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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 || 作者 何红娟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0-07-23


我的故乡

作者  /  何红娟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仍映透在我的脑海里,像一首山水田园诗,更像一幅水墨画,镶嵌在我的梦中。

———题记

我的故乡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那里四面环山,高高低低的山坡将村子围成了一个“世外桃园”。生活在这里的山里人,是那样的朴素和勤劳。一年四季往返于春秋里,陶醉在耕种收获中。不管是去赶集还是上坡干活,出门就得爬山,爬山练就了他们一种特有的生存本领。同时,山也铸就他们乐观开朗的性格,山也磨炼了他们不屈不挠的精神。

   

故乡所在的村庄并不大,十几户人家,五六十人口,比起我现在生存的兰州市,不知要小好多好多倍。但小小的村庄,并不因此显得空旷与静谧,显得冷清与孤寂,仿佛那整天在田间地里忙来忙去的人们,总是用匆忙的脚步映衬出村庄的繁忙与热闹,用粗犷的歌声和笑声点缀着村庄的欢乐与温馨。那掩映在绿树怀抱中的土墙青瓦,深深庭院,那生我养我,给了我终生记忆的老屋。那只足足养了好几年的看家狗闲适地躺在屋檐下晒太阳,一只火红的公鸡正追着几只母鸡满院子乱窜……凡村这边有什么高兴或悲哀的事,村那边就也不约而同地与之分享与同甘共苦……因为村庄很小,小得来让山里人心相印,梦相连!

在城里每天都被汽车那刺耳的喇叭声和小摊贩的叫卖声惊醒的我,而每次回到村庄的老家时,每天早上都在小鸟的叫声中开始的,然后村那边亮起了电灯,像一个初升的太阳,似乎能照亮半个村庄。随后,村这边也亮了灯,也隐约感受到一家一户相继起床,听到做早饭和修农具的声音……虽然响亮,但都是源于一种跟泥土一样的质朴,跟庄稼一样的自然,很快就被露水滴落的声音和庄稼抽穗的声音淹没。由此,村庄里总显得静静的,就像年迈的父亲静静地呆在房门前,为田里的庄稼的疯长而独自高兴,就像一生都不善言语的母亲为一头驴的死去悄悄地哭泣,就像在田野里耕种和收获的山里人,悄悄地迎来春天,又悄悄地送走秋天!

  

故乡什么时候最美,那当然是月光下的村庄。平日里,古老而零乱、忙碌而空旷的村庄,只要在月光的映照下,就显得那么的美丽而整洁。那些散落在山坡间的农舍,这时却变得有头有尾,有轮也有廓似的,人们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唤着还未回屋的小鸡,赶着还未进圈的牛羊……这些声音,或大或小,或温柔或粗犷,只要在这月光的浸泡下,总是散发出欢乐与温馨的气息。

    

这时,村口这边传来一个孩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不一会,那边又传来的一个姑娘的优美的歌声:“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这些歌声,就像一缕轻风拂过人们的脸面,更像一泓清泉浸润着人们的心田。爷爷将小孙子搂在怀里,一边轻摇着蒲扇,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听着这远处传来的歌声,他也在低声哼唱着,唱的什么歌呢,似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孩子就在爷爷的哼唱和轻拍中,甜甜地进入了梦乡,脸上、嘴角,还挂着笑。

很快,夜色慢慢来临了,人们便走出家门,或端着小板凳,或抬出毛竹编的凉床,或坐或躺在院坝里乘凉。他们便迎着清新的风,望着明亮的月,十分惬意地拉拉家常,然后慢慢地睡去,一般要睡到下半夜月亮偏西,才回到屋子里去。有时,也会在外面睡上一通宵。也有人在这美丽的月光下因久久不能入睡,而静静地坐上一夜,心里想着那个偷偷地钻进他心里的女人,仿佛只有在这美丽的月光下,他的遐想才变得那么的浪漫……

村口那棵老槐树,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如巨伞一样张开着的树冠,不再绿,也不再黑,每一片叶子都是银色的,亮晶晶的。那神态既像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又像一个饱经沧桑的汉子,用沉默与微笑讲述着他所走过的那段苦涩而艰辛的岁月,用痴情与忠贞守望着许许多多的人守望了一生的梦想……村庄似乎因为这棵月光下的老槐树,而多了几许缠绵与悲壮!这皎洁的月光美过许多代人的日子和梦想。

其实家乡就是一种表情,一份牵挂,一道风景,一点心绪。

作者前期文字链接:

《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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