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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像风，却飘忽不定；像云，却不知轻重。有时候，我会为人心的美好而欢欣鼓舞；而更多的时候我却为人心的邪恶而疑虑重重。 在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人心的邪恶也会暴露无遗。就像我们今天所处的社会，法治未创，道德滑坡，人心浮动，没有是非，无视善恶，不会节制……人心的风险愈来愈难以得到控制。 我们能够看得到，每一次灾难都呈现出法律的无能，制度的缺陷，而这些也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灾难是人心的灾难。人心并非是飘忽不定的东西，在每个事件的背后，我们都可以看得见人心良善抑或无耻。 在我看来，普遍性的制度与规则需要考量人性，而具体的实践与操作则需要考虑人心。这就是为什么在司法审判之中我们强调法官内心确认的原因之所在。一个智慧的法官就在于他拥有看透世道人心的能力。 就像我们一直所强调法理情，实际上讲的就是人心。成文法治是建立在人性的基础之上，而法治的具体操作则必须考量人心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我们的所作所为都在预防或者阻止人心的风险。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风险都来自于人心的风险，几乎所有的灾难都会是人心的灾难。因而，在一个社会里，人心的坍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人心如果坏透了，那最终的结果就是人人自危。 一个社会，最怕的就是人的堕落。人的自治一定体现在两个方面，自由与自律。人必须具有内在规定性，否则人无法被称之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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