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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读到一本《自由的基因》，之前就读过一部分，等于是最近再拾起来继续读。这本书的副标题是“我们现代世界的由来”，事实上，整本书的主题也都与“自由”相关，而我看到的闪烁期间的依然是“法律”、“法治”、“代议制”诸如此类的词汇。其实，在欧美社会科学的著作里，与法治相关的词汇绝对是属于高频词汇，这是他们最引以为豪，因而才如此喋喋不休地书写。 任何群体在其形成群体的时候，都会有其特有规则与制度，即便是是在动物的世界里亦是如此。只是人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杀戮之外，还创造了文明。至少，文明的曙光是从人类开始的。就像我们的法制史也可以追溯到久远的年代，我们也会将其视为人类文明的一部分。的确，我们可以从人类发展的历史中抽象出法制史，制度史，思想史。 我们还是单从法治讲起。“法治”与“法制”的区分在我们的观念中一是很晚的事情。我们的社会大概是长期处于“有法制而无法治”的状态，甚至在共和国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还经历过“无法制亦无法治”的状态。所谓的法治就是依法施治，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讲法就是良法与善治。而从根本上讲就是以正义的方式追求正义。从这个意义上讲，法治是理想，又是不断实现的现实。 而当我们在讲法治何以形成时，事实上法治又是历史的。依法施治何以成就法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其中暗含着“平等”，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平等必须在事实上形成共识，这是一个无可避免的前提。就像在《自由的基因》一书中，依法施治形成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国王成为法律的臣仆，和平民一样享有法律上的权利，承担法律上的义务。 在《自由的基因》一书中这样写道：三个相互关联的观念，注定要改变人类：第一，个人自治的观念，包含在契约和财产权中；第二，集体决定须由代表做出，代表需向选出他们的共同体负责；第三，法律不仅仅是统治者意志的具化，他作为传自先辈的习惯性权利，约束国王一如约束最卑贱的臣民。这其中无不蕴含着平等的意义，如果在这一切的观念里，没有平等的内涵，自由便不是权利的自由，不是法律上的自由，而是权力所带来的自由，甚至是暴力所带来的自由。 我觉得这一点在中国是有现实意义的。两千多年的专制社会，留在人们观念的里的特权，对权力的崇拜，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而且，在今天的种社会很多东西又发生了变种，特权的表现形式也日渐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一个生命对一个生命的的歧视或者说冷漠，事实上都是平等在这样的社会里难以生长的表现。就如腐败压制的往往并非自由，而是平等。没有平等的环境，就很难生出自由，而且很多的制度也都会成为一个生命压制甚至剥夺一个生命的道场。 令我一直困惑的问题是，我们会发现在任何一个群体，都会有人试图构建起等级森严的官僚制度，像我之前讨论过的学校班集体，大学的社团，一个律所，一家公司······我们都能看到它的发展轨迹都在朝着官僚体制的方向发展，到最后，甚至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毫无保留，而法治是为了防止人性之恶，通过制度来追求善的的一套治理体系，它是有价值追求的。这与中国社会几千年形成的官僚体制是格格不入的。 自由的基因中本身就包含着法治的基因。正如《自由的基因》所论述的，我们现代世界的由来，就是从法治起步的，至少我们从一开始就尝试着规则之治。而问题就在于规则之治不平等性，甚至规则本身造就特权，破坏平等，而规则的执行更是如此。如果权利无法制约权力，法治就难以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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