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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来治 || 我背《三字经》

 艺笋 2020-07-22

我背《三字经》

杨来治

偶读某中专语文教材,该课本上说:“《三字经》在古代,是学子必学的第一课。《三字经》,共1152个字,字数不多,内容非常丰富。如果你花点时间把这1152个字背出,那么,你在文学、历史、伦理等诸多方面都将有所收获。”受此“感召”、“诱惑”,我萌发了要将这1152个字刻印在脑子里的愿望。

但要背会《三字经》并非轻而易举。首先,我已不惑有八,记忆力怎比青春年少?七岁上一年级时,我就能为三四年级背出他们学的《为人民服务》,少年上中学时不咋费劲也能背会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杜牧的《阿房宫赋》等一些古文名篇;青年时期再背一些古诗文,虽不如小时候得心应手,但并不太吃力;35岁以后,记忆力明显下降。43岁那年,我立誓背出心仪已久的王勃的《滕王阁序》,但谈何容易啊!背背忘忘,忘忘背背,一篇千字骈文竟断断续续背了十几天!记得那时我在田间采药,带着《古文观止》,读几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采几棵药,反复吟诵,念经一般。路人见之,皆称“神经”。如今快到知天命之年,“强为之”背精深的《三字经》,其难度可想而知。

再者,《三字经》内容既精又杂,涉猎广泛,历来被人们称为“袖里通鉴纲目”、“小型百科全书",其难懂、不懂之处,在所难免。若不弄懂其义,囫囵吞枣,生吞活剥,势必事倍功半。

第三,人到壮年,世事纷扰,若没有时间与精力,说什么都是空谈!

鉴于此,我强迫自己每天早起一、两个小时,做“记忆力体操”,像小学生一样背上几十句“人之初,性本善……”,待东方发亮,学生们来学,我已完成了自己规定的背诵任务。白天有空,再反复默诵。晚上,我找出三种版本的《三字经》对照“讲求”,特别是1974年“批林批孔”时期“首钢工人理论组”编写的的《〈三字经〉批注》,我更是“反其义而用之”,详看里边的注释,弄通、弄懂每句话、每个字的意思。第二天早上再背几十句“凡训蒙,须讲究……”如此这般,第五天早上,我已把这本本来一知半解的“古今奇书”靠理解大体背出来了。

然而,千万不要认为这就记牢了。因为:小时候记住的东西,就像用刀子在石碑上刻字,经久不泯;老年后记住的东西,就像拿竹竿在沙滩上划道,风一吹、水一淹,就模糊不清甚至荡然无存了。我虽还没步入“老”之行列,但早已不能等同于“小"之群体。因此,要想记忆之树常青,唯有经常温习。孔老夫子的“温故而知新”再过一万年也是真理!

通过学习、研究、背诵《三字经》,确实使我受益匪浅,获知多多。《三字经》里涉及的“三才、三光、三纲、四时、四方、五行、五常、六谷、六畜、七情、八音、九族、十义、四书、六经、四诗、三传、五子、三皇、二帝、三王”等等知识,并不是当今随便一个人就能说得头头是道的。特别让人叹服的是文中对我国历朝历代的兴衰史,高度概括,精辟之极,实为打开历史学之门的金钥匙!再者,《三字经》里一些勉励学子的警句已出现在小学语文课文上,如“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还有,《三字经》里列举的古之勤学有为者如“师项橐”的孔子,“读鲁论"的赵普,“披竹编”的放羊娃路温舒,“削竹简”的放猪娃公孙弘,“头悬梁”的孙敬,“锥刺股”的苏秦,“囊萤"的车胤,“映雪”的孙康,“负薪"的朱买臣,“挂角”的李密,还有苏洵、梁灏、祖莹、李泌、蔡文姬、谢道韫、刘晏等,都对今天的学子具有极大的励志作用。总之,《三字经》这份中华民族精美的文化遗产,我们应该继承。而过去荒唐动乱的年月,硬将此书连同《神童诗》、《名贤集》、《弟子规》、《女儿经》等定为毒草、渣滓、糟粕,真乃大谬不然!

背出《三字经》,我感触有二:1、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去做,无论再难,都能实现;2、学贵有恒,勤能补拙,温故知新,其乐融融。

朋友,你若有兴趣,也来背一背《三字经》吧,相信,你也能从中获益多多!

(发表于2009年第2期《县域经济》)


【作者简介】 杨来治,笔名艺笋,1961年出生,河南省洛宁县作家协会小界分会主席,艺笋文学平台编辑。从教三十余年,练笔四十余载,在县级以上报刊及网络文学平台发表诗文数百篇(首),并多次获奖。其中,在第二届“星曜舞墨杯”六吧文学联赛中,散文《抽烟絮语》获唯一的一个二等奖;在洛阳市作家协会等单位联合举办的第一届“河洛文苑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征文赛中,散文《重温抗战歌》获三等奖。诗歌《小船·大党》收入上海《黄浦江诗潮》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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