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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青年人,聚在一起说些关于科技与创新的“大实话”

 造就Talk 2020-07-21

当原本需要几十万年的计算只需要几十秒完成时,大数据、人工智能、航天、医疗…各个科学领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科技创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人才聚集、思想碰撞、环境保障等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要让一个城市成为世界级的创新中心,该从哪些方面入手?

在造就与2018浦江创新论坛战略合作的“科技创新青年造就者圆桌峰会”上,30多位来自各个领域的科技从业者们坐在一起,共同探讨了这些问题。

如今,“科学”已经是一个出现频次极高,融入了我们生活中的平常词汇,但其实这个词在19世纪才诞生,由英国著名科学史家、科学家William Whenwell创造,在此之前,这类知识被称为是自然哲学。

科学这个词进入中国以后,意思是分科而学,将各种知识细化分类,才能逐渐形成完整的知识体系。

但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以后,2018年,我们对“科学”这个词汇的认知不应该发生变化吗?

分科而学的时代已经逐渐远去,如今,最大的交叉学科,恰恰是科学。科学的本质就是不停的交叉。如果你还停留在只关注一个领域的状态,很有可能将被这个时代抛弃。

“科学的本质就是不停交叉”

2017年10月,诺贝尔奖化学奖颁发给了两位物理学家和一位生物学家(Jacques Dubochet,Joachim Frank和Richard Henderson),因为他们三位 “研发出冷冻电镜,用于溶液中生物分子结构的高分辨率测定”。

这项技术简化了生物分子成像并促进了其发展,将生物化学带入一个爆炸式发展的新时代。物理的进步,却造福了化学和生物,学科之间的交叉链接效应可见一斑。

对此,中科大教授、被称为“量子鬼才”陆朝阳有着更为大胆的设想:

如果我们能够把量子计算机造出来,将会大大的加快人工智能的发展,因为这里面主要有一些机器学习、模式识别,从原理上来说它可以提供一个指数级的加速,指数级是一个非常可怕的量级,原来需要几十万年,现在可能只需要几十秒钟。

从几十万年,缩短到到几十秒钟。如果量子计算机研制成功,将会给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等行业带来指数级的更新迭代,而人工智能与医疗、气候等等行业的碰撞,又将给我们带来革命性的变革。届时,我们将进入一个怎样的时代?值得期待。

正如上海交大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副院长王延锋所说,工业时代我们解决了机器与动力的革命,实现了人类体力的解放。互联网初期帮我们解决了信息流通的问题,人工智能的到来帮我们实现了信息耕耘的问题,最终要达到我们人类的脑力解放的阶段。

“不要试图用最优雅的方式解决所有的问题”

科学本身是理智的、优雅的、其乐无穷的,但追求科学的科研过程却往往是无趣的,反复的,甚至充满挫折与失败。

在这样一个过程里,学科跨界反而不是所有的解决之道,令许多科研学者痛苦的瓶颈是,他们所苦苦追寻的突破人类智力的极限,突破已知的极限,往往并不为世人所认可与了解,也无法直接转换成生产力,转换成眼可见的经济效益。

因此也常有那句老生常谈,“科学家默默奉献一生,却不如明星走秀一场。”我们姑且不去讨论这句话对错,显而易见的是,科学与经济,科学家与企业家之间,依然存在着很深的行业壁垒。

不要试图用最优雅的方式解决所有的问题,通过技术本身以及和环境的互动互相适应,去解决问题。驭势科技CEO吴甘沙为科学家们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如今的时代给了科学家和企业家们充分试错的机会,这也将是科学发展最好的时代。

“要吸引科学家落户,先把他们的太太吸引过来”

科学是优雅而独立的,但科学家们却都是活生生的人,需要依附于环境而生存。

自由的学术氛围、开放透明的平台,是吸引所有青年学者聚集在一线城市平台最重要的原因,但是现实中一线城市的生活成本之高,生活压力之大,也是无法忽视的客观因素。

如何能把人才吸引过来,留在一线城市?许多科研院校的管理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提到生活成本高,许多人第一反应的解决措施是,给每个科研人员发套房不就解决问题了?但现实情况是,哪怕是复旦、交大这样的一流院校,在如今的上海经济水平和房价压力之下,也是很难做到这样的条件。对此,王延锋院长提出了两个建设性建议:

每个青年学者都是通过教育改变命运的,对他们来说,下一代的教育是他们最根本的需求,如果交大为青年学者们的孩子办一所小学,将是一举两得。

二是吸引科研工作者的太太们,时尚之都上海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这两个建议其实也就是解决青年人才关于家庭的后顾之忧。

技术是解决许多问题的根本之道,如果能大幅利用磁悬浮等技术,提升通勤效率,缩短通勤时间,房价也许不会再成为掣肘科学家们在一线地区落户生根的因素。

“我们能不能先走一步,

按照真正的科技规律建立评价规律和导向?”

环境是科研的外部驱动力,但吸引科研工作者的核心因素不会仅仅靠环境,自由的学术氛围,透明的平台的孵化和培育,并非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

中国科研界有个怪现象,各类发表的文章、奖项非常多,但实际落地应用贡献的却并不多。中科院上海硅酸盐所所长宋力昕对此提出质疑:

我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科技进步是靠评奖评出来的,但是我们中国把评奖这件事提的很高,但是你到底做出了什么贡献?上海能不能在这个改革中先走一步,按照真正的科技规律建立你的评价规律和导向?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除了人才机构的运营机制之外,原国家外国专家局局长马俊如,指出了一个机制创新上的更为关键的问题:谁来发现这些科研人才?谁来扶持这些人才?

伯乐比千里马更为罕有,比找到伯乐更重要的是,建立一个像伯乐一样善于寻找千里马的健康机制,探索更多的科研人才,交叉、链接、碰撞,创造关于未来更多、更丰富的可能性。从几十万年,缩短到到几十秒钟,也许将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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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 | 李莹

校对 | 其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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