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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韵八宝】母爱槐香|赵绪猛

 乐乡树人 2020-07-22

母爱槐香

文 赵绪猛

不知怎的,突然的竟把母亲、槐花和家联系在了一起,那种亲亲的香香的暖暖的感觉随着槐花的清香浓浓地渗入到心底最原始最隐忍的角落,久久挥之不去。

生命程中,更多的时候不愿去数真实的日子,却把日子一日日的数到月亮最终变成了太阳,更把母亲的鬓发一根根的从黑色数到了白色,数成了自己心中隐隐的痛。母亲,母亲的饭,母亲盼儿张望的眼,构成了家,这个抽象而又实在的概念,若游丝一般紧紧牵着儿心。家,好令人心恋。

周日,携友进城。车行至半坡处,一股久违的熟悉的清香敏锐的触动了嗅觉神经,原来那满土坡的槐花树呀,不觉中,又已是槐花飘香时节,想想,也是一周没回过家了,急突然地,心窝窝里想念起家来,想念起门前槐树下望儿的母亲来,想念起母亲为儿做的香喷喷的槐花疙瘩来,于是,苍忙忙的转完街,急忽忽的赶班车,迫不及待的乘出租奔家而去……

未闻槐花香时,记得接过母亲一个电话,说是趁嫩捋了一箩箩槐花,用保鲜袋置于冰箱中,怕我耽搁工作不能及时回来,叮嘱不甚忙时回家为我蒸了吃。当时没有多么在意,可待到真正闻了那浓浓的花香,记忆起年年都有一次的佳肴,惦念起母亲的电话,回味起母亲温暖的话语,竟温出了一眼窝的泪来。

一年中,不知有多少次想家,想母亲,想得泪流满面,却从没有坐在那里,倾入专门的时间细想岁月的悄变,时光的速逝,人与物之间的变化。

是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虽吃槐花,却从未用心去咀味过它真正的味道,虽想念家,却从未去仔细观察过母亲渐老的容颜。一年一年的槐花是一个样的好看,一个样的香甜,可一年一年的母亲,已不再年轻了,母亲老了,只不过相同的是那槐花饭的味道依然还是那个味道,从未变过。终于,我知道,那槐花饭真正的味道是什么了,就是母亲的味道,只有母亲才能做出那个味道来,想念槐花饭其实是在想念母亲,想念家,因为,外面的饭是永不能吃出“母亲”的味道,吃不出家的温暖来的。那种味道是能在忙碌、困惑、孤苦、无助时暖热心窝的味道,是能疲惫倦怠时长出劲来抡动生命盘向的味道呀。

这槐香,不由让我想起了那次心中苦闷,好友来电请吃煎饼化解那一疙瘩心冰,而我在那个迷茫的时刻,突然想起了母亲烙的煎饼了,想起好久没有尝到“母亲”的味道了,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了,我挂掉了友的电话,是那样自然地拨出了家里的号码,母亲一句等你回来还未说完已被我挂断了电话,因自己实已哽咽难语,不忍母亲听到呵。是槐花的香,让我途中稍息,让我想起了如此一些常伴我的人生事。

槐花飘香,香起了母亲,香起了家,香起了思绪在生命途中的暂歇,更明白了奔走着的心,也是需要累时有停靠的港弯,而家,就是那温柔的港弯,母亲,就是港弯的温床,母亲的煎饼,母亲的烫面油饼,母亲的包包馍,都若那槐香一样,斟满了“母亲”的味道,是母爱的伸延。

(作者系松滋市八宝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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