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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代的回忆 文/马淑亚 抹不去的记忆（二） 岁月流逝，在我的生活中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情，它们就像满天星，数也数不清。但不幸的事在摔坏胳膊的恢复期又发生在我的身上，瘦小娇情的我又将受到生活的折磨。 ‘十一’假期结束了，开学后为了不耽误课程，我就那样架个打着石膏的胳膊继续上学。右胳膊受伤抬不起来，没办法在桌子上写字，每天的作业只有把本子放在腿上写，写出来的字很潦草。体育课和课余活动我都不能参加，一个人常常静坐在教室看书。 没有了玩耍时的快乐、没有了和同学打闹时的笑声，我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没兴趣学习，成绩极速下降。几乎没有了运动，回家母亲做的饭菜也是挑三拣四的不想吃。在胳膊刚刚去掉石膏没多久，巷里不断的有人见我说我吃胖了脸大了，那时候人都很穷巷里几乎没有胖人。母亲问我身体有什么不适，我说晚上脱袜子时感觉腿发硬有点肿，母亲让我把裤子挽起来她用手一压，腿上的小坑弹不起来，母亲感觉不对，就回来给父亲说了。星期一一大早父母就带我去医专医院检查，医专医院位于桃下镇，是个搞医学研究的医院，看病看得好，在我们当地挺有名气的。当时我们村一个小伙个子非常低，也非常瘦，三十多了还象个小孩一样，听说医院要把他买去搞科研，他母亲不同意，把这个小伙吓得到处胡躲，生怕把他拉去做实验。 经过一个早上的检查，结果是我得了急性肾炎，需要住院医疗，而且不及时治疗会留后遗症的。我不是胖了是脸肿了。唉，我怎么这么倒霉，胳膊还没彻底好不能动，又生病了。 办好了入院手续就没回去直接住进了医院，同病房的另一张床位住的是我们邻村的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子，大人相互都能认识，一问那个女孩子，她得的是慢性肾炎，已经住了一个月了病情不断的反复。说是急性的好治，一次性治好不再反复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次真不能上学了，父亲给我办了休学。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女的，她来到病房里看我脸肿的说，从今开始不能吃盐，躺在床上少活动，加上药物治疗很快可以消肿，她给我讲了我的治疗方案，希望我听话配合，我很乖巧的点点头。第二天早上查完房医生交接班完，几个护士穿着白大卦戴着口罩，手里端着放了针和药的盘子，来到我跟前说袖子挽起做皮试，我一听吓的从床上跑下来了。 以前做过皮试，细细的针头扎进肉里还要挑一下受不了太疼了。我给她们说我不要做皮试太疼，护士说用的药不皮试会出人命的。母亲过来拉我，我就连跳带蹦的喊哭，邻床小女孩父母劝我也听不进去。护士没办法说你给你姑娘做好思想工作再叫我，硬逼针扎歪了谁负责。母亲拿我没办法气得不理我走了。邻床的女孩不知道怎么那么坚强，打针一点也不害怕，也不哭不闹，我纳闷。后来听他大人说这个女孩子已经住院好长时间了，打针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个事，还有比打针更痛更难受的。 父亲上班的地方离医院不远，下班来了听说我到现在还没打针，就给我讲了一番大道理，说不打针是治不好的，如果有其它办法谁还愿意让你花钱受疼。接着父亲就把护士叫来了，我害怕的紧紧抓住父亲的衣服，头埋进他的怀里眼睛闭得实实的一下也不敢看，只是扎的时候喊了一下。父亲夸我很棒，还故意说怪母亲不会哄我，母亲说你就知道向着你娃。 晚上母亲一个人陪我在医院，夜深了听见邻床的小女孩父亲对女孩子说你是不是又流鼻血了，不敢往肚里咽，也不知道是这个病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女孩子经常流鼻血因为治疗起来害怕所以往肚子咽。她父亲就把她背上说是去五楼给鼻子塞药棉止血，听着害怕但愿自己不要出现她那样。 第二天早上另一个护士过来给我打针，说我是护士长打针手轻一点也不疼，我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眼神里透露着怀疑，也想相信她，但当她手举起针要打时，我吓得又跑下床，母亲气得说昨天给你做了一天的工作是白做了。护士长也没办法走了，母亲也跟着走了出去。房间剩下我一个人，邻床的女孩早上去检查了。我躺在床上觉得对不起大人，但不知道就是胆小一见针就害怕。我的针还是等父亲下班来才打的。父亲从小就不太说我，也是我的老师，平常很严肃，我见他还是有点害怕，母亲爱叨叨说的话我基本不听，小也不懂事不知道大人都是为自己好。 看来医院的医生都拿我没办法，住院几天护士换变了，没人愿意给我打针。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瘦高个子的护士，听说是实习生才分到这个医院，长得很漂亮。进来后眼神很复杂，好象知道我不打针的事，表现出极其严肃的表情，我害怕的要喊，一看母亲不见了，房间只有我和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大人不在跟前，也不敢闹了，我被这个护士征服了，打针没敢哭一声。后来每次我只认这个护士，听说她是我们华阴孟塬人。这个医院是从北京石家庄迁来的，听说是因为医院地方偏远，生意不好，才迁到我们这的，所以医院的医生护士几乎全是外地人。 一个月的治疗我的病好了，出院时腿不肿了，脸也不肿了，医生护士们都夸还是个小美女呢。可想而知当时脸肿的丑成什么样子了。医生叮嘱回家一年不能吃盐，不能劳累，不让活动要休息，一星期复查一回。 我只能休学呆在家了。休息就是睡觉，不能吃盐饭咋吃。一天只有稀饭能吃，母亲为我变花样的炒菜、做饭，看着香一吃没味就使性子不吃了，母亲尽量为我做甜食因为有病身体还要恢复需要营养。半年后复查医生说可以适当吃一点，但母亲每次炒菜只给我放些酱油，还是不让我吃盐，饭菜依然是哪样的难吃。有一次姨自己腌的雪里红给我送了点看我喜欢吃不，母亲用清水冲洗几遍才给我做的吃，不过吃起来还是挺好吃的。是姨的雪里红陪我度过的后半年，估计姨腌的雪里红叫我一个人吃完了。 生活中往往有不如意的时候，人们说这才叫生活。可我的生活真是叫生活。我希望自己以后的生活多些快乐和开心，少些痛苦。也许这些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大大小小都要经历点的。 病好了，胳膊也好了，休了一年学，第二年只有又重读初一。一年没有开心的玩，没有和同学疯过打闹了。一到学校45分钟的课觉得时间很长盼着赶紧下课和同学继续课间没玩完的课余活动，老师布置的作业也是急急忙忙的写完，只想着玩。这一年我的学习成绩急坏了父亲，为了我他从教育组领导要求调到我们学校我们级，带我们班的课。 在父亲的辅导和监督下，我不能自由的玩耍了，学习的时间多了，初二我的学习成绩稳步的上来了。父亲也让我参加体育活动多多锻炼身体，我那时候瘦小麻利比较机灵，爱打乒乓球和篮球。冬季学校开展体育运动会，其中有篮球比赛。我被我们班选定为篮球运动员为这次比赛的传球员。我们级共有四个班。我们班和另一个班的比赛在下午开始了。 女生比赛看起来实在有意思，一会为了争球就骂起来，一会又为了争球撕打起来了，裁判老师整个比赛只顾吹了口哨和拉架了，进一个球都难的跟啥一样。突然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说接球，我扭头一看球朝我飞过来了，我赶紧接住了，眼睛迅速朝周围扫描了一下准备带球找机会扔给我们的传球队员，这时对方队的一个队员站在我面前两手举的高高的不让我扔。我不知道她家是不是地主，竟然吃得是又胖又高，我是上下左右都扔不出去，面前象是站着一堵墙，裁判开始吹口哨喊一二三了，时间一到就得另发球了，我急了在她面前虚晃了一下，想转移她的视线趁机把球投出去，我的手刚抱着球举过头顶扔的一瞬间，她高大的身体转向我用她粗壮的一只胳膊打向我手中的球，这时我大喊一声哎呀胳膊，接着就蹲在了地上。 班主任和同学都围上来了，问怎么了，我说我的胳膊掉了，班主任赶紧让同学找架子车又把我拉去找那个老太太去捏。一路上几个男同学拉着我飞跑，我一路喊疼叫慢些，但他们哪能知道我有多么的疼，只知道赶时间，一个个拉的满头大汗。老太太一看说是脱臼，这次一捏就上去了，胳膊当下就不疼了，好了。 这次以后我的胳膊就成了习惯性脱臼，右胳膊不能抬高，稍不注意就掉了。后来的生活中曾经拉个窗帘把胳膊拉掉了，晒个被子把胳膊掉了，打个喷嚏也竟然把胳膊打掉了。I 小时侯的贪玩，小时候的无知，小时候的不懂事给我以后的人生带来了诸多不便和时不时的疼痛。以后的生活我没有爱好、没有运动，以至于很少出门社交。因为有些人见了我稀罕得用手轻轻拍我一下；说话中为了引起我重视打一下我的胳膊；......胳膊时时都有掉的可能性，所以我见有人往我跟前走准备举手时就往后躲，不是我不友好是我不能对每一个人都去解释我的胳膊，胳膊掉了的疼我是受够了。 写这篇文章一下子坐了三个多小时起来时我的腿又肿了，只是活动活动就好了，这也是小时候的病留下的，不能劳累。 童年少年的时光还是值得回忆的，那时的天真、浪漫、那时的开心、笑声无不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那时所受的疼痛也将是抹不去的回忆...... 作者简介：马淑亚，华旅集团职工，热爱文学、舞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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