗯嗯,真的比你慢。” 二哥和慧子一愣,都冲我笑,笑得我心里怪怪的。 文实在走不动了,就地坐下来休息。 突然间,我有种特别想和他单独呆一会儿的念头,就和二哥说:“你和慧子姐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等他们走远了,我上前把文拽起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跟我来!” (未完待续) (这两天查找旧文稿,翻出十多年前所写的一些旧文章来,再次读起,感觉似乎就在昨天,物依然如是,无奈人已非。这个系列是我初次试着以女性角度写的,显得不伦不类,大家不必太认真。恰逢明天就是谷雨节气,做了小的些改动,推送给大家,敬请鉴赏。2018.4.19于山西运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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