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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无人机行业的翘楚,大疆为何要花近亿元举办一场机器人大赛?

 造就Talk 2020-07-21

时值深圳双创周,科技业各路大佬乃至国家领导人纷至沓来。无人机作为近年来深圳科技创业的热门,今年双创周上自然少不了它的身影。面对众多小伙伴的激烈追赶,身为行业龙头的大疆,是靠什么办法来保持竞争优势?答案是人才!美国科技网站Verge的这篇报道正是讲述了大疆的一项另类人才养成计划。

比赛倒计时开始,深圳湾体育中心内的灯光暗了下来,随着一声鸣响,两队机器人瞬间启动,在结构复杂的“战场”上排兵布阵。

数千名粉丝在看台上呐喊加油。

每队都有四台战车,组成灵活的步兵队,迅速四散开来,战车形似小汽车,但也能左右滑行,仿佛贴水飞行的小虫,车架顶端的炮管还能发射小型塑料弹珠。

两队还各有一个“炮手”机器人,与这些灵活的战车并肩作战,它体型更大,形似坦克,除小粒的塑料弹珠外,还能发射威力更大的高尔夫球。

正在进行的,是一年一度的RoboMasters全国大学生机器人大赛,本场对决的获胜热门是上届冠军、电子科技大学的1.5S队,其对手是华中科技大学的StarPro队。


但凡玩过《英雄联盟》或《刀塔》这战斗竞技游戏的人,对Robomasters的比赛场地及规则都不会陌生:两支队伍对战,试图击毁对方基地,收集力量、生命值与防御点数,并按照各自机器人的独特优势,制定不同的战术。

大疆公司给每个机器人和基地都“穿”上了压敏板,用于检测冲击力,区分塑料弹珠和高尔夫球。

若打击到位,对方机器人就会丧失血量,血量归零的机器人会自动停止运行。

轧过地图上的特定区域,或完成技术挑战(比如计算机视觉技术挑战),则可以获得各种增益奖励,团队成员必须自主追踪并打击迅速移动的目标,每局比赛持续七分钟,最后血量多者胜出。

另外,对战双方也可以偷袭对方老巢,击毁基地取胜。

比赛共分三局,第一局,正在双方温和交火之际,1.5S队的炮手直奔赛场中心而去,跑到一座由道钉围绕的岛状地形前,在嘶嘶的气动声中伸长机械腿,跨过障碍物。

然而在此过程中,它完全暴露在对方的枪林弹雨之下,不一会儿就掉了一半血,但它还是奋不顾身地登上了岛屿,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声。


战利品是一大桶高尔夫球,它将起重臂一般的机械手伸入圆筒内,将“弹药”球吸入腹中。


StarPro则采取了另一种战术:用无人机从一个高台上舀起高尔夫球,空投给下方等候的炮手,而1.5S队则将自己的无人机作为侦察兵,监视下方战场,两队先是在赛场中间激烈交火,然后分别朝对方的基地奔去。

现在的目标很简单:击毁敌方基地。

以剩余的战车数量而言,StarPro占据场上优势,但不料1.5S队还藏了一手——它将一台战车派往一排电视屏幕前。

屏幕上的图像不断变化,战车启动了由计算机视觉算法驱动的子程序,在不借助人力的情况下正确地锁定并击中了目标。

现在,两队都已进入敌方基地,火力齐开。但1.5S队每发子弹的杀伤力都增加了五成,这是完成额外任务所得的奖励。凭借高尔夫子弹和攻击力加成,它们轻而易举地摧毁了StarPro的基地。基地一旦陷落,StarPro的兵力便自动偃旗息鼓,灯光熄灭,炮管收起。

大疆想以此争夺顶尖人才

对今年参赛的学生队伍来说,他们可以分享35万元的奖金,而获胜者不仅将接受600万在线观众的欢呼,还能获得大疆的工作机会。

近两年来,作为赛事发起方,这家中国无人机公司已经从大赛中物色到大约40名工程师。

而另一边,大疆也在打一场硬仗:争夺计算机视觉和自动导航这两个热门科技领域的顶尖人才。

三年前,它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三年后的今天,它已经是消费无人机市场的领导者,决定着这一领域的创新节奏。

“据我所知,在消费电子品牌中,像大疆这样开创一个类别,或参与塑造一个类别的中国企业,还真找不到第二家。”业内分析师本·巴贾林(Ben Bajarin)说。

大疆要造的不仅仅是无人机,而是能理解周遭环境并与之互动的各类智能机器。

RoboMasters正是它们的试验场。


作为全球消费电子产品供应链的心脏,虽然深圳征服了代工业务,但相较于西方设计,“深圳设计”在总体上还是技不如人。

不过久而久之,这种局面也开始改变。

不论是性能还是价格,华为、中兴等本土品牌的硬件产品都开始赶上西方设计。

近五年来,Oculus、Pebble等高知名度的美国初创企业纷纷到访深圳,不仅仅是商讨代工事宜,也是为了就最佳生产方式,征询当地的专业意见。

深圳渐渐演变成了低成本、高科技的代名词,大疆就是这种演变的集中体现。

工程专业出身的汪滔对遥控直升机情有独钟,2006年,就是出于这种痴迷,他创办了大疆创新,目标市场包括使用遥控飞机摄像的专业人士,以及喜欢DIY遥控飞机的业余发烧友。

当时,还没有面向业余人士的消费级市场,也鲜有人使用“无人机”一词,谁要想玩遥控直升机,就只能自己动手组装。

同很多早期的深圳企业一样,起初,大疆只做一种简单的组件:飞行控制器。

这是一种技术含量较高的部件,在更复杂、更昂贵的产品中充当一个“小齿轮”。“它们的产品很棒,只是这样的公司太多了。”市场研究公司Skylogic Research的无人机行业分析师科林·斯诺(Colin Snow)说。

入行四年后,大疆还是只在DIY爱好者的圈子内小有名气。

但一个新的市场开始萌动。


2010年,立足蓝牙业务的法国公司Parrot发布了一款新产品——作为第一款与“无人机”一词扯上关系的消费产品,它在当年拉斯维加斯的消费电子产品展上引起了轰动。

与此同时,汪滔则在继续埋头苦干,“他会带上折叠小桌,跑到贸易展和玩具展上,把他的零件摆出来。没少受人嘲笑。”大疆的一名老员工说。

2012年初,大疆发布“风火轮”(Flamewheel),这是它的第一款无人机架,就是一块光秃秃的金属件,供DIY发烧友自己往上添加零件,需要很多的组装工作。当年12月,大疆发布“精灵”(Phantom),形势骤然变化。

由于习惯了默默无闻,第一款精灵甚至都没有大疆的徽标,只贴了一张可以撕除的小标签。但很快这款产品就火了。

“‘精灵’几乎彻底改变了整个行业。”咨询公司Frost & Sullivan的无人机行业分析师迈克尔·布雷兹(Michael Blades)说。

简而言之,它够先进、够傻瓜、够稳定,还有着不俗的航程。“它打破了玩具和工具之间的界限。”布雷兹说,精灵发布四年以来,大疆已成为优势明显的行业领袖。

如今,大疆的产品傲然展示着公司的徽标。


它那白色的小型四轴飞行器也已成为无人机形象的代表:从动画片《南方公园》到动作大片《谍影重重》,到处都有它的身影。

Skylogic Research的分析显示,大疆在美国消费无人机市场大约占有50%的市场份额。

作为它最接近的竞争对手,Yuneec的份额还不到5%。

去年,大疆重返纽伦堡玩具展——汪滔第一次去国外推销大疆的产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占据了整个展区内最大的展台,对于这一幕,十年前笑话他的人不知该做何感想。

大疆的成本结构所向无敌。

大疆也将在商业无人机市场占据强有力的地位。

在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收到的商业无人机使用申请中,三分之二的申请都涉及大疆机型,精灵无人机已经开始服务于建筑工地。

最近,大疆还发布了一款农作物喷药无人机,售价1.5万美元,在警务、消防、房产经纪、保险督察、农业和公用事业等各个领域,无人机的使用正在迅速普及。

大疆提供的低成本、高精度航拍图像,使这些行业都能获益。

据普华永道估计,无人机行业产值将从今年的几十亿美元,增长到2020年的1200亿美元以上。

蒸蒸日上的无人机市场也引来了大量竞争。

从英特尔到GoPro,那些几年前还事不关己的大公司,现在都开始大力投资于消费级无人机。

与此同时,亚马逊、谷歌等巨头都在构建自己的无人机送货队伍。

但相对于任何一家西方竞争对手,大疆都拥有两大优势:虽然它的绝大部分无人机都销往欧美,但公司的1500余名工程师中,绝大多数都在深圳,相比硅谷,仍有着明显的用工成本优势。

“大疆的成本结构所向无敌。”斯诺说,“而且,其中近三分之一的工程师都纯粹致力于研发。”


正是有这样一套员工班底,大疆才得以飞速推动创新,3D Robitics和GoPro等美国竞争者发布一款无人机的时间里,大疆能拿出四款新品。


“我们会开会讨论某种产品的设计或功能,得出一条思路或一项改动。”大疆全球传播总监亚当·纳吉伯格(Adam Najberg)说,“过一两个小时,我们就能拿到一个全新的原型,刚从车间里出来,还是热乎的。”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到机器人大赛,1.5S和StarPro的第二局比赛开始了。


开局和第一局类似。

1.5S队的炮手直取中心岛,开始装高尔夫球。但这一次,StarPro没有集中火力攻击它,而是转头猎杀1.5S队的战车。

趁着1.5S队的炮手装满高尔夫球、离开岛屿、重新加入战斗的功夫,StarPro合力灭掉了两台战车。

战场外有一个高台,双方队员就在台上的小隔间里操控各自的机器人。

隔间上方装有大屏幕,摄像头将工程师们的面孔投射到每队屏幕上,让所有观众都能看见。

但操控员却被磨砂玻璃窗挡住,看不到外面的赛场。

因此,除了无人机的俯瞰视野外,他们只能靠战车和炮手上的摄像头来观察战场。

1.5S队的炮手再次尝试摧毁对方基地,但这一次,它没有了计算机视觉挑战的威力加成,基地打到半血就耗光了弹药,只能回岛重新装填。

不料重回战场时,却被StarPro的炮手铲了一脚,被困死在障碍场地上。

观众沸腾起来,之前叱咤风云、横行战场的1.5S炮手终于被将了一军,现在,两队将在第三局中决一雌雄。

至此,比赛已进入第三天,每天都激战12小时以上。


赛场周围的过道成了参赛选手们的临时营地,工程师在这里焊接损坏的零部件,冒起屡屡青烟,还有的就和机器人一起睡在地上,用泡沫塑料当枕头。


很显然,这些学生都愿意吃苦,只是在哪方面吃苦,由他们自己说了算。

当初,正是制造业成就了深圳,奠定了大疆的根基,但近十年来,中国的年轻一代越来越不愿待在车间,在枯燥的操作中消耗青春。

说起来有点讽刺。

面对工资上涨和劳动力老龄化等不利局面,很多中国工厂想要通过机器人来克服这些困难。

正是由于这种趋势,许多受到良好教育的年轻人得以在大疆这样的公司找到工作,创造、控制并照管这些机器人劳动力。

很多学生都将RoboMasters视作一个机遇,想藉此脱离大学里死记硬背的教学方式,同时也为更具创造性的未来做好准备。

RoboMasters机器人大赛始于2013年,起初是大疆内部的一场竞赛,让工程师在钻研核心技术之余,也能有个消遣。

它最初的规模很小,在办公室里搭个临时赛场就开打了。

第二年,大疆为在公司实习的工程专业大学生举办夏令营,于是将夏令营与RoboMasters比赛融合起来。


去年,比赛对外开放,结果吸引到中国各地的大学生前来报名,甚至还有好几支境外赛队。


至此,比赛规格彻底上了一个大台阶,配备了灯光、音响,甚至现场主持,结果大赛一炮而红,得到中国媒体的广泛报道。

于是,今年的大疆又更进了一步。

大疆称,2016年的大赛投入了约6000万人民币,但几位员工私下表示,实际数字快要上亿。

深圳的总决赛举办之前,员工们分赴全国各地,组织各个赛区的比赛。

参赛团队共计228支,比赛中数千个作战单元的定制组件都来自大疆;该公司还委托制作了一个动画系列,预计于今年秋天播出,讲述了一个少年如何用遥控战车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与勇气。

大疆必须与百度、滴滴、优步和亚马逊这样的国际巨头展开肉搏

既然对无人机销售没有直接好处,为何要花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来举办这样一场竞赛呢?最简单的答案就是人才。

要在硬件开发中杀出一条血路,大疆必须与百度、滴滴、优步、亚马逊这样的国际巨头展开肉搏,这些企业都在争抢机器人、计算机视觉和自动导航领域的顶尖人才。

在中国的大学里,凡是重大的机器人教学项目,几乎都是使用大疆的设备。

新一代的工程师正在冉冉升起,而他们接受的都是基于大疆产品的培训,并将该公司的设备奉为圭臬。

不过,RoboMasters也是汪滔的个人爱好。

这位大疆公司创始人兼CEO,既是一名才智过人的工程师,也是一名一丝不苟的管理者。

但从很多层面上看,这场竞争都反映出一个简单的事实:他热爱机器人,热爱构建、操控机器人,也喜欢看它们搏斗。


汪滔的办公室位于21楼,将深圳日新月异的天际线尽收眼底,室内摆设着战斗机的塑料模型,以及精灵无人机的纸艺模型。


书架上陈列着机甲玩具,办公桌上精心排列着老式螺旋桨飞机的手办。

还有一些常见的CEO读物,《孙子兵法》、《孵化Twitter》、《乔布斯传》,以及安·兰德(Ayn Rand)的作品。

但也有技术性很强的教科书,涉及高温合金、无线电导航、流体诱导振动和高温涂料等话题。

采访时我问他,举办RoboMasters的目的是什么。

“对工程师来说,过去一直没有一个舞台或着竞赛可以让他们受人推崇,让他们展示聪明才智,展现缜密思维。”这场比赛就是为了在让那些埋头苦读的大学生成为焦点,并为该领域吸引更多的目光

“如果能把工程和娱乐结合起来,这不但能娱乐大众,还能启发不少人。”不是所有人都能胜出,但很多人虽然输掉了比赛,最后还是成了工程师、创新者、创业者,汪滔说,这是一种“造福社会”的副作用。


这场比赛就是为了在让那些埋头苦读的大学生成为焦点,并为该领域吸引更多的目光。

RoboMasters是一场战斗,汪滔也一再强调了进攻的重要性,他认为,这也是大疆的一个根本特质。

“敢闯敢拼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他们摈弃了之前的文化糟粕。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新事物能够成长起来。”汪滔把深圳的务实和竞争与上海的小资以及北京的官僚作了对比。

“也许这就是它的精神,中国未来的精神。”

进攻是大疆创新的核心组成部分。

提起大疆的工作环境,一位曾在那里工作数年的前员工这样描述道,“非常累人,一周至少工作六天,竞争氛围很浓。”他说,RoboMasters很适合作为大疆的入职考试。

“团队间相互竞赛,谁获胜听谁的,大疆内部的产品开发就是这么来的。”对此,汪滔毫不掩饰。

“有时候,一个明智的决策会得罪不少人。”他说,“如果让员工投票选领袖,我一定选不上,因为我太严了。”不过,在深圳可行的,放到世界其他地区不一定可行。

大疆在欧洲和美国都设有办事处,但一些员工表示,那里的人员流动率比较高。

说到接下去的产品计划,汪滔就有些藏着掖着了,“我认为,要拓展机器人的应用领域,计算机视觉非常关键。所以,我才会把它融入竞赛之中。这也是我们公司的未来。”大疆无人机利用计算机视觉来感知并避开障碍物。

除了无人机,大疆的手持摄像机“灵眸”(Osmo)也可以识别并追踪物体,只要点击镜头中待追踪的运动员或赛车,设备就可以让他们保持在镜头内。

“最初,我们将计算机视觉用在无人机上,但后来拓展到其他应用领域,比如自动驾驶、农业、自动分拣,诸如此类。

价格低廉、具有计算机视觉能力的机器人,可以取代很多劳动密集型工作。”汪滔说。


镜头再次回到1.5S与StarPro的巅峰对决。决胜局开始前,观众们已经兴奋不已。这是1.5S队第一次碰到如此硬的对手。


开局的节奏比较缓慢。两支队伍都在赛场中游走,仿佛重量级拳击手一样躲闪着,生怕被一拳击倒。

比赛进入第五分钟时终于爆发团战,双方各损两辆战车,1.5S队派出一辆战车挑战计算机视觉关卡,但未及完成,就遭到对方火力驱逐。

渐渐地,两队战车逐一陨落,最后只剩下各自的炮手。

StarPro开始围追堵截,它的炮手块头还不到1.5S队的一半,但打得对方几无还手之力,1.5S队背部中了六发子弹,体育场内响起紧张、困惑的议论声。

此时,两个炮手一同滚下高地,撞向一个高台,相互刮擦着前行,仿佛两辆争夺赛道的赛车。

比赛仅剩一分钟时,1.5S队的炮手终于开始反击,连发四炮,对手当场熄火。


一天后,1.5S战队成功卫冕,后来,队内多名成员被大疆聘用。

我采访了1.5S队队长陈俊儒,他说,比赛终于结束了,“我们很兴奋,也松了一口气。”为参加这场比赛,他准备了十个月时间。

在他看来,RoboMasters的目标是寻找“技术迷”,在极端条件下检验他们的能力。“只有比赛才能激发我们的潜力。”他说。

凭借这些潜力,他想构建什么?对未来有怎样的期望?

他说,他想让机器人的应用更加深入寻常百姓家。

“机器人要帮助人们实现某些目标,就得首先学会听和看。”他说,“未来如果要实现智能化的生活方式,计算机视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

如今,大疆通过RoboMasters在中国的工程界物色顶尖人才,但该公司希望将比赛拓展到全球。

到目前为止,亚洲以外只有华盛顿大学参加过RoboMasters赛事,该队的贝蒂·沃格利(Betty Vogeley)说:“在打比赛方面,我们的表现不是很好。”她笑着说。

过去六年来,沃格利参加过美国各地的机器人比赛,但从未体验过RoboMasters这样的挑战。

“它结合了太多的东西。需要各种不同的才能,没有哪种比赛像它一样。”她很期待大疆在美国地区举办资格赛,让美国的团队在决赛前得到锻炼。

“要让竞争激烈起来,我们就得在北美地区举办地区赛。”


虽然冠军只有一个,其他失败的队伍,似乎不大可能进入大疆工作了。

但是汪滔的经历显然吸引了很多年轻人,他们渴望在他手下工作,又或者追寻他的足迹去创建属于自己的公司,以快于竞争对手的创新速度来取胜,而不是靠山寨或是价格战。

翻译:雁行

来源:The Ve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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