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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逝

 乐乡树人 2020-07-22

伤  逝

文 / 山栀子

“乐乐”终于还是去了,它去时,旁边依偎着它的孩子,可爱的“圆圆”。

得知这个讯息时,我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据说,“圆圆”跟着它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撑到了家门口睡下,再也没有醒来。然后,我的父亲将它们埋在了长江大堤边。一个不为我和女儿所知的地方。女儿哭了一天。

听闻这一刻,字字泣血。彼时,我没有善待它们。

那天,女儿改写了空间里“祈愿平安,人生为何要有生死离别?!”的签名。我们一家人不再在女儿的面前提起它们。

上周末回去,在陪女儿逛街时,隔壁的“小白”一路紧跟,女儿说,它没有我家“乐乐” 乖。我安慰她,改天爸爸再给你捉一只回来。她说,我想“乐乐”,再也不要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不争气的落泪。那一瞬间,我瞥见女儿眼里的泪光。

我觉得特别悲哀的是,终没能逃脱这宿命。此前三次养狗的经历,结局皆是如此。

我的眼前,又一次浮现此前的一只小狗“旺旺”病逝前那撕心裂肺般的悲嚎。

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冥冥中似乎已有征兆。

结束半月下乡归来,发现办公室走廊里我养的一盆“小杜鹃”死了。

同事说,你的花死了。我很是生气地回了一句;你们都不知道帮我照顾一下。然后是悔了,耳畔仿佛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养它,买它来做什么!

我的心头一颤:只是为了欣赏,而不呵护,这是对美的糟蹋。

我开始我为当初的狂热而懊悔不已。当初走在花店门前,正值春花灿烂的时候,禁不住这花色的诱惑,买了一钵置于办公桌上。只是为了欣赏这春色,留住这春光,梦想这一季春华。又或许,只是为了期待有更多的赏花者,正如张晓风说的,我们都是花下过客,都为一树华美芳郁而震慑而俯首,“风雨并肩处,曾是今春看花人”。我有点鄙视我当初那虚伪的“矫情”。

望着窗台上已被夏风剥落干净的枯枝,我问我自己,热情就是爱吗?热情和狂热会因世俗的纷扰与时光的变迁而骤减与淡然,唯有心底的真爱才永远不会输给时间。

我怅望灰天,在朦胧中,幻化出它们的美丽的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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