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韵闪小说之清明二题 清明 清明临近，别人都在白天上坟祭祖。 他，却在傍晚的路上，踽踽独行，走向父亲的墓地。 郁闷，苦恼，烦躁…… 他心情很差。 国家年关禁放爆竹，元宵节禁放烟花，他说:无有传统节日气氛！他心焦。 无处打工，打工人过年得不到钱；市场不活跃，挣不到钱，他心焦。 看到村里媳妇们打牌成风，听到村里男盗女娼的事，他心焦。 想想自己当了多半生代课老师，结果除了一肚子知识外，要职业没职业，要钱没钱，他心焦。 如今，打工无人要；做生意，没本金；教书，耳聋眼花，力不从心。他心焦！ 年关，盼了一年，在外拼搏的大儿子，求学的二儿子回家了。本该高兴，可三天不过，大儿挣不来钱，说不下媳妇，心焦！看着儿子难受，他也心焦。言语不和，爷俩拌嘴，他更心焦。 常言道:好打牌的媳妇巴节令！每到年关，妻子打牌又有了借口。别人家和和睦睦，热热闹闹过新年，自己是七扭八翘，独守空房看彩电。想想都没意思，还心焦！ 诸多心焦相加，他想到了死！每到水库、崖边，关键时刻，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惨，他又失去了勇气！ 他，一反常态，不多说话，对吵架，拌嘴也厌烦。 默默地来到墓地，点上香，烧上纸钱。他问沉睡中的父亲，:“爸爸啊，我该怎么办？” 扔一地烟头，空酒瓶倒在一边，他喃喃自语:“爸，我来了。我想陪伴你！” 就在他割腕的一刹那，手机响了。 哦！是住在弟弟家，年过八旬的妈妈！ 人到中年，想死？有那么容易么？ 清明泪 父亲病重，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老式抽屉桌上，父亲的书籍前面。放着祭祀用的五彩纸、香、白纸和籽棉。 母亲、我和新婚的妻子，守在父亲的身边。 父亲身下垫着棉被，靠墙躺着， 满头长发，蜡黄的脸色，眼睛闭的紧紧的。 虽然，没有一声呻吟，可紧皱的眉头告诉我：可恶的肝癌，在吞噬他的身体。 他，正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今天是十月一，你和你媳妇给祖先送点棉衣吧。天冷了，你爷爷奶奶该换衣服了。” “中！走吧！”我对她说。 “等等！”喘了一下，他又说：“你妈信基督教。你笨手笨脚，不会叠棉衣，让你媳妇叠吧！” 在娘家一贯娇生惯养她，不知道啥原因。在转身的时候，却生冷的说了句。 “ 我也不会！都病成那了，还想着这个。” “你——”我回过头，想给她一耳光。母亲拦住了我，一个劲儿的摇头，使眼色。 “孩子，算了！这是老封建了，不烧也罢！” 他闭着眼睛，无力的说。 由于父亲的坚持，现成的纸，最终也没烧成。 这是父亲在世的，最后一个“十月一”，也是他老人家离世二十多年来，我心中的痛。 “爸爸，对不起！是我们年幼无知啊。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我在内心虔诚的说。 而在父亲坟墓上，挂纸条的她，我的妻，早已是泪流满面。 作于：丁酉鸡年，清明。 作者简介：雨韵，原名贾绍杰，洛宁县赵村镇南头村人。从教26年，爱好写作、摄影。参加过乡志编篡工作，担任过共青团县委、《洛阳日报》社、县广播站通讯员，《洛宁人大》、《关心下一代》报社特约记者。于1985年前后加入洛宁、宜阳两县新闻学会。曾经在《河南农民报》、《豫西报》、《洛阳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