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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狮山寨

 大美洛宁 2020-07-21

初春时节(3月11日),我和喜好寻幽探古的史学研究者周流宗、张泽民、邱宗勤、蒋宪令及洛宁一高中教师马五三、韦鹏翔,结伴而行,踏上了狮子寨的探访之旅。

风和日丽,阳光和煦,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随行的同志们心情如流云般舒畅。驾车从公路进入寨沟村,该村位于洛宁县城西北约2公里处,地势奇特,“东涧河,西涧河,面对洛河;东象山,西狮山,背靠龟山。”这首在坊间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顺口溜介绍的就是寨沟村的方位。沟前关帝庙,沟中禹王庙,坡上山神庙,村前香泉寺。洛宁古八景之一——“香泉雨霁”说的就是这里。我们沿着村后的陡峭而蜿蜒曲折山路爬坡而行,从半山腰到山顶大约I00米高。如果不亲历古寨,人们很难想象它的美。这里三面环沟,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如果不登上高高的寨台,绝无法体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村民正在开展义务植树活动,又为山坡增添勃勃生机。山寨占据了整个山顶,在枯黄的野草和绿色柏树的衬托下,更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感。

登上寨顶,极目远望,群山尽收,环顾四望,十里山峦,尽收眼底,顿时又有荡胸生层云,一览众山小的感叹,为狮子寨彰显出了非凡气度。行走其中,如同穿越时空隧道,恍若隔世,眼前一会儿是民国,一会儿是清末,一会儿是更深更远的古代盛世。行走山水这十数年,每当在山脊与这些寨子邂逅,看到那作为历史见证,正逐年残破、立在风雨飘摇的山脊、充满沧桑却默默无语的建筑,敬畏之意便会油然而生。

初春秋的阳光,明媚地照着曾经金戈铁马的古寨。周围的山形地貌,田园风光,几乎是一览无遗,美不胜收。此处有象山寨、龟山寨、狮山寨呈品字型错列,连接处成腹沟。从地形看,龟山寨居于中,应该是最重要的一个山寨。据考察,除龟山寨没有遗迹外,在象山寨和狮山寨上都有很多古窑洞。只是简简单单在土壁上开孔,仿佛是建造者漫不经心的随意之作,成为“最坚强的战士”,守卫着古寨的冬寒夏暑。南边寨门就是古寨的一道阻止敌人进攻的一道重要隘口。当年的生活设施碾盘像被历史遗忘,悄然地陪在窑洞旁。史学者周流宗对洛宁历史颇有研究。他说,明清以后,当时豫西地区社会动荡不安,治安很差,土匪横行,百姓深受其害。为保村庄和人畜安全,农闲时节,村民利用特殊的地形筑寨御匪,开辟堡门,与土匪作战,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在那个时代,兼有居住与防护功能的村寨遍布豫西乡野,洛宁当时类似的就有上百个之多。寨堡的守护让村民心里多了份踏实,增加了自信和自豪。为了感恩,许多村干脆把村名冠以寨字,留下了许多带寨字的通用地名,比如洛河南岸的张村寨等。清末民国初,豫西的土匪是出了名的,洛宁又是重灾区,有寨的村庄,民间武装自保受害轻些;没有寨的村庄,特别是大户不得仿效筑寨自保。有的寨主本就是地方一霸,靠抢劫发家,害怕黑吃黑而出资筑寨。周流宗认为,该寨从方位、高度、遗迹等方面看,很象三国时期的蠡城邑,亦即旧渑池县治(从形状、高度、方位等方面和《水经注》上讲的长水龙头山的檀山坞都大体一致。通过寨上许多古窑洞和残存的汉瓦秦砖之类,也能得到一些证明)。但作为土寨很可能是明清以后为避战乱又重新利用的产物。

据当地居民讲,这里还曾有水井。有了石磨和水井,寨子里面就可以长期生活了,完全可以应付前来侵犯者。在当年那个动乱的年代,上百口人生活在这个小小的寨里面,也算是一个世外桃源。
在寨顶上,我们站立良久,幻想着当年的喧闹与欢腾,静静地回想着古寨的故事———土匪与灾祸,婚姻和收成……寨子是那个特定时期百姓无奈的选择。可以想象过去要去寨上全靠两条腿,修个砖瓦楼房全靠肩挑手扛,一步一步地往上蹬,住在寨上的人民吃尽了苦头,流下了不少辛勤的汗水,我们感受到了当时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在可能的条件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在防守严密的寨墙中执著地经营着自己的家园,乐享恬静的田园生活,认真地装点着自己的生活。再想当年若有战事将起,山寨间狼烟相传,各种援助,时不我待,该是何等壮观豪迈。

时光如梭,往事悠悠, 百年历史的狮子寨也阅尽世事变幻。它像家园的守护神,一百多年来保护了几代人的平安,如今,寨墙已毁失殆尽,古“迹”难寻,但古寨的历史并未被人遗忘,一直萦绕在人们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寨堡文化是千年洛宁的组成部分,承载着几千年乡土文明的遐愁,是全域旅游城市重要的乡愁文化。历史在弃旧换新,就像江河季节的前行。古寨无声地见证了朝代更迭的悲壮,也见证了今天人们的幸福生活。也许,就在不远的一天,它会彻底地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但它传达出的历史信息,对当代的人们仍具有启迪意义。(洛宁城事/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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