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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事，似烟非烟 文 / 孤鹰雄飞（会宁） 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影，却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题记 时间长了，心里就觉得空荡荡的，总有写一点东西的冲动，然而每次提起笔，却觉得这笔并非以前那么的随意和自然了，不知道写点什么才能排解我心里的空洞，除了怀念我的奶奶，也许只有写到奶奶，我的笔下才能流露出真实的感情。当然每次提笔都是回忆陈年旧事，而且每个故事我都烂熟于心，但是，天人两隔的炎凉已经不允许有新的回忆刷新故事。所以，每次只能将遗留脑海里的回忆誊在纸上，对，没错，仅仅是回忆！ 记得曾经读过史铁生老师的一片散文《奶奶的星星》，我记得有一句是：奶奶带大的孙子，长大后是不能够忘记奶奶的。当时这句朴素寻常的话却给了我不同寻常的感触和震撼，这种感触是瞬间的，也是必然的，是微妙的，也是充满力量的。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那般轻轻一颤，这种颤动真的很明显。因为我也是奶奶得大的，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肯静下心来去寻找的话，总有一句话或一篇文章能道出你的心声。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吧！总感觉《奶奶的星星》就具有这种力量。 自我能记事以来，印象最深的就是我的奶奶了，她既是对我百般呵护的监护人，也是我生活的启蒙老师，大山里出生的孩子，小时候生活的全部都离不开山。从小奶奶就带着我在大山里玩，让我认识了很多的花花草草，知道山里面的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奶奶还教我礼貌礼仪，比如见人要主动问好，该叫叔叔的叫叔叔，该叫哥哥的叫哥哥，以至于小小年纪的我总比邻里左右家的小孩礼貌几分，用奶奶的话说就是活人要有人情味。 我和奶奶之间的故事可谓左邻右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当下的一句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奶奶对我疼爱真的是逆了天，到如今放学回家我到奶奶墓前去转悠的时候，邻里左右还会调侃我几句，说什么这乖子瓜的时候老人家把能心疼孙子的招数都用了，到底是没白疼啊！每次听到这样话，心里总有一丝丝的自豪和满足，因为小的时候邻里左右总是不理解奶奶对我的爱为什么是这么的掏心掏肺，我记得有个叔叔这样劝说奶奶：“奶奶心疼孙子是瞎心疼着来，长大了光欺枉你老人家，你有一口好吃的还是留着自个吃，别给这怂了”，然而每次奶奶都是乐呵呵的笑笑，头发斑白的如同一个面碗，沧桑的面庞如同老树的树皮，牙齿也所剩无几，可是她的怀里确实如此的温暖，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其实奶奶对我的爱是有原因的，听奶奶唠叨过她的以前，我现在清晰的记忆全是她当年的唠叨所惯得耳音。奶奶是从六零年那个“人吃人”的时段过来的，由于闹灾荒，人们都没粮食充饥，每天都途有饿殍，在这些饿死的人里面，就有奶奶终身难忘的儿子，那个时候还没有爸爸，遇上这么严重的饥荒，全家都饿瘫了，听奶奶说当时爷爷也是命悬一线，是她用奶水救过来的，但是我那大伯却……当时，家里没有办法安葬，只能被别人拖出去，扔了……每次说到这里奶奶都是老泪纵横，而且，总会下意识加上一句那个拖人的人话：“死一个是少一个”。到现在我都无法理解这样的六月使人浑身打颤的恶语对奶奶的打击有多严重，以至于她后来神经失常，我个人感觉和这个有很大关系！毕竟是岁月留下的创伤。由于思儿心切，以至于奶奶把我的出生当做是老天对她的补偿，所以他对我的爱才是这么的毫无保留，也许她也是为了了此生夙愿。不管怎样，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就是我给她的暮年带来了很多的乐趣，但是我并没有冲淡奶奶心里那道成年累月的伤痕，那道伤痕，她全不折不扣的带到墓穴里了…… 记得小时候爸爸不给我买零食，但是我却不缺少零食，因为我有五个很“忠于”奶奶的姑姑，她们每次回娘家都给奶奶买很多好吃的，然而奶奶只是个“傀儡”一切的一切都不折不扣的进了我的肚子，后来姑姑都不开心了，每次回家都难免跟奶奶嘀咕几句。但奶奶总是那么慈祥，一脸和蔼的笑呵呵的跟她的女儿们解释。每次都是那么的开心：“孙儿吃了和个这个老婆子吃了一样”。姑妈也是很无奈，因此他们以后每次来也都会给我带一份，这样我的零食也就更多了……讲真的，我的那几个姑姑对我也是绝对的好，对奶奶也很体贴，孝顺。可能是因为我贪吃吧，我记得姑妈还专门捉弄过我。奶奶去世后，每次姑妈来烧纸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依旧带很多好吃的，不过不是给奶奶吃的，是祭奠奶奶的。有一次从墓园回到家，一个姑姑看了看桌子上的好吃的，说：“你那么爱吃你奶奶的吃耍，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去吃吧。”我二话没说，和往常奶奶活着的时候一样，拿起便吃，但是这次真的是不好吃，再也听不到奶奶的笑声了。只有一张慈祥的老照片放在桌子上，看着奶奶的遗容，虽然我口里嚼着可口的面包，却怎么也咽不下，心里懊悔不已，瞬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从此，我不在喜欢吃那些东西了…… 每次想起奶奶，总感觉是那么的温馨。虽然奶奶弯腰驼背，却是我最温暖的避风港湾，也是每次我闯祸后的有力靠山，有了奶奶的保护，我真的可以逍遥法外，爸爸也那我无可奈何。就算不幸被爸爸逮到，奶奶一声令下，我很快也就会无罪开释。 最令我遗憾的是奶奶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我在党中读书，就连奶奶合眼而去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每次想起来我都后悔的掉眼泪。那时候我已经是八年级了，我在学校住，只有周末我才能回家看看，前一周我去的时候，奶奶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姑姑们都守在身边。奶奶神志不清，虽然都是她亲生的，但是她一个都不认识。也许冥冥中的天意吧，我一到她跟前她就认识，尽管病入膏肓还要挣扎的说话，那周我打算请假陪奶奶的，我心里很清楚奶奶的日子不多了，我想陪她最后一程。正好遇到期中考试周，奶奶也想让我去学校，爸爸也说让我去，那周虽然我人在学校，可是心里真的很纠结，我默默地祈祷，希望还能见到奶奶，到周五的时候还没接到班主任的通知，心想没事，明天就能回家了，可是，周六早上刚上完早操，班主任就托人找我，我没去见老师，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瞬间泪水决堤，刚买好的菜夹饼还没吃一口，扔下就跑。30里路，我记得很清楚，天下着雨，不过不太大，但是有一段土路已经全是泥，走的太急，我只穿着一双布鞋，半路上就被吸进泥里了，我也没顾上捞，就这样光着脚跑回家了。为了让奶奶能进老坟，只有当天有日子，还好，我赶上了送奶奶最后一程。后来听妈妈说奶奶是在周六凌晨去世的，之前还是清醒的，然后喊着我的名字，安然的睡着了……呜呼，心里针扎的痛。 清明佳节，却没办法给您扫墓。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我相信你能听到我的话：奶奶，我真的很想你！ 愿真情有可待，愿岁月共白首。孙儿在南京，看着满天繁星，思念着您，奶奶，你能感觉的到吗？ 2017年4月2日于南京 （注：正文插图来自网络，与本文没有直接关联。“天南地北会宁人”尊重作者付出，可以授权在其他公众号登载，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坚持准确署名，倡导原始创作，提振正向能量。感养育之恩、念精神砥砺、记风土人情、忆美好往事、歌秦音豪迈、颂祖厉雄风。“没有稿费，只有赞赏，致敬原创！”传播会宁文化，弘扬奋斗精神！欢迎搜索“allhuining”或“天南地北会宁人”关注公众号，投稿可直接发送至邮箱：280615328@qq.com,也可搜索微信280615328加好友后以发消息的方式投送稿件。 大家都在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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