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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文】说风险:我们害怕正确的事物吗

 秋水长天居士t2 2020-07-20

对于处在病毒漩涡之中的中国人而言,对“风险”二字应该有更进一步的体会。看着因病毒致死的人数还在日渐攀升,由此而增加的恐惧也就并不奇怪。防控疫情的举措已经动员到村一级,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但是,当我们在与2003年前的“非典”相比较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并未从“非典”疫情中学习到任何东西,而是重复了相同的错误。这似乎成为聪明的的人类难以避免的愚蠢。

霍姆斯曾经说过:大多数人在思考问题时,考虑的仅仅是戏剧性情节,而未对问题进行量化分析。”例如,在美国“9·11”事件之后,许多人更害怕乘飞机而不是驾车。然而,数据显示死于汽车交通事故的人是死于商用飞机失事的37倍还多。我们知道蝙蝠身上携带者如此多的病毒,我们还去食用它而毫无惧色。但我们却对新型冠状病毒充满了恐惧。我们对正确的风险视而不见,而对于风险的后果却充满了恐惧。

在戴维·迈尔斯所著的《心理学》教科书中给出影响我们风险直觉的四种因素。第一个就是,我们害怕人类历史上大家都害怕的东西。人类这种恐惧心理在石器时代就经历过检验,而且一直延续下来。例如传染病毒的历史,从霍乱,鼠疫,天花······一直到“非典”、“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都为人类历史留下极其恐怖的一幕。

第二,我们害怕自己不能控制的东西。人们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恐惧,就在于其高度的传染性与没有有效可控的药物治疗。就像鼠疫的另一个恐怖的名称就是黑死病,突然爆发,然后又悄然消逝。“非典”也并非是人类“抗”走的,而是自己消失的。就如同驾车是可控的,而乘飞机是不可控的。正如昌西·斯塔尔所言:“我们厌恶别人把我们本来就乐意自己做的事再强加到我们头上。

第三,我们害怕会立即发生的事。风险越是分散大的空间或者长的时间里,人们就越是对风险漠然视之。就像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集中的湖北省人们的恐惧要远远大于其他省份的人们。例如,我所在的一个陕北的小县城内,尽管防疫工作的宣传、组织的力度也很大,但是人们还是处在麻痹大意之中。

第四,我们害怕那些最容易从记忆中浮现的东西。那些集中爆发的风险的恐怖情景一旦在民众的心目中形成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些深刻的、随时浮现在眼前的记忆就会成为我们凭借直觉判断风险时的量度标尺。我们能够从这一次疫情中经历过亲人阴阳相隔的文字里,能够看到这种恐惧。这可能会是他们一辈子的噩梦。

其实,就从这一次疫情的发展来看,我们错过很多的宝贵的时间点,很多因素都影响着我们对于病毒风险爆发的判断,人们还没有足够的害怕,等到害怕变成恐惧,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处在了恐惧的漩涡之中了。正如迈尔斯所言:由于我们对那些没有戏剧性色彩的,单个的(而不是成群的)夺去人生命的威胁并不十分惧怕,也不畏惧那些远在未来而非眼前的威胁,因此,宁愿花费成百上千亿去挽救几千人的生命,而不愿拿出几十亿去拯救数以百计的人们。

那么,我们更应该警惕的问题是:当我们忽视“新型冠状病毒”之前的种种迹象而痛心疾首之时,我们是否仍然还在忽视那些即将来袭的更为巨大的恐怖所显示出来的种种更为明显的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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