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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 西风拉长了秋的影子，但秋的影子最终却没能挡住冬天的步伐。于是随着一场冷雨，几天的西风，空中终于飘落了几颗雪粒。这在南方已经是标准的冬季，可家乡已经下了几次雪，看着朋友们发到网上那银白的山，皎洁的河，还有那结冰的公路，心也像鸟儿一样长上了翅膀，飞回家乡。时光倒流，飞回的地方是故乡，可飞到故乡的时间却是很早很早以前，早到那时的我还是童年。我的童年时光是在饥饿和寒冷中度过的，因为年少，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对冬天的记忆也就是下雪的时候。那时候的雪下起来比现在大，可以说是标准的鹅毛大雪。开始是小小的雪粒，稀稀拉拉敲打着我们的脸面，慢慢的雪粒变得密密匝匝，落在地上，秸秆上，柴堆上，还落在那破烂的瓦房上，在瓦面上落下弹起，檐边的有的直接弹起落在地上，这时到处都是沙沙的声音，混合着仓皇归巢的鸟叫声，世界便一时的有点喧嚣。雪粒很快就把大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装，树木，竹林都还在风中摇曳，远山还看不到一丝或一片银白，不注意间雪粒的沙沙声小了，空中不知何时在雪粒中加进了一片片棉絮，那棉絮越来越多，多的让人找不到了开始时的雪粒。棉絮飘飘扬扬，随风旋转起舞落在头上，肩上，房坡上树枝上，竹叶上，秸秆上还有我家院里那个磨棚上。那时的我常想妈妈会不会把这棉絮给我妆一身厚点的棉衣裳，让我不再寒冷，手脚不再冻伤。可头上的棉絮却消融了，化作一滴冰冷的水滴流过脸颊_啊这不是棉絮，这是雪花。雪花在空中飘扬飞舞，相互碰撞粘合，竟然变成乒乓球大小的雪团，或者说雪球，轻轻的“落”或者是“飘”到地上。一会儿功夫，大地、远山、田野、河流都无一幸免的披上了银装。从上午到傍晚，空中的雪团密密麻麻的往下掉，大地早已分不出哪是山哪是川，不见了河流，不见了那熟悉的土路和沟渠。地大了，路宽了，谁家的黑狗变成了白狗？我家的白狗也在雪院里变肥了，树枝变粗了，竹园矮了，不时听到被压坏的竹子像放鞭炮一样的声音“爆竹”也许就是这样来的吧？一夜的雪在我入睡前还在下着，醒来时看到窗户格外亮，我打开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凉或者是清冷，但特别的清新，入眼的是“白”远山、近屋、还有紧拥门口的白雪，用银装素裹还是用原驰蜡像都表达不了那篇白。大人们用长长的竹竿绑上箩圈，把房上的雪往地下拉，都怕那厚重的积雪把破烂的土房压塌。我们小孩子们都拿着掀把院里的雪往门外边端，虽然说雪还在下着，下的还是那么大。记得我们满头大汗，还考虑着堆个什么样的雪人…晚上母亲做的黄菜糊涂，调上辣椒，泡几块冷红薯，一家人围着火盆，烤火吃饭，记忆中那饭好香好香，那火好热好热。第二天早上真正的是大雪封门，学校也不用去了，和父亲、哥哥一起把院里的雪清理干净，在磨棚下石磨上用砖和竹篾支好几个砸麻雀的机关我门便藏在灶房偷看着那贪吃的麻雀成群的飞上磨盘。不得不说麻雀是种喜欢凑热闹的贪吃货，成群的往那砖下面钻，在那里争吃玉米糁，有的还在里面啄架，这时撞下里面的竹篾，砖头便失去平衡倒下，把里面的麻雀压住多数轧死了。下雪天麻雀没地方覓食往往一次能砸四五只麻雀，砸到麻雀用泥包好，放在火旁或者是埋在那没有烧尽的火炭里，一会儿功夫便可取出来，磕去泥土，这时麻雀便金黄油亮，香味浓郁，让我们口水长流。慢慢的撕下一小块肉填到嘴里，用舌头和牙齿慢慢的品着嚼着……那叫一个香。一天的时光都在那守猎中度过，现在想着那时的麻雀肉真的好香好香，比如今的山珍海味还要让人回味。想着家乡的雪还有童年时的麻雀肉，看着眼前下着的稀稀拉拉的雪粒，好想好想飞回故乡在磨盘上支几块儿砖头，砸几只麻雀烤了，再过过嘴瘾。或者是用那厚厚的白雪堆雪人、打雪仗…清幽：2020.1.4于南通 【作者简介】清幽，原名吴汉伟，洛宁县东宋镇郭村人，1968年闰7月生，初中肄业。一生因没完成学业为恨事。酷爱文学，读过大量的文学作品，我只是想写我的世界，我的感觉，还有真实的我和我纯朴的朋友们。我生于贫困，长在穷家，故乡使我站起来，是我迂回学步的地方。这里有我的喜怒哀乐，有我的兄弟姐妹和父老乡亲，还有我常眠地下的亲人。我早就想写，可是我感觉到写故乡，这支笔好重，好重，重到我提不动，挥不起。我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我心中的美好写糟了，把我的父老乡亲们写的不出众了，不优秀了，不完美了…所以我不断的看书，不断的吸收知识的养料，丰富着我自己，我想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写出«我的家乡那个画一样的地方》和«家乡的父老乡亲…善良纯朴的中国脊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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