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难业 第五章 碰见神算子 命犯牢狱之灾（上） 到了第二天，我们大家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出发了，苏宁早等到门口了。 来到汽车站我们坐上了北去的长途车，第一站是去白水县，车子开出渭南过了蒲城县孙青就开始了叫喊，又是那一套狼胆大虎胆小不压钱赢不了。老汉活了九十九没见过长虫立立走。走过南、闯过北没见过火车也能天上飞。他这样呼叫着没多久土包子老板输掉了他们身上几百块钱。 土包子老板输了钱的好处是不认为自己让人骗了，还打肿脸装胖子的炫耀自己，在这里瞎掰唬。那谁！那什么？我上回碰到玩牌的输了多少、多少万，今天这点算不得什么。然后还要热情的给孙青打招呼发香烟，要预约下回在什么地方好好的玩一把，这样的话引得车上的人羡慕的要死。心说人家真有本事，真有钱。 好家伙谁家有一万元国家都表彰奖励什么的，这个人居然输掉几万块，妈妈呀！厉害！简直不是人都成了神咧！孙青看车上没有人再陪自己玩了就收拾了摊子。热情的和这几个输掉钱的土包子胡侃起来。搞好匪民关系是必须的。 我们顺顺溜溜的到达盛产苹果的白水县也就是中午一点多，吃过饭孙西往点点钱，今天已经上了一千多块，挺好，挺好。赵镇平看到大家热情高涨的样子说： “现在就是一点多，我们继续往北到黄陵县去。难业你把多余的钱拿上，路上碰到任何情况你都不要插手，如果路上弄到钱，三军你负责把钱转给难业。这样出了事也不怕，苏宁你今天的表现还可以，继续努力啊！你听哥说；如果出了麻烦事，任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能承认和我们是一伙的，就说不认识，必须这么说知道吧！你一个女娃娃让人家公安局抓住太可怕了。” 苏宁说：“知道，我知道怎么说，枪顶住我都不怕。昨天孙青哥给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记下了，我不怕！” 商量完我们大家就去坐上了开往黄陵县的长途客车。这一截的路况很不好，孙青展开骗局后，车子把他颠的倒在地上滚了好多回，总是引的车上的旅客哄然大笑。但是路况不好车子开的慢旅客们很是无聊，大家伙都看孙青的表演，没一会好几个旅客就叫孙青套住了。 温三军转到我跟前随手把弄到的钱神不知鬼不觉的递给了我，我把它藏在最保险的地方。又是一个平安夜吉祥天，我们顺利的到达黄陵县。登记好旅馆大家出来心情愉悦的吃顿饭，回到旅馆苏宁看到我们几个的衣服脏了，叫我们脱了她从外面买来洗衣粉给我们洗。 我们几个坐在床上打起牌，如果每天都像这样的日子那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了。就是最幸福的日子，比当官都美。今天一天下来弄了将近两千块，照这样下去很快我们就发达了。 到了第二天我们继续北上，往延安方向赶去。坐在大客车上还没开始表演骗术就上来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们很不客气的上来就开始‘工作’。那并不高明的手笨拙的伸向一个坐在离车门口不远的旅客的口袋，这个旅客就是赵镇平。我想了想这领头的对付领头的！有意思。我们大家只管看热闹就是了。 赵镇平看见伸向自己口袋的那只手心想这不是明抢吗！他轻轻的反手用小擒拿抓住那只手温柔的翻了上去，顿时那个家伙疼的喊了起来：“哎呀！哎呀！断了，我的手快断了，你放下我的手。” 赵镇平睁开他那对放电的眼睛说：“放下，你的手跑到啥地方来了。”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几个贼的同伙掏出了刀子对赵镇平喊道：“你快放手，快放，要么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赵镇平没有理这这两个毛贼，大声向前面喊道：“司机师父！你给停下车，让我把这些垃圾扔下去。”大客车停住后，赵镇平对那两个毛贼说：“下去，你们下去后我把他也放下去，你们要不听话我就筷断他的手，叫他一辈子都不能偷人了。快下去！滚！” 那两个毛贼听到赵镇平这么说就下了车，赵镇平站起来拉住这毛贼的手到门口一脚踹了下去。说：“师父开车。” 大客车关上车门又跑了起来，这趟车是开往洛川县县城的长途客车。赵镇平处理完小偷的事情后就给孙青使个眼色，意思是等一会就开始开场。 孙青闭住眼睛养起了神，等车上的旅客从刚才的惊恐状态下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孙青摆开摊子用力的表演起来，但是过了半个小时还没有一个人上钩，我们大家伙看到这个情况，都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马上快要到洛川县了，还是没一个人拿出一分钱输给孙青。没办法赵镇平只能给孙青发出收摊子的信号，孙青收起摊子像秋天的茄子让霜打了一样，嫣里吧唧的歪坐在座位上。 车子摇摇晃晃的晃到了县城，我们去吃这里有名的水盆羊肉，吃过饭大家商量继续往北，整整一个下午大家坐在车上卖力的表演，换来的是一百多块钱的演出赞助费。 晚上我们到了甘泉县县城安营扎寨。这里可不是汉武帝的行宫那个叫甘泉宫的地方，我原来想住在这里沾沾帝王之气，倒是没有的了。 来到了旅馆我们开了总结会，大家一致认为这行当主要是拚运气，自己各方面做的再好，运气不好那啥都不顶，来到陕北这一块看样子安全问题比较好，这里的警察还没见过我们玩三张牌的这些捣乱分子，他们也没准也想看个稀奇。 这里的土包子痞子更不敢欺负外地的游民，知道外来的和尚那经念的呱呱叫，比他们这些老土念叨得响的多，要是比作法，那他们绝对不是对手。但凡外来的和尚那法力必定无边，任谁一个当地人碰到我们都哆哆嗦嗦的。所以他们只要看见外地来的家伙都远远的看着，一下也不敢捣乱。 我们商量着就准备继续往北，明天就可以到达革命圣地延安。那里是我们每个人都非常向往的地方，宝塔山、延河、毛主席故居这些我们从小就非常敬慕的圣地，这让人想想就激动万分的地方，我们就要见到了，就要见到心中的圣地。每个人心里都想着一定要朝觐这最神圣伟大的地方。 晚上歇一宿，完了继续往北到靖边县，孙青说：“大家跑车觉得累成本高，这里的集市也可以，看样子会更安全，估计收入会低一些。这里的人看样子没有人知道这玩意违法。派出所逮住了它也罚不了几个钱，不是三百就是五百。不像咱们那里的派出所是没良心鬼，开口就是几千。把人往死的罚！” 孙青说完大家马上就有赞成的，每个人都明白风险越小越好，哪怕收入低一些都没什么！最怕的还是派出所。抓住了往死的打还能忍受，关键是罚钱那玩意受不了，上次电焊把眼睛扑了都是坏事情中的好事情，最后平身而退没罚钱。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这样的好事情了。人的好运气也有用完的时候，最好别和派出所碰面。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伙早早的起来就出发了。走在去汽车站的路上赵镇平偷偷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暗示我走慢点他有话要对我说，我就磨叽着和他走到大家的后面，和大家拉开一段距离后赵镇平压低声音对我说：“难业，我今天感觉有些不太好。” 我说：“咋样不好？”赵镇平答：“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心神不宁惶惶的。你一会给苏宁五百块钱让她拿着，我们遇到麻烦事跑散了她一个女娃娃没办法活。给她装些钱跑散了她不至于掉进火坑。你一会给他钱还要引导她一下，让她知道没有咱们的时候怎样生活，比如在渭南贩个菜或者衣服什么的！那没准还要发达。我实际想咱们跑完这回就不带她了，咱们破罐子破摔，人家女娃你看人长得漂亮心底也善良，不应该跟咱们冒险。五百块钱不少了，够她做小生意的本钱了。以后大家有意见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就这样，今天尽量的小心点。一会上了车玩的时间要短，不管上钱不上钱尽量快速结束战斗。一会你给孙青说说今天就是这样的安排。” 实际过后我知道赵镇平的第六感觉还是很敏锐，原来他心里感觉不好的原因是他家里出了大事情。家人们都念叨他快点回来，所以他的心里有了不详的感觉。因为我们身在江湖，他难免想着是我们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到了这一折已经没有退路，他要带领大家继续以身犯险。我觉得他的安排很周到就点点头说：“那行！” 到了车站我给孙青交代了今天的注意事项，大家伙就鱼贯而入的上了车。在车上我叫苏宁和我坐在一起，等车开动起来后我偷偷的递给她五百块钱说：“你把这钱拿上，这回看样子大家每人能分五百多元，全装在我身上不安全。”苏宁看看拿在手中的钱惊恐的哆嗦着小声说：“哥；我拿不到这么多钱，你！你不敢给我分这么多！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你给我这么多把我都能吓死。” 我又对她悄悄的说：“拿上，这是大家的意见，怕出了意外你身上没钱你都回不去了，听话，你拿上大家就都不操你的心了。”苏宁低下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有些失控的肩膀抽动着喉咙里发出哽咽不清的话小声断续的对我说：“你们，你们这些人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们救了我，救了我的的命，还要帮……我……” 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头缝隙里往出流淌，我的心里一阵酸楚眼泪由不得往出冒，我努力的控制不哭，把眼睛瞪的贼圆，但是那眼泪还是往出冒。没法说，是哭她还是哭自己，还是哭人世的苦难我想不清楚。 我咬咬牙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待她的情绪有些缓解的时候，我和她小声的继续聊着，说了一些在渭南都能干什么可以赚钱的话，希望她勇敢的面对困难，快乐的生活下去。 等我给苏宁说完该说的话，我看看车窗外已经出了甘泉县城。孙青也就开始了表演，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许多，大多数乘客都陪着孙青玩了几把，看抓不住就再也不压了。见好就收，我给孙青打了个暗号，孙青立马就收拾了摊子。我是安全员主要管安全的，只要我发现什么情况不对，立马打暗号给孙青，他就知道有情况赶紧收拾摊子。 我们平安的到达延安。 到了延安大家的心里都急切的想看到宝塔山、延河、毛主席的旧居，这些课本上面经常出现的图案我们终于要见到了。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著名文学家贺敬之的著名词句让大家更加想早点朝觐这神圣的宝塔山。没有一个人说吃早饭，大家都迫不急待的要去宝塔山转转。 来到宝塔山大家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这里林木茂盛空气清新，凉爽宜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们围在一起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来到肃穆的塔前。 我与赵镇平走在前面看完神圣的宝塔外围缓步向塔内走去，塔底层两个拱门门额上还分别刻有“高超碧落”、“俯视红尘”字样。看说明我们知道这个塔建于唐代，高四十四米，共九层，它的楼梯窄得只能让一个人通过，来到了二楼就变成梯子了。 登上塔顶，全城风貌可尽收眼底，在塔旁边有一口明代铸造的铁钟。下得塔来我们急忙又要看看这里的摩崖石刻群和碑林，这里的石刻崖面整齐，崖石完整，好像比我们当地西岳华山的石刻还好一些，真是难得一见的石刻艺术。我看见范仲淹题刻的“嘉岭山”隶书，美的不得了，赵镇平停留在“胸中自有数万甲兵”的题刻跟前久久不愿离去。 宝塔山的东面山上我们看见有好多寺庙建筑，我们以为就是清凉山，大家拉上赵镇平就向对面爬去，但是非常遗憾这里没有革命的遗迹。温三军迫不及待的对我和赵镇平喊道：“哎！你俩个，我给你们说，咱们不在这里转悠了。咱们赶紧去枣园看毛主席的故居去。我急得太！我太想拜见他老人家了，咱们马上走！” 我本来想回答他说那就马上走，但是赵镇平突然狠狠的对温三军说：“你喊叫啥哩？我们现在就去毛主席故居瞻念他老人家，你没看你够不够资格。毛主席共产党叫我们大家吃饱了、穿暖了，我们......？你没看咱们现在都是干的啥事情，还有啥脸见他老人家?我们······都是干的啥事情！” 他说完大家都傻了，我们没有想到这一块。我们现在干着鸡鸣狗盗的事情，哪来脸面去朝觐我们心中的圣地，想到里我不由的心中酸楚悲哀，不能去的，我们这不洁的身体是不能去见我们心中最神圣的真神——共产党毛主席。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扭转身体面向东北方向的北京双膝跪到地上，谁知道他们都是这样想的，我们大家是在同一时刻齐刷刷的面向北京跪倒在地。悲哀的心绪一下子就占据了心脑，温三军突然爬在地上用手狠力的捶打身下的土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每个人的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一片呜呜咽咽的哭声直冲云霄，无情的泪水、无奈的泪水、思念的泪水、悲哀的泪水、委屈的泪水、心痛的泪水、人生苦痛的泪水如同洪水爆发肆意横流, 到了这里连自己心中最敬仰的巨人我们都不能去拜见，这活着······！ 泪水流下脸庞又滴落在炙热的心中冷却着炙热的青春，我们往前该怎么走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老孙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脊背小声给我说苏宁晕倒了，她哭得趴在地上不出声了。我收住悲哀的哭声慢慢爬起来回头看看苏宁，只见她眼前光光的地上让泪水湿成一片，她趴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生气。 我急忙蹲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掐掐她的人中颤抖着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赵镇平看到苏宁成了这个样子，用衣服的下摆抹抹脸上的泪水，趴到苏宁跟前悲哀的喊叫着她的名字。 我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噙满双眼，一切都显得模糊起来，我想把苏宁抱起来，没有抱动浑身仿佛一下子没有了一丝劲儿。苏宁这时苏醒过来她挣扎着要起来，她摇摇晃晃的还没有站起来又倒了下来，我赶忙接住，看看赵镇平，赵镇平默默的蹲了下来双眼饱含泪水的抱起苏宁向山下走去，我们一个个默默的跟在后面。 来到旅馆老孙开了房间，我们一个个默默不做声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老孙给我说你看大家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要么你给大家说说咱们出去吃点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温三军来到我的跟前轻轻的给我说： “我说是这，我们到毛主席故居去不了，大家心里都不甘心，能不能咱们就到那里的附近山上看看，就是远远的看看。那一天咱们洗心革面成人了，咱们大家都来，都去光明正大的朝觐毛主席，现在就是远远的看看，你看行不行。就到杨家岭的山上看看就行了，我不到那里去，我回去了心里会有麻搭心里不甘，人生在世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我听了他的话还能说什么呢！谁不是这样想的啊!我们跑江湖的就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的人，失去这次机会就有可能终生遗憾了。我给他点点头说那就到杨家岭的山上拜拜毛主席，明天早上大家都去。 到了第二天我们大家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每个人都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来到马路上，寻问去杨家岭的路径，坐在车上何福厚给温三军说：“三军我给你说，你狗日的今个小心点，不敢嘴里说脏话。不敢再说我的鬼呀阿！” 温三军微微笑笑回答他说：“我比你娃心里的都清长，你看我昨天胡说过没有。倒是你娃要注意自己不敢胡说乱讲，还有我知道你娃心里鬼多，今天把你娃心里清理、清理，整理干净点。咱们这是朝觐去哩！里外都要干净才能行。” 杨家岭位于延安城西北2公里处，没多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下了车我给大家说起了这里的历史。 那是在1938年11月至1947年3月这一段时间，我们敬爱的毛泽东和中共中央机关的各位领导就居住在这里。在这期间他们指挥了抗日战争并领导了后来的国内解放战争，因为物质匮乏他们便掀起了大生产运动和整风运动，召开了党的“七大”和延安文艺座谈会。 1942那一年在此建成中央大礼堂，1945年4月23日在中央大礼堂隆重召开了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选举了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为中央书记处书记，毛泽东为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央政治局主席、中央书记处主席。此次后毛泽东一直担任中共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共也成为全世界仅次于苏共的世界第二大党。七大是中共在民主革命时期召开的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代表大会。 毛泽东1938年11月至1943年5月在此居住，1940年秋天因修建中央大礼堂搬到枣园居住，1942年又搬回杨家岭。1943年，毛泽东等领导人又从这里陆续搬往枣园。毛泽东在此期间，他写下了举世闻名的《五四运动》、《青年运动的方向》、《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纪念白求恩》、《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等等光辉著作。 这个地方是毛泽东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领袖们在陕西居住时间最长的驻地。我一边说着一边走着我们来到了能看见毛主席故居的地方，大家伸长脖子默默的探望着那神秘庄严的房子，一个个陷入无限的沉思之中。 从山顶下来走到半山腰我们看到有一小块平地，这儿有个算卦的中年男子摆了个卦摊，大家就坐了下来休息。登高望远人心里感觉就是宽敞。 赵镇平双手插在腰间站在沟坎边向远处眺望，他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很是韵称的脸盘，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圆地方有福气有官相的那种，他的眼皮平常总是向下耷拉着，额头上面总是凝在一起，好像总是忧心着台湾还没有收回来，全国还没有统一。还有担心那阿根廷的前院小菜地让人家大英帝国拿去了，打不过人家要不回来。 他总是直接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但是如果遇到事情他睁开眼睛，你就会知道什么是两眼如电，炯炯有神了。他的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薄薄的嘴唇，笔挺的鼻梁更显出一脸坚毅刚强的气概。 这个算卦先生看了看赵镇平的长相对赵镇平说：“来！免费给你算一挂，我看你相貌堂堂，骨骼奇伟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赵镇平笑了笑对这个算卦先生说：“谢谢你的夸奖，我不算卦，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个不用算的。” 算卦先生坐在那里直直腰淡淡的笑笑，说：“果然与众不同，我观你们几个之像都非池中物，但是你们虽胸中有才却命不逢时。将来必多遇坎坷，最终也不过在你们当地是个能掀起风云的人物而已。” 赵镇平收回正在观景的脑袋，转过身给算卦先生弯腰点点头说：“谢谢先生的夸奖，能在一个地方兴风作浪也就不错了。我们西岳华山是中华文化的发源地，那里可谓卧虎藏龙啊！我们几个要是能在华山脚下掀起风浪，那活一辈子也就不枉了，谢谢老先生的指点。孙青你给这老先生十块钱，请他去喝杯茶去。” 孙青利索的给这个先生桌子上面压了十元钱。先生微微笑笑欠欠身，算是答谢了我们大家。他和我对视了一下淡淡的对我说：“我观你之像你必懂奇门八卦，是我同门之中的人，我给你应验一下，来、来坐到我这里来。” 他的面前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了一张八卦图，我看了看八卦图，按图找了个吉祥的方位坐了下来。这位先生放声大笑说：“我没说错吧！你懂八卦。但是你看。” 说完他从桌子下面拿出小一点的一张八卦图对我说：“你知道桌子上的方位，下面我还有一张暗的八卦图。”说完他看着八卦图算了起来，开口就让我大吃一惊： “你今年清明没去给祖先上坟。今年干事情的时候阴助不够，但因你心底良善，遇事必能逢凶化吉，今年总的运程必有牢狱之灾无法化解。你这一生的命运？唉！时也命也，我只能给你说世人皆苦，何不苦中作乐，把苦视为甜，心中必甜。哪来苦也！你这人心底太过良善，然出你口之言又过于偏激。你注定罪业深重无法脱孽。你这一生总的方向我看最好不要偏离文化方向，因你每酬生钱发家之事都百般艰难，偶有成功得以丰裕，然；后面必有大难，消完所得银两方能平安。你如坚持习文最后必能成器，切记，切记。” 听完先生的话我站起来给先生行了个礼。说：“谢谢先生点化，先生教诲在下永记心间，我的命我知道也就是这样子，这就是命，”我说完哈哈大笑。 孙青给老先生说你给我算算，看我的情况咋样，老先生说你的卦我不能算。我碰到你们这些能人就是造化了。孙青听了老先生的话更加想叫他算算。老先生被逼无奈就说：“你在近几年，但凡遇到陌生男女，绝对不能帮助他们。”孙青听了更加迷茫。赵镇平默默的抬腿向山下走去，我拉了孙青一把，也一边走一边四处看看的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温三军追了过来问我：“你是今年没上坟？”我点点头。何福厚蹭了过来问：“你平常对那些事很认真的吗！咋！今年没去上坟？”我对他们解释说： “清明节那天我准备了祭祀祖先的东西准备去上坟的，后来有事出门了，当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晚了，我爹对我说他已经上过，是用我买的东西去祭奠过了。我想了想自己就不用去了，反正东西都是我卖的，也就是大家口前话心到就行了。你们大家听到刚才先生说的话了，这心到的话以后可不敢说了，以后大家伙不管忙什么？在哪里？遇到清明一定要抽时间回家祭奠祖先，这个事不是个小事。看样子在外面工作顺不顺，能不能赚到钱祭祀祖先这一块有一定的关系。人家福建省的人有个风俗，到了清明的时候不管多忙，多远，哪怕在天涯海角都要回家祭祀祖先，家中的兄弟姊妹必须等大家回来一块去祭奠，不能自己先到家就去坟上祭奠。要么这个阴助就助了这一个人了。必须等齐了家人们一块去。” 大家听完我说的话纷纷点头。知道清明节这个祭奠祖先的事原来这么重要。回到旅馆大家热情的讨论命运这个人生最大的课题，当然没有结果，大家的人生观是不同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到我们的猥琐江湖到底是继续闯下去还是怎么办，明天到底是回家还是继续一路往北，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我们每个人虽然嘴里不说，实际脑子里都飞速的旋转着，不干这个事情干啥呀，不赚钱家人的脸色看不起啊！说到家，温三军、何福厚、孙青这家还没个影子，连希望都没有出现，关键就是缺钱，娶媳妇那彩礼钱还在别人腰包里装着哩！ 但是这继续下去，心里这负罪感压的人直喘不过气来，我们不敢讨论道德、讨论人道，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现在干的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干的事情。受到昨天的教育每个人心底更加难受，应该收手了。但是收手后怎么办？简直要命的厉害。 我们都装，都装着没有明天这回事情。这个时候苏宁洗完衣服用毛巾搽搽手问我们说：“明天我们到哪里去？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顿时房子里仿佛就没有人一般肃静。 苏宁看到没有人回答就继续问道：“咋的没人说话，到底是到那里去呀？几个哥哥这会都咋了没人说话。”何福厚低着头小声的说，我看咱们继续慢慢的干着，就是碰到狠人咱们手轻些。不干这事情实在没法，我们明天继续...... 没有一个人接他的口。苏宁说那就继续往北走,我睡去了，你们也睡吧！
|
|
|
来自： 西岳文化 > 《长篇小说《冷娃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