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犹太人事迹,我就不多聊了,比如:犹太人人口虽仅有1600万人, 占比全球人口不到0.25%, 却获得了全球22%的诺贝尔奖;对比之下,占全球20%的华人却只产生了不到1%的诺奖;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在拉美、俄罗斯等等许多国家,一些成就最为辉煌的企业家也都是犹太人。在巴西,联姻的犹太裔克拉宾(Klabin)家族和拉费尔(Lafer)家族是这个国家的首富;大约2/3的巴西犹太人属于“精英”阶层;在巴拿马,犹太少数族群仅占人口的0.25%,却控制着超大规模的批发、零售、房地产以及服务行业;在俄罗斯,最富有和最有势力的7个金融寡头,有6个是犹太人。关键最令人讶异的是,犹太人的这些地位并非世袭的,甚至,他们每进入一个社会,都会遭到巨大的排挤。像19世纪90年代,进入拉美国家的犹太人都是贫穷的小贩;斯大林时期,犹太人在俄罗斯就备受排挤甚至被驱逐。然而但只要有一丝生存空间,他们就能从狭小的“石头缝里”挤出来,并释放出巨大的活力。我们经常说寒门再难出贵子,为什么犹太人却经常逆袭?对于犹太人的这种能力,有很多著作分析,有人说他们追求知识,但说实话我觉得咱们中国人也自古以来都追求知识,所以这个理由不足够充分;我个人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是他们惊人的容错率,也就是对失败的“包容力”,这是我们这个族群所缺乏的,而恰恰也是最关键的。《他乡的童年》有一期走到了以色列,讲到了以色列一所叫做“Green Start”的学院。在“Green Start”学院,有96%的创业项目最后会遭遇失败的结果。但是无论是学校负责人还是父母都会对他们予以鼓励,一位犹太妈妈接受采访时很自然的提到:“我认为每个人都需要知道如何应对失败,你不会总是成功。”一位以色列大学教授面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如此包容失败?”“我们不认为那是失败,只是一次行不通的经验,所以我们要再尝试。”犹太人从骨子里,对失败的态度就是:压根不觉得失败是失败,失败只是一次行不动的经验。而当一个族群、一个社会都拥有这样的理念时,可想而知,他们对失败的包容力有多大。所以犹太人的孩子,并不觉得犯错或者失败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失败,就跟幼儿学走路,摔了 一个跟头而已,没有羞愧感,站起来继续走罢了。或许他们几千年来颠沛流离,让他们已经接受了一种观念: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经历失败也是必然的,从来都没有一个所谓的理想稳定的世界,没有一个“万事俱备”的时刻,如何与失败相处,这是刻在了基因里的命题。上课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要举手回答但是害怕自己说错,干脆不回答了?一次考试考砸了,老师发卷子的时候感觉脸红到了脖子根?因为害怕听到父母或老师的负面评价而隐瞒自己犯的错?考试排名下降了几位,心里就紧张到不知道回去怎么和父母交代?而成年后,我们在工作中没有得到想要的职位,就觉得在全公司抬不起头?在全员大会上汇报时,说错了一句话,就觉得面子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混?创业失败,我们不敢和朋友聊,甚至想躲避和他们的见面,因为怕被他们耻笑,贴上loser的标签?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失败是件“丢人”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强化这个概念,大家也都在很敏感的刻意回避“失败”,包括失败者的名字。逐渐的,每个人都过于害怕失败,所以总想要等待一个万事俱备的时刻,一出手就收获成功。All-or-Nothing(要么成功要么不做),可是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大家每个人都抱着不符合常理的期待,做着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每个人畏手畏脚,直到从来没有真正尝试过。这是为什么,我一直都认为,不怕失败,不怕失败带来的异样目光是一项重要的底层能力。比如芬兰的大学,如百年名校Aalto会邀请知名企业家来分享“失败史”;《愤怒的小鸟》出品公司Rovio就分享了自己研发了52款失败的游戏,差点把公司搞破产的故事;还有曾经的全球手机霸主——诺基亚的管理人员,也会跟孩子们分享自己如何一步步陨落,在和苹果公司的争霸中失去曾经的地位;在国内,马云发起创办的湖畔大学,有一个课题专门研究失败,他们鼓励学生基于自己的疼痛,重新认知现实的能力,以及在遇到困难,碎掉之后重建的能力。当我们整个社会意识到失败跟吃饭一样没什么大不了时,当我们不在那么在意面子时,我相信很多的孩子会愿意尝试新事物,挑战新挑战。而整个社会,也会爆发更加惊人的创造力,和更多底层逆袭的机会。就像我们一直倡导的,教育拼的是父母的眼界,努力把自己推举上一个台阶,其实孩子的选择权就更多。而是否接受的了孩子的“失败”,是否敢于放下自己所谓的面子,是否拥有面对失败的正确态度,就是你眼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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